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有枪,要人有人,你呢?到时候物资更加短缺,士兵又蛰伏了那么久,军心也都涣散了吧。
陆万劫低头想了一会儿,掐灭了即将燃烧到指端的烟头,抬手摸摸无忧的头发,笑道:虽是纸上谈兵,倒也有几分真知灼见。
无忧道:我是旁观者清,若你如我这般置身事外,恐怕分析得要更入骨一些。
陆万劫不答,起身下床,简单地穿了一件外衣,匆匆出去,找来几个心腹部下,秘密地商议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上午,无忧自己在房中吃了一点东西,走出去散步。地铁站内空气温暖,虽然发电厂遭到破坏,但是军队的机械师自己造了个发电机,维持军队生活的日常用电。
此时众将士已经吃了早饭,在地面的广场上喊着号子操练,地铁站内空气不太流通,弥漫着一股牛肉酱和漱口水的味道。
无忧掩着鼻子走出去,到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
地面上冰冷干燥,覆盖着一层厚而脏的冰层。无忧漫不经心地四处溜达,目光随意在人群中浏览。在一群飞跑着的小兵中,他看见了焦青。
焦青带着狐皮帽子,身穿一件军绿色衬衫、宽松的的迷彩裤。大概是刚训练完,他满身都冒着热气,却不跟其他士兵那样去换衣服,而是顺着墙根,溜到了后勤处的营地。
后勤处营长正端着个大茶缸,站在雪地上喝热水。他跟焦青互相玩笑了几句,焦青忽然问他:南方的运输机,是确定不来了吗?
营长嗨了一声,大着嗓门说:地面导航系统都失灵了,运输机敢上天吗?飞起来一准要坠机。
焦青面带失望之色:那咱们和南方那边,是彻底没有来往了吗?飞机不行,火车也不行了吗?
营长说:你脑壳坏了吧?火车轨道早八百年就不能用了。他把手摆的跟招财猫似的:没来往了彻底联络不上了。又喝了一杯茶,说道:放心,咱们这里罐头、棉被多的是,这座城里还有个应急物资储备库没有打开。反正饿不着你。
焦青没有吭气,脸色依然阴沉沉的,和营长道了别,就迈着步子走了。
他走过一处营房,转个弯,一抬头看见了无忧,顿时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焦青正要走开,无忧忽然开口道:我近期是不能离开这里了。不过你也别烦心,你和陆万劫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不碍着你们。
焦青目瞪口呆,嘴上回应着: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心里却砰砰乱跳,想着那天夜里和陆万劫的对话,怎么被他给听到了,是了,当时似乎外面有脚步声,但是他究竟听到了多少呢?
无忧见他神色惊疑不定,便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陆万劫与李深结盟,原本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如今陆万劫决定单方面背盟,虽然之前早有打算,但真正实施起来,却顾虑重重。所幸他手下的士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倒也服顺听话,只是如此一来,不但违背了十字军议会的命令,自己也难免背上一个反复无常、忘恩负义、天生反骨的骂名。
陆万劫十分焦虑,香烟一盒接一盒地抽,整个人都染上了焦油味,无忧并不参与他的决策,只自顾自地吃饭睡觉。
陆万劫却忽然将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睁着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问道:老婆,你说这一次,我干还是不不干?
无忧揉揉眼睛,大手一挥:兵贵神速,干。
陆万劫得他这句话,如闻梵音,当即跳下床,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当天夜里,他派出去一支敢死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捕了李深手下的几名虎将。他们都是在自家公寓的床上被抓起来的,临出门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瞪着眼说道:咦,你不是那个小李吗?你家陆将军叫你来的吗?好好说话嘛,这又是搞的哪一出?
两军结盟之后,虽说对对方都有所防备,但是毕竟刚刚暂停了与活尸的战斗,李军返回驻地休息,未免有些倦怠。他们万万没想到陆万劫会在此时发难。
也许陆万劫再迟一两天,这场陆、李之战的输赢又是一番局面了。但是历史没有什么也许,后来的人将这次战争称为闪电战,又将陆万劫奉为英雄,战神。陆万劫淡然一笑,在夜深人静时常对无忧说:其实这全是你的功劳。无忧不搭理他。
陆万劫凭借手中的情报,接二连三地逮捕了李军内部的几名高官,秘密关押在地下室里,套问军事情报。
这次袭击来得十分突然,大多数人,甚至包括陆万劫的一些部下们,都搞不清楚状况,只是茫然地看着地面上行驶而过的吉普车和坦克,茫然道:咦?还打仗吗?活尸又来了吗?
李深那边终于反应过来,是陆万劫要跟自己开战,这才急忙调集士兵防御。
李军装备精良、物资充足,与陆军其实不相上下。两军打了一段时间。陆万劫不肯打持久战,咬紧牙关摆出了倾家荡产的架势,毫无顾忌地往前线一批一批地运送炸弹,根本不去清点库存弹药的数量。
陆军炮火猛烈异常,李军这边起先还顽强支撑,后来竟是被打懵了。大多数士兵站在战壕内,望着被炸成平地的战场,以及大规模投掷下来的弹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姓陆的是疯了吗?到底有完没完啊?
李军被打怯了,军事防线还是一点一点崩溃,但是这些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李深病了。
若是李深没有生病,凭他钢铁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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