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掀帘下轿,入行馆,任不悔随在他身后,刚要跨进门槛,却听一道倨傲冷淡的声音:“你不必跟来,本王若有需要自会召你。”
那话落音,任不悔只见眼前两道寒光一晃,把门的侍卫手中长枪已横在了面前,秦王连头都没偏一偏,背影凛然,远去。
一句话打发了他这个钦点的正二品陪同大员。
秦王径自入行馆厅堂,挥退跟在身后的几个近卫,几下扯了玉带王服扔在一边,又把白绸袍里衣也扯得松垮垮,坐到椅上倚着扶手,端起手边凉茶,拨了拨杯盖,慵懒闲散,麦色的胸膛从半敞的衣襟处露出来,结实紧绷。
他刚啜了两口茶,近臣孟和端着个水果拼盘进厅,略略行了个礼,放下果盘,瞥见胡乱弃在一旁的锦绣蟒袍,弯身去收拾,叠好了整整齐齐放到秦王手边桌案:“多少人对此一身行头梦寐以求,主上看不上眼,也用不着这样糟蹋吧,这得教多些人捶胸顿足了。”
秦王并没有理会,继续慵懒地喝凉茶。
孟和默然垂首站在一边,拓跋锋身边一众近臣下属,数他心机深,善度人心。他沉默了片刻,挑眉轻笑:“王心情甚好,想来是今早一睹圣容,皇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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