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抖声道:“我、我没有……”
端明崇起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柔声道:“那便不要再说了。”
岁晏小腿都在发抖,颤声道:“说、说说也不成吗?”
端明崇道:“不成,我会当真。”
岁晏双手不能动, 只能偏过头, 咬住自己一缕发, 呜咽着不敢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 帐中逐渐没了动静。
许久后,岁晏才嘶哑着声音道:“给我解开!”
端明崇将岁晏脸侧汗湿的长发拨到一旁去,才将他手腕上绑缚着的发带给解开。
岁晏一得了自由立刻将那折磨人的发带扔到了榻下去, 眼尾发红,道:“日后这种纹饰的发带我再也不要用了。”
端明崇无奈道:“不是你想要用的吗?”
岁晏眸里全是水波,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我一失神手下就没个轻重,怕抓伤了你……”
年前端明崇臂上自己划的伤口才刚愈合没多久,岁晏没回瞧见便觉得心疼,上回在温泉险些把伤口给他抓伤,这回怎么说都不敢乱扑腾了。
倒也便宜了端明崇为所欲为。
岁晏方才强忍着,但是情至深处还是本能地有些挣扎,腕子上已经有了道道红痕。
端明崇抓着他的手腕,心疼道:“疼吗?”
岁晏低着头去揉手,摇摇头,小声道:“明天我哥又要骂我了。”
端明崇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道:“乖乖等着,我让人去准备热水。”
岁晏蔫蔫地点点头。
他实在是累得太狠,蜷着身体躺了没一会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连端明崇替他清洗都没有醒来。
第二日,端明崇怕岁晏被自己吵醒又要生气地作天作地,耐心地拥着他直到了日上三竿,岁晏才迷迷瞪瞪的自然醒来。
岁晏羽睫微微颤了颤,本能地在端明崇怀里蹭了蹭,含糊道:“何时了?”
端明崇道:“巳时三刻了。”
岁晏“哦”了一声,又下意识地蹭了蹭,恹恹地道:“我不想走,你去和我哥说,我明天再回去。”
太子殿下十分有准则,说今日回去便定要今日回去,他坐起来将岁晏靠在他肩上抱着,轻声哄道:“别这么孩子气,后日便是婚期了,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
其实端明崇知道,若是今日答应了岁晏明日送他走,他明日指不定又要推迟。
明日复明日,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岁晏蔫蔫地点头,额头在端明崇脖子又依赖地蹭了一会,才打算起床。
只是他一动,腰身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酸疼无比。
岁晏撑着身体吸了几口气,才咬牙切齿地瞪着端明崇。
端明崇这时才确定,每回岁晏第二日清早醒来后冲他发脾气,和睡得饱不饱完全没有干系。
遭了大罪、又要回府的岁晏完全没给端明崇好脸色看,瞧着众人将他东西装上了马车,才冷眼看了端明崇一眼,转身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端明崇忙完后也上了马车送他回去。
岁晏看到他掀帘上来,本是想怒斥不要他送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没舍得说出口,只好不情不愿地瞥了他一眼,默认他上来了。
端明崇敲了敲车壁,马车悠悠动了起来。
岁晏没有理他,两只手来回拢在宽袖里,低着头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手腕上的红痕给挡着不让岁珣察觉到。
端明崇看他蹭来蹭去,担心他把手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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