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边抽烟边聊的。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仓库里有批马头鱼快要不新鲜了,而曹茂平正思索着是不是要往周边的饭店里低于成本价的索性贱卖。
毕竟这继续为此付大量的冷冻费肯定是不太划算了,马头鱼本身又不是贵价江鲜,所以无论是砸在手头还是贱卖都显得有点鸡肋。
曹茂平又是有些年头的商人了,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便想拖一拖,看看之后会不会有好销路。
谁想一拖,鲜马头鱼的市场价格这两天又跌了,所以这才会和妻子陷入了这莫名有点两难的境地。
梁生之前也正是因为这事,才会一直抱着想替这两口子解忧的心思,并暗自思索着这运鱼和保鲜的流程问题。
可生马头鱼他也尝过,一做熟透肉质容易老不说,刺还特别多。
不说类比‘海肺’了,就是稍微放的时间长点不新鲜了,口感都未必能如其他品种的鱼了。
谁想今天从市场门口经过,又碰巧瞧见这市场大嫂自己做的‘虾下水’的事,却是把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原本常规思路的僵局中给敲醒了。
因为梁生忽然意识到,其实如曹茂平家,或是这会儿昌平村那边的情况,如果真是连神仙都办不到能让那些鱼起死回生保持最新鲜的状态被购置。
倒不如一次性首先发挥起已经不新鲜的鱼的剩余价值,初期成本和利润先压缩到最高,打通销售那个环节一次性先赚个本钱回来,再继续思索往后那些有的没的。
但究竟有什么法子能为那些一条条翻着白眼,眼看就要发臭亏本的鱼再一次续命呢?
他当然有个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真就……眼看着要出现在他眼前了。
这么一想,一股无名的喜悦从心头涌上的梁生这家伙的脑子仿佛又忽然活络开了。
原本在外头晒了一中午,头上都是咸汗的他没忍住蹬着脚下的三轮就飞快地回了市场。
等趁着下午基本没货要送,他就在这闷的人窒息的后仓库里一个人干脆翻找了些东西出来,躲着用手头的计算器算了一笔账。
这次这笔账,他的身边并没有他家聪明伶俐的小声声的热心帮忙。
但这些天在店里来来回回地送货,梁生其实也暗地里和一直管账的金萍接触学习了不少。
因为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自己要是往后真要学别人做生意,迟早是要学会自己算账的。
不然哪怕哪天真走了运发财做了小老板,这没文化也还是会容易在账本上吃暗亏。
而且他总要给自家小声声做个榜样,别嘴上说着希望他去考大学,做人才,自己却一点不吃苦,不上进。
可类似打算盘珠子这种技术含量比较充足的活儿,短时间内,在学习上荒废了多年的他肯定用眼睛光看是学不会的。
所以每晚在仓库里头架起铁丝床躺下歇着的时候,有心想给自己多个技能的梁生就默默地一个人练起了看账目。
像这前两年的流水账本输出因为不涉及店里的利润,曹茂平和金萍都是不介意给他随便看和学的。
晚上仓库里蚊子多,手头没存款的梁生为了省点开销,都是关着窗户在床底下点半盘蚊香。
有时候仓库里头闷热的的,后半夜累的勉强睡下时连背心裤衩都半潮湿了。
而每到这时候,上辈子根本没念过高中和大学,更别提接触什么基础书本知识的他就会在开始做梦想起以前和那帮狐朋狗友的逍遥日子。
什么大皇宫ktv,什么公主小姐之类的,这些乌七八糟的荒唐日子,好像真的就这么离他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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