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呲牙咧嘴,那才叫一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活像是我放火烧了他家屋子,强*暴了他爷爷似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明明是这个龙三先要打我,我不过是自卫。
这么一想,小宇宙瞬间爆发。
还好我明智,在从医院出来时,拿了五把手术刀防身。
于是,我立即从怀中将刀套出来,直接对着他们的裤裆“擦擦擦擦”地胡乱比划着。
表小看我们医生,咱们也是拿刀吃饭的。
边比划,我边大喊道:“你们这群qín_shòu,土匪,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呢?”
确实是手无寸铁——手术刀是不锈钢做的,不是铁。
我质问的声音,颇有些雨带梨花的韵味。
但是,当我说完后,我发觉他们没有再进攻了。
难道是我的示弱政策奏效了?
定睛一看,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裤裆都已经被刀划成一条条的布料了。
那一条条小碎布,就这么随风飘扬。
那一条条大腿,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愧是黑社会,总是黑暗中待着,没晒太阳,那大腿,全是白花花的,晃得我晕陶陶的。
欣赏完后,发现他们的怒火更炽了。
也是,叫柔弱的是我,受伤的却是他们,能不气吗?
我趁着他们暂时不敢上前,忙三步两步冲到门前,打开,想要往外冲。
但是,云易风也同样三步两步地追上来了。
他腿长,没法子,我就这么憋屈地被他给揪住了。
云易风使力想把我抓回来,但是,我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门框。
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绳索,绝对不能放弃。
于是,我们开始了拉锯战。
云易风用力把我往书房中拉,但是,我却更用力地不往里面走。
人的潜力是很大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可是云易风不是一般人,他眉宇一皱,手上忽然加力,猛地将我往后一拉。
我受不住,手一滑,就这么被拉回去了。
因为惯性等等复杂的物理因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因此,我的身子,像一颗巨形子弹般向着云易风的怀中冲去。
接下来,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云易风可以只手禁锢着我,只手挑起我那并不瓜子的下巴,邪肆地说道:“你以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那是不可能的,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比如说,因为这样的动作,我不小心,他没留意,当我旋转回去时,我们的双唇,就这么碰触在了一起,自此,天雷勾动地火,欲火像阿拉斯加卡特迈火山一样,爆发了。
可是,有两个条件阻止了这一桃色事件的发生。
第一个,是我和云易风的身高问题。
我不矮,但是云易风挺高,所以,我的头顶,刚挨着他的下巴。
因此,当我这颗巨型子弹飞回时,刚好就将脑袋瓜子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二个,就是我脑袋瓜子的硬度问题。
毫不谦虚地说,我寒食色的脑袋瓜子的硬度,铁定是天下第一。
想当初,柴柴的那块板砖,砸了上百号人,还是完好无损。
可有天,我没事干,拿着轻轻在我脑袋上比划了下,还没做什么呢,那板砖就迫不及待地裂成了两半。
所以,我的脑袋,是又大又硬。
又大又硬,多不纯洁。
所以,虽然云易风的下颚是棱角分明的,是有型的,但是,却敌不过我的宇宙无敌铁头功。
在这场下颚骨和头骨的pk赛中,我胜利了。
我的脑袋瓜子,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痛。
可是云易风的情形却不怎么妙了。
他捂住了下巴,还有鼻子。
接着,一滴滴殷红的血,落在了地毯上。
我心甚愧疚。
多好的毯子啊,居然滴上了血,可惜了。
可惜完后,我心念电转。
在云易风脸上放屁的旧仇还未消,现在又添上新的。
其实,这件事,细细想来,完全和我没有一毛关系。
是云易风自己要拉着我这颗硕大的子弹回来的。
如果刚才他大度些,放我离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所以,追根究底,这确实不是我的错。
可是,我用脚趾丫丫也想得出来,云易风,包括云易风的手下,都会把我给碎尸万段。
我偷眼往四下一观望,现在,他们还处于目瞪口呆,惊诧极了的阶段。
所以,我要,趁着,此刻,逃走。
想到便做,我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或者是自认为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想把手从云易风手中给解救出来。
可惜,就在我动了那么一下时,云易风忽然睁开眼,盯着我。
见过野兽的眼睛吗?
反不在那一刻,我是见到了。
那双眼,血红中泛着幽蓝,那是种凌厉的寒意。
兽的眼睛。
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兽的眼睛。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顾一切地逃走!
所以,我没有多想,直接抬起膝盖,狠狠地踹了他的小弟弟。
在踹中的同时,我不禁感慨。
不愧是道上大哥的小弟弟,弹性柔韧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颇有前途。
这么一踹,云易风吃痛,放开了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忙趁机蹦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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