上毒瑾的思路,但仍下意识为墨台妖孽辩护。
“说那个春莲的目标泛其实不然!她是仪公子的心腹,又是在皇上到来前匆忙调换香条的,而皇上到府之后就没有新的吊客了,也就是说她的目标一定是在皇上及随驾的人里头。从她调换香条到我们发现香条的这段时间里,进出灵堂的人固然不少,但真正上香的估计没一个,因为从仪公子阻止皇上上香的那一刻起,就不会有人甘冒犯上侮君之罪再过来上香了啊!所以,春莲的目标也许从一开始就只针对一人……”
闻言,我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虚弱地说道:“我是觉得依墨台妖孽的性子,怎会开口邀颜煜上香的,但他……颜煜为我、为墨台府都牺牲到这份上了,他还跟颜煜较什么劲啊?!”
“你不会明白‘妻主’对一个男子的意义,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谓,而是头顶上的一片天,妻主没了,天就塌了,而男子却还必须在支离破碎的天底下苟活!”毒瑾突生的厉色吓了我一跳,但他迅速控制好情绪,转而宽慰我道:“仪公子没有强来硬干,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我们只要抢在仪公子再次行动之前将颜先生带出来就好了。”
一想到墨台妖孽,我的内心又酸又疼的,他拥有尊贵的血统、显赫的家世、辉煌的前程,找了一个我这样的妻主可以说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渍。我一厢情愿地想帮他抹去污渍,认为我跟墨台府断绝联系是为了他好,也一直安慰自己墨台妖孽性格坚强,早晚能从丧妻之痛中振作起来的——是啊,早晚,或早或晚,只是需要的时间究竟是一月,还是一年,抑或好几年呢……我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
“我真的不可以去见他吗……”
我的轻声自语令正欲踏上回廊的毒瑾猛地转身,他蹙眉道:“见他?见仪公子么?你要让他帮你救出颜先生?你如何忍心……”
“我还没自私到要拉整个墨台府陪葬!”我知道毒瑾要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仍免不了心存奢望,所以我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如果……如果我运道够足,能够顺利救出颜煜,那我能不能顺道再去找一下墨台妖孽,死皮赖脸地问他愿不愿随我亡命天涯呢?”
毒瑾定定地瞪着我,泼下了冷水:“就目前情况而言,不管你要见的人是颜先生还是仪公子,难度貌似是一样的。”
既然都是不可能的任务,那么多一件少一件其实没区别,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再加上足够的运气——我不敢再多耽搁,迈开大步,朝前院走去。
“颜煜是我的义务,墨台妖孽是我的责任。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让我一直放心不下,就是……殷!”本来我只是一路碎碎念,却在快到厅堂时嘎然停住了。
娘咧,怎么说曹操曹操就真的冒出来了——此刻,站在厅堂门前与墨台宗亲相互见礼的,不是殷是谁?!
“怎么了?那是……”跟在我后面的毒瑾反应极快,几乎是立刻闪身移到了廊道的外侧,意图将我的身形挡住。
“冉燮大公子,你要入暖厅见棺柩,这……不合礼数啊!”我听到一位年长的墨台氏如是说道。
“礼数?我以前就是太在乎礼数了,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才一次又一次做出违心的决定,最终……”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殷的语气满是自嘲。
“之前只听说冉燮小公子跟玄夫人是旧识……莫非大公子也跟玄夫人私交甚笃?”这是一名年轻的墨台氏问的,虽然她说这话摆明没经过大小脑思考,但在场的居然没一人出面帮殷解围,大家似乎都拉长了耳朵等着收听八卦。
“大公子,你一直紧攥着玉环绶,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难道这束玉环绶是……”另一个年轻的墨台氏试探道。
我顺着她所指望去,果然见殷手中有物,红色的绳结上系的是枚不值钱的青玉——曾记否,当初金玉节上的卖弄,真真假假有情无情,谁知相距不过短短两年,竟已物是人非,如今再见此玉,不过平添几分伤感。
“红心……”我低低吐出两字。
本来,我打算以一声轻叹作为收尾的,可我的气没来得及叹出,倒是我的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中蹦了出来,只因我的余光捕捉到殷准确地望向了我这方位。
毒瑾应该也注意到了,所以他有意无意地抬肘扶额,以宽袖盖面,同时加快了步伐。我赶忙有样学样,举手过头,装做整理顶上的雪巾,硬着头皮经过厅堂。
不会穿帮吧,我对自己的变装还有很有信心的,可能殷只是碰巧看过来的,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力持镇定,走路时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他处。
眼瞅着距回廊转角只有几步之遥,我即将可以舒口长气,竟从身后飘来了一个带有明显颤音的男声:
“道长,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万年坑。。。。美人儿们真的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我好伤心。。。。(咬手绢)
☆、91冬雪辞寒静待春融3
殷,宛如那玉雨粉雪的梨花,至少我一直都是这样感觉的。
他素来清清冷冷,不妖不媚,不争不闹,不断克制压抑自身的喜怒,不愿被他人窥探到内心。然而此时此刻,他可知他的这一句“道长”,已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太多太多的情愫。
有殷相伴的种种回忆不适时地出现在脑海中,我有些恍惚,脚下不觉顿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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