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提,连滚带爬地跑回家,差点没把腿摔折了。
后来听说是豪商家的小姐疯了,请了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豪商没法只能将小姐锁在屋子里,请了一个又一个大夫,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每天晚上惨叫不断。忽然某一天,村子里听不到那尖利的叫声,打听之下才知道那疯了的小姐失踪了。豪商雇了人去寻找,始终没有找不到小姐的踪影。没多久,他们将房子出售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新接手的买家听说是一家高门大户的公子,他在川岳做生意,养了个外室不好带回家,便买下了这栋洋馆金屋藏娇。只是住进去没多久,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半夜惨叫多日之后,那外室也消失了,公子哥派人找了一阵没有踪影便不去寻,就此旭日楼再次易主。
只是,这旭日楼像是中了诅咒,凡是住进去的人都会出现相同的情况,半夜惊叫,惊叫的人失踪,有时候是男性,有时候是女性。失踪的人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附近的人都传言这是一栋会吃人的房子。在最后一任房主搬离后,再也没有人敢住进这栋房子,直到后来,流言越传越玄乎,便有了个“荻云鬼楼”的名号。
说到这里,张晓龙仰天唏嘘,仿佛在叹息。唐萌心中考量,面上还是白了长吁短叹的青年一眼。
“说了半天就这些虚无缥缈的传闻?浪费时间!”
“别呀,还有后续,别急。”张晓龙摆摆手。“
说完这些陈年往事,村长热情地邀请他住下,过几天就是村子的诞辰祭,到时候村里的年轻人都会回来参加祭典,是他们一年一度的才有的庆典。他可以记录更多独家资料。
张晓龙以学校还有课业为由谢绝了,直播比赛的时间很紧,而且他又不是真的来记录民俗风情的。听完整个故事后他有了个想法,他拜托村长借阅了当时的地方志,在其中找到证据,证实了他的想法。
根据地方志的记载,纪小姐和军阀少帅离开荻芦前往申浦奔丧的时候采购了一批物资,除了必要的补给品之外还购买当地特产。当年逃荒的难民中,有一对姐妹花,她们祖上曾是宫廷里御用的绣娘,家传一手的好绣技,富贵牡丹,清水芙蓉,水中游鱼、文鸟衔虫无一不绣得栩栩如生。采购的物资中就有一批她们的绣品,而其中有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军阀少帅曾经订购了几双缠枝并蒂莲纹样的弓鞋。
“弓鞋?”
“它还有个更为出名的称呼‘三寸金莲’。”
“啊,原来是缠足穿的鞋子。”唐萌一脸厌恶。她知道这个封建社会传下来的,迎合男权社会的畸形审美。只是,这样就不对了,唐萌发现了其中的违和。
张晓龙赞同地点头:“没错,这的确不对。纪夫人是申浦船王的女儿,上过学受过西方教育的,何况纪小姐幼时便去海外留学深造,建设规划产业跟着地质人员跋山涉水,实地探测,怎么可能像封建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一样裹小脚。”张晓龙正色道:“而且对那个所谓的少帅,村里的记载都语焉不详,没有写明他具体的身份。离开李家村的时候,纪小姐因病休养,没人见过她的样子,恐怕在那时,车里坐的就已经不是纪小姐了。还有船王的受伤,纪夫人的逝世都是疑点重重,只怕这是有人故意设计出来的一个连环局!”
张晓龙长吁短叹,说到兴起重重地一拍大腿,手上没个轻重,疼得他“哎哟哟”叫出声。
唐萌受不了这二货逗比:“你说的这些都是推测,说不定东西是买给人母亲的。再退一步,就算你推测的都是真的,这是一个布好的局。但那又怎么样,都过了百八十年的陈年往事,查清楚又能如何?没找到点别的线索?”
张晓龙据理力争:“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至少能知道要面对的敌人是谁,这也是个突破方向,你看。”他从裤子内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凑近了才看清上面印着一张黑白照片,一名短发的年轻女孩手捧着一本书细细阅读。照片是用手机拍下再打印出来的,模糊不清,依稀间能还是能看出女孩美好的轮廓。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荻云鬼楼’里的恶鬼就是被害后的纪小姐,她被害枉死,怨气缠身,开始她可能并不是想害人,第一批住进来的豪商最初并没有出事,只是夜夜受惊。纪小姐可能想让对方帮忙找出害死自己的凶手,才纠缠新住客。哪知新住客家的小姐精神太脆弱,直接疯了。后来住进来的人没有一个帮助她沉冤得雪,纪小姐怨气越积越深,才成了现在这种结果,如果我们完成了她的心愿,说不定就能破局!”
“呵呵。”唐萌怼他一脸。“那请问,你要如何在‘纪小姐’杀掉你之前完成她的心愿?将死了几十年,不知道埋在哪里的疑犯挖出来鞭尸,放在‘纪小姐’面前以为她的在天之灵?现实点。”
更何况,她不觉得当初在房间中看到的血红眼睛的主人是善茬。直到现在想起来,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那眼睛冰冷,毫无感情,她丝毫不觉得被那东西抓到后会有什么好下场。
被她这么一通打击,张晓龙像泄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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