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半□□的方式上了习齐的妈妈。
而且很不幸的,就那么一夜云雨,就让妈妈怀了习齐。当时双方家长谈判了很久,甚至还差点闹上法院,但最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反正习齐的母亲对学校本来没多大兴趣,妈妈休了学结婚生孩子,倒也真的过了几年平安日子。直到生下了习斋。
十九岁的妈妈,无法接受生下来的次子竟然是个瞎子,习齐记得妈妈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怪怪的,总是恍恍惚惚、经常歇斯底里,甚至还会对着他丢东西。
直到临终前,习齐的爸爸还是始终相信,习齐的母亲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还太年轻。所以再婚的对象,爸爸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一个稳重的老女人,习齐十岁那一年,爸爸带回了新的妈妈,还有两个随继母而来的哥哥。
新妈妈比父亲还大上两岁,儿子也全比习齐大。习齐记得很清楚,当时爸爸还天真地和他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过完整的好日子了。
没想到这次美好家庭的梦境,幻灭得比上次还快。不到两年,新妈妈在某一天夜里,带走了父亲所有的无记名证券和现金,走得无影无踪,丢下了还在念高中的肖桓,以及刚考上专科学校的肖瑜。习齐的爸爸从此一病不起。
一直到现在,习齐还是觉得自己是暴力下的产物。他甚至觉得,会不会就因为自己让母亲受苦,所以现在才会由他来承受这些暴力,来偿还这些理不清的罪与罚。
那些太太下课离去后,肖瑜收拾了一下流理台上的餐具,把他拿到后面的水槽里放。习齐在一旁沉默地协助着,肖瑜先开了口,
「晚上想吃什么?一起去外头吃?这附近很多高级餐厅,有个学员给了我招待券。」肖瑜看了一下习齐,又说:
「还是在这里吃?我和租借教室的人说一声,我用剩下的食材做给你吃?」
「都可以,两边我都喜欢。」习齐谨慎地回答着。
肖瑜忽然停下了收拾的动作,「你心情不好?」
「咦?不,我没……」
习齐被说中心事,不禁僵了一下。他抬头望向肖瑜,发现它不知何时拿起一条大黄瓜,拿在手上把玩着,
「又是因为那出戏的事?我听桓说了,他说你为了那出戏老是心神不宁。」
「不,只是一点……小挫折。」不敢在肖瑜面前有所隐瞒,习齐只好照实说,他低下了头。肖瑜用指腹磨娑着黄瓜粗糙的表皮,又继续问:
「你上次说,你演的角色叫ivy?男主角之一?」
听到肖瑜的口里说出那个名字,习齐全身又是一颤,半晌才点了点头。肖瑜忽然开始打量起他来,从被雨淋得微湿的发尖,到冷得微微发抖的后颈,最后视线顺着背脊下滑,停留在习齐的臀部上,慢慢勾起了唇角,
「喔,所以你真的要演那出戏?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上?也罢,因为是小齐嘛,这对你来说没什么。」
肖瑜的说法让习齐又咬紧了唇,他又从流理台上拿了另外一条黄瓜,习齐发现台子上堆了二三十条这样的黄瓜,剎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有些苍白。
肖瑜注意到他的反应,不禁笑了笑,
「本来今天要教凉拌黄瓜,可是那些贵妇人说冬天吃这些太冷了,就临时改成了蛋包饭,浪费这一堆食材。」他有些讽刺地撇了撇唇:
「不过学什么菜,对她们来讲也不是重点就是了。」
「瑜哥……」
「你放心,我毕竟还是个厨师,还不至于做出亵渎食材的事。」肖瑜望着习齐红上耳根的脸,像逗弄自家养的小白鼠般勾起唇角:
「除非你这么饥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他边说着,边拿起旁边的菜刀切起黄瓜来,另一手转开了电磁炉。习齐紧张得浑身僵直,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比起肖桓,肖瑜总是喜怒无常,上一秒对他温柔亲切,下一秒却可以让他置身于地狱,断腿以后更是如此,
「另一个人是谁?」肖瑜背对着他洗黄瓜,忽然问道。习齐反应不过来,
「另一……个人?」
「就是另一个男主角,我看过剧本,和你演对手戏的是谁?」肖瑜问。
「是……学长,一个四年级的学长。」习齐撇过了头,这问题竟让他一瞬间有些惊慌,肖瑜盯着他的表情:「叫什么名字?」习齐嗫嚅地开口,
「罐……辛维学长,不过我们都叫他罐子。」连习齐自己也没有料到,光是念出罐子学长的名字,心脏就像被电流通过那样,全身热了起来。
肖瑜没有放过这一点异样,「喔,所以他就是借伞给你的人?」
习齐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纪宜借给他的伞,上头还淌着雨水,「不、不是,那是另一位学长……」肖瑜没等他说完,淡淡地接口:
「嗯,所以还有另一位学长。」习齐听着他的语气,唇色发白地抬起头来:「不是的,瑜哥,他们只是剧组的人而已,我跟他们都不熟,也很少见面……」肖瑜忽然笑了一下,他在平底锅里重新倒了油,把切好的黄瓜一把把扔上去,
「别担心,我答应的事情不会改变,我说过让你演这出戏,就会让你演到底。小齐,你还是一点也没变,」肖瑜翻炒着平底锅,语气依旧淡淡的:
「一但动摇到你的利益,一但害怕失去什么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始说谎,不管对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
习齐没有回话,肖瑜把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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