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实在好奇这位大少爷发现自己意识不清下吻了个大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破口大骂?动手拼命?恶心干呕?还是......大感兴趣朝人瞥了眼,却失望地发现答案实在不怎么精采。
不经吓地继续出神发呆?唉,再外加一张不知被他拍红还是窘红的关公脸。
衡量着人短时间内大概回不了神,杨旸重新伸手握向钥匙把,谁知指尖才碰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便在耳边不到十公分处炸开。
「不要!」
「......」握钥匙的手霎时改作了捂耳,杨旸一脸阴沉地瞪向身旁的罪魁祸首。
这小子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这回又是不要什么?把话给我说完。」捺着性子提问,不是一个月离群索居的生活修身养性改了好脾气,而是忆及上回也是一句「不要」开场,漫天风暴后却发现结果竟是误会一场。
那种让脑细胞骤减的愚蠢行径他可不想再来一回,省得老来痴呆被人送进收容所里关。
「不要......开车。」
「不、要、开、车?」不把话听完还好,这一听杨旸只觉得先前压下的那点火陡然燎原狂窜,「那请问楚大少爷我们要怎么去?用两只脚走?喔,我忘了,你这家伙连两只脚都没有。」
「拜托......」
轻轻的一句低语宛若盆冷水浇头,兀自冒着肝火的杨旸不由愕然愣在当场。
相处月余,他从没见过这位大少爷在什么事情上对他低过头,更提别从那张死鸭子嘴里吐出过示弱的言词来。。
「你......在害怕?」看人环臂紧抱窣窣发着抖,杨旸不很确定地轻声问着。
天很蓝云很白,直到这小子发神经前他的脾气也都还不坏,有什么可以把这小子吓成了小白兔一只?
思前想后琢磨了会儿,很快地杨旸就隐隐猜着了让人如此失常的原因。
「我不知道、不知道......」无助呢喃着,楚枫之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只晓得他停不了颤抖,停不了渐促的呼吸也停不了鼓擂的心跳,就好似灵魂出了窍般,看得到听得到却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吓坏了,才会慌到对着一个怎么也不可能的男人寻求慰藉。
「你怎么出的车祸?」直指问题症结,杨旸挤着为数不多的耐心谆谆善诱,一方面却也不住怨叹--
明明是搞外科的,怎么还得兼作心理辅导?
「车......祸?因为那个?」迟疑地眨了眨眼,楚枫之眼里写满困惑:「不会啊,车子飞出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怕呀。」
「解释一下好吗,什么叫『车子飞出去』?」微瞇了瞇眼,杨旸不免怀疑起他们两个中哪个才是喝洋墨水长大的。
车子有用飞作动词的吗?还是他离开的太久,中文已经改版了?
「就是......飞出去啊。」犹疑着,楚枫之也跟着瞇起了眼,他不懂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翻了翻白眼,杨旸突然觉得自己连心理咨询师都称不上,根本是特教班的小儿级教师还差不多。
「怎么飞出去的?」
「冲出护栏就飞出去啦。」
「废话!没冲出护栏你飞的出去?」受不了地暴吼出口,杨旸实在很想揪着人来上一拳醒醒脑,「你给我耍什么白痴?我是问你车怎么开的?喝醉酒?打瞌睡?还是飙过头?技术这么差也敢学人飙!」
「煞车坏了,不是车速过快失控。」也被高昂语声激起了性子,楚枫之扬声抗辩着,片刻后却是表情一黯失了气势。
「一边是山壁一边是崖坡,不是撞的稀巴烂就是摔的稀巴烂,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让车子『飞』出去?」不冷不热横睨了眼过去,杨旸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小子的白痴行径开始冒火,「莫非楚大少爷是觉得摔的稀巴烂比较会有救?」
「反正都要死,你难道不想试试飞的感觉?」想起那一瞬间自由的感觉,楚枫之就不禁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死你个头!」一掌拍掉那看了就让人莫名有气的梦幻表情,杨旸火大地一把将人扯到面前臭骂着。
「有人是关在车子里飞的吗!?想飞不会去玩滑翔翼?轻航机你大少爷也玩得起吧?穷点的话绑条绳子也有高空弹跳让你飞个够。」
「你就没想到把车子贴着山壁摩擦减速?把车轮卡山沟也行啊,煞车坏了难道连方向盘也坏了?你开的是什么烂车?还有,不要跟我说你也忘了有样东西叫,就算车子撞的稀巴烂,人可不一定完蛋,我看天底下只有你这号白痴才会蠢到选死路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一飞有多难看?还是因为反正昏着不痛不痒所以无所谓?」
「......烦死了,你管我用摔的还是撞的,不都一样?又没死。」扳开揪在领口上的魔爪,楚枫之不豫地别开脸转向窗外。
选死路走?
是这样吗......回想着那一夜心情的起伏点滴,带着点淡讽的哀凄缓缓染上眼角唇边。
发现煞车失灵后,除了一时惊愕和紧接的闷郁外他的确没想过该怎么求生,脑袋里装着的全是怎么死才痛快。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无关意外与否......
看着人逃避似地不肯与自己目光相对,杨旸眼里掠过抹复杂神色。
他很确定让这小子不战而降半句也不辩解的理由绝不是因为自己那几句毒舌骂语占了什么上风,而是八成踩了他什么痛脚,却不知为什么这家伙的反应不是跳脚抓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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