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道:“听不到啊。”
宫人小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岁晏这回听清了:“那就好,快着点,找把锋利点的。”
宫人:“……”
东宫的人在岁晏入住的第二天便被端明崇叮嘱过,无论岁晏有什么吩咐都要听从,宫人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去找剪子了。
岁晏嗑了会松子,终于等到了剪子,他站起来蹦了两下,将衣服上的松子皮抖掉,又把披风解了,披头扔在一旁伺候的宫人身上。
他一袭紫袍,腰身纤瘦,攀着宫人给他寻来的梯子,登到高处,咔咔剪了起来。
御花园外,宋冼和端执肃正下朝回来。
宋冼一路上欲言又止,他本就不是憋不住的事儿人,此时瞧了瞧左右无人,低声朝着端执肃道:“殿下,我听说五皇子似乎不太好了。”
端执肃偏头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怎么?”
宋冼道:“前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突然能动了,不过神智却有些癫狂,魔怔了一样四处寻东西。”
“寻什么?”
“不知道啊,”宋冼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事情才更加蹊跷,端熹……五皇子那样的人,虽然背地里不怎么体面,但是好歹也是个皇子,那样疯魔了一样的狼狈样子,皇上瞧了都觉得挂不住脸……”
端执肃停了下来。
宋冼悄悄道:“现在人人都在传五皇子似乎要失宠了。”
端执肃轻笑一声,眸中全是淡淡的讽刺:“父皇宠了他那么多年,也该擦擦眼睛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了。”
宋冼欲言又止。
端执肃道:“还有其他的事?”
宋冼声音更小了:“我还听说……五皇子之前都是好好的,但是忘归去瞧了他一次后,这才开始发疯的。”
端执肃眸子微动:“忘归?”
“嗯,五殿下的人都在疯传小侯爷暗中给五皇子下了毒,宁娘娘每日以泪洗面,传着传着连皇上似乎都信了,”宋冼看到端执肃脸上有些忧色,忙道,“不过太子力保忘归,因为这事儿还险些同二皇子吵起来,也将消息守得死紧,没让这事儿传到他耳朵里去。而且一来端熹晨同忘归无冤无仇,二来也没有证据,忘归去的时候,好多宫人都在那守着,他根本什么都没做,皇上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端执肃有些怔然:“太子……”
两人正说着,路过垂花门旁,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串惊呼声。
端执肃抬头望去,远远瞧见一个影影绰绰的紫色人影,还有隐约传来的叫声。
“小、小侯爷!您您再剪,这树都要秃了,皇上瞧见定会怪罪的!”
宫人在下面看着岁晏拿着剪子咔咔个不停,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岁晏踩在梯子上,嘴里叼着一枝鲜艳欲滴的花枝,含糊不清道:“我再剪一枝,绝对让人瞧不出来。”
他在上头视野太窄,是瞧不出来,但是在下面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瞧见一片光秃秃的枝头,像是被羊啃了一样,惨不忍睹。
伺候岁晏的宫人几乎要哭出声了,怎么劝都不听,这么冷的天,冷汗都流下来了。
端执肃和宋冼拐进御花园来,定睛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岁晏不知道有人来了,又暗搓搓剪了枝好看的,自言自语道:“都插在偏殿的花瓶里吧,端明崇这么喜欢梅花,一定会多留几日的。”
他正嘀咕着,一旁传来一个声音。
“岁忘归?”
岁晏低头看去,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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