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一个月了,清华那边发生的事他竟然刚刚才知道。
休学,处分,因为帮助他人作弊才被一个单独管学生的破外聘单位赶走的。
这些乱七八糟,听上去简直是用来故意糟蹋人格的词放在他这里,他肯定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但偏偏这意外听上去还挺魔幻现实主义的事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刚刚自己的秘书在电话里大致把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复述给他听的时,他有一瞬间多年不显的火气都直接窜上来了,一肚子脏话都差点没直接脱口而出。
但一想到这还是在千里之外的嵊泗县,自己暂时也没空回首都去收拾有些人。
加上有个人这会儿也没下来,咱们太阳穴依旧跳个不跳的梁大老板这才回头看了眼楼上依旧不见人下来的住院部,又压着自己胸口的浊气缓缓来了句。
“……你先去忙,我来问问他。”
“……”
“另外,你先别挑明白是我让你问的,就先去教育局打听打听,那个还能管着学生学籍的外聘单位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大学里什么时候多了这种单位,帮我好好问清楚,谁是管事的,上头又有谁,是谁这么大面子,把自己直接当警察了,什么都没问就让一个没毕业的随随便便离校的,都给问清楚,快去。”
“……”
这番话说到后面,梁生心里还是不太舒坦。
但显然,他现在心里这火气也不是冲着别人的,就是完全冲着自己的。
毕竟一个人跑去香港又断了联系这事首先是他自己先干出来的,之后那些乌七八糟的找上门也就怪不了其他人。
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心里既心烦,又解不开的梁老板还是没把这情绪扩散的很大,而是一边在住院部楼下琢磨着这一个月事情发生后梁声到底是怎么过的,一边和墙上那个安全套机大眼瞪小眼。
而就在这个当口,身后突然有动静了。
他一转身,刚好又看见了一次对面站着的青年身上此刻那身破破旧旧,口袋里还揣着缴费单子的夏季厂工实习服。
见状,顿时心里头给堵得差点没话说了。
十多年前就已经热衷于借着做小买卖,买外贸服装赶时髦的梁老板都已经一把岁数了,竟然还要看人这么糟蹋人还真是有气没处撒,可许久,他还是努力放缓语气来了句。
——“都忙完了?”
这话,不得不说,问的他自己都觉得肝疼。
偏偏对面那个年轻的倒还挺沉着淡定的,见着他问话也没慌,沉默着点点头,就一本正经上他跟前,两人又这么在住院部楼下站着了。
这让向来没去主动干涉过他人生的梁生顿时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说有些事,但这时,倒是身旁的那个自己主动开口了。
“司机都走了,你待会儿晚上怎么回市里去?”
“我这两天本来就住嵊泗,除了这儿哪儿都不去,倒是你,来了有一个月了,你这段时间住哪儿?”
看他和自己在这儿试图避开某些问题,到底比他岁数大好多的梁生也压着原本的有些话不主动挑明。
“船厂,集体宿舍,一边实习一边顺道学点别的,暑假社会实践活动,平时就吃大锅饭,大伙人都不错。”
梁声回答。
“那你一直以来最在乎的清华那边呢?”
“……”
这个问题问的还挺直接,年轻人听完男人这话又一次没吭声。
他俩其实都清楚,有些事一旦让梁生知道,他就肯定会管,一旦他管了,一切都会变得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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