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起敬, 恭恭敬敬将两人迎进去了。
更雪:“……”
两人被引着刚跨进门槛,便瞧见大堂中央摆着个小桌子,无墨不知哪里弄来的一套蓝色长衫, 手里还拿了个扇子,瞧着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他正侃侃而谈地说道:“……皇太子窥知岁安候对自己的不轨之心后,勃然大怒, 直接甩手让宫人将岁安候送回了侯府, 并暗暗发誓再不相见……”
大堂里都坐满了人, 有些人瞧着就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反而像是来茶馆喝茶听戏,全都盯着无墨喋喋不休。
岁晏细看之下,发现竟然还有几个女人。
岁晏:“……”
无墨:“那岁安候一腔真心如流水付诸东去, 自然黯然伤心,哭泣伤神之下竟然一病不起……”
众人嚯地感慨:“啧啧啧!”
“怪不得听说岁安候总是重病,敢情是这样的缘由啊。”
“痴情啊痴情。”
“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岁晏:“……”
不知是挽花楼太奇葩,还是无墨真的有本事,竟然能将这寻欢作乐之所强行变成了听戏说书之处,小厮在一旁陪着笑,殷勤地上茶。
岁晏再一抬头,发现二楼处挽花楼的几个美貌姑娘倚栏往下看,竟然在认真地听无墨瞎掰。
更雪对岁晏的行踪未卜先知,但是看破红尘之人对这挽花楼便一窍不通了。
自从岁晏说起这里是花楼后,大师就像是被吓着了,一直但笑不语,宛如一尊精美的石佛。
岁晏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听着无墨瞎嘚啵,更雪等了等,忍不住开口道:“侯爷。”
岁晏回头朝他嘘。
更雪:“……”
更雪无奈道:“侯爷,要事,我们还是去找个雅间细谈吧。”
无墨正说到“皇太子夜半三更翻墙进侯府偷偷看望”,岁晏听得啧啧称奇,乍一被打断,犹豫了一下,才不情愿地收回视线,跟着更雪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
更雪关上门,将红尘喧哗挡在门外。
岁晏等着更雪过来,才坐下倒茶,道:“大师所说的要事,还是之前同我兄长所说的劫吗?”
他将一杯茶推给更雪。
更雪合十一礼,垂眸看着腾着白雾的茶水,淡淡道:“侯爷是个聪明人,行事张扬随心所欲,就算贫僧再无故劝说,你也定不会听的。”
岁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瓷白的茶杯,轻笑一声:“大师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专门来一趟做这无用之功?”
更雪道:“你之前不信劫,现在却信了。”
岁晏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洒出来。
他将杯子放下,神色已然冷淡。
“我不信。”
更雪却笑了:“侯爷,黄粱一梦,红尘喧嚣,是非虚幻您当真分得清吗?”
岁晏呼吸一顿,不自觉地去抚手腕上的佛珠,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我……”
他眸子微颤,捏着佛珠的指节泛出青白之色。
自从前几日时,岁晏已经察觉出了自己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明明五感痛觉悉数都在,却总是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不敢把这事告诉端明崇徒增他担忧,同君景行说更怕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将此事掩了从来不提。
直到今早陡然清醒,记起了梦中场景。
更雪一语道破。
岁晏只是想起来了梦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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