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多少白发,如今,他却为了一个男人收敛锋芒忍气吞声,甚至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时就发现了,一直不敢说,直到大学,仰慕易执,为了接近他,才洗心革面考研,如愿当上他的学生,三番四次引诱他……
这话是陶化挑了一个大家心情都比较好的时候说的。当中的真真假假,老头子也不想深辨,只看陶化那样子,便知泥足深陷。
陶母溺爱小儿子,终是妥协,劝老头子道,“老三还太小,从小又被保护得太好,不懂世情险恶。他那倔脾气跟你一样,都是不听人劝的,等吃亏了才知道回头。现实给他的教训,会胜过我们说教百遍。算了吧,不如给他十年时间。这年代,年轻男女都难熬过十年,何况两男人。到时候分了,那几年青春就当是交学费了。他还小,几年时间他还耗得起,咱们也等得起。等他大了,懂事了,就知道我们是对的。”
陶父没说话。
陶父出身军队,自然是见过同性恋的,那些人或为了仕途或为了其它,没有一人摆上台面,都会妥协于社会,屈服于压力。自己的骨肉,又怎么忍心看着他被这社会伤得鲜血淋漓?
二哥挺意外老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的,听到最后,不禁失笑,“老妈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一定分手?据说他们在la结婚了,孩子都代孕出来了。”
“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都不能保障父母的婚姻,何况他们这种。”
二哥笑道,“那如果十年后他们还没分呢?”
“怎么,你好像挺乐意你弟跟男人在一起?”陶母瞪老二,“十年后他们要是还没分,我也不找他们,我就找你!”
二哥笑着坐到老妈身边的沙发上,拥住老妈,“这么任重而道远的事,老妈你怎么忍心让我做?我也是您儿子,老妈也心疼心疼我呀。”
陶母瞪他一眼。
许是陶母那一番劝真有效,或陶父自己想通,倒真不再拦着陶化与易执,但是依然不接受易执,规定陶化逢年过节必须回老家来。
今年的除夕也是,留下易执两娃过节,陶化陪着散了席,才敢回房给易执打电话。
两人聊了半天,儿子吵着要跟老爸通电话,易执把电话交给儿子,陶化喜滋滋地问,“儿子,想老爸了吧?在家的时候天天闹,现在老爸不在身边,知道老爸的好了吧?”
“老爸新年快乐,嘛~~”儿子对着话筒重重地亲了一声,然后直奔主题,“老爸,回来给我带礼物哈,我要……”
陶化听着不对劲,怎么全是小女孩子玩的东西?难道……
陶化的心提起来,他跟易执可都男人得很,怎么看也不可能养出一个伪娘儿呀?而且,就儿子平时那草上飞的样子,怎么看也没一点女孩子气呀?莫非是双重人格?
“儿子真乖,送给妹妹吗?果然有做哥哥的样子了。”陶化这话一出口,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儿子说自己要。
“是我要的。”
陶化眼前一黑。
紧接着,又听儿子道:“哦,妹妹不喜欢这些小女孩的玩意,她想要瑞士刀和真枪。唉,还不都怪老爸老爹你们俩太没出息,三十四十的人了,还没娶媳妇,我可不能学你们俩打几十年的老光棍。不过,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你们帅气的儿子,只要你给我带回刚说的那些礼物,过完年就能给你带儿媳妇回来,买一送一哟。”
……
两个老光棍听得满头黑线,这是两岁半的孩子会说的吗?是这社会催人早熟?还是儿子的基因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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