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幻化成温暖的阳光,这个成熟的男人浑身都充斥着让人难以抵挡的强烈魅力。穆遥突然不再后悔,这一刻,他意识到,他绝对不想站在远处观望他,他渴望走近他,不管用任何方式。
“洗好了?过来把这个喝了。”简明用下巴示意穆遥过来,茶几上放着杯牛奶。
穆遥走过去端起来喝了,奶的温度适中,被酒精扫荡过的胃部舒服地放松下来。穆遥放下杯子,男人的目光让他感觉到局促不安。
简明笑笑:“坐。”随手抽了张面纸,按上穆遥的脖子:“这里怎么了?”
穆遥感觉轻微刺痛:“刚才洗脸不小心让指甲刮的。”
简明的脸靠得很近,呼吸轻柔地拂到他脸上,脖子上的手没有拿开,隔着层纸巾散发的热度让他全身的毛孔都紧张又惬意地绽开。两人之间蓦然升腾起一股暧昧的热流。穆遥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他焦灼而恐惧地等待着。那双切近的深邃黑眸带着温柔的暖意抚过他的面颊,并未继续靠近,保持微妙的距离停在他上方,这充满张力的时刻一秒似乎象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简明突然一笑退开:“总让我看到你在流血。”男人拉开茶几下方的小抽屉,拿出块止血贴撕开包装,对愣着的穆遥扬扬手:“还好有这个,下巴抬起来。”
细小的伤口被小心地贴上胶布,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面颊,耳边响起的声音醇厚而低沉:“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呢。”那温和的责备亲切而自然地流淌进穆遥心里,带出一阵莫名的泪意。男人的手指抚上他的眼角,停顿了一下,收拢双臂将他纳进怀中:“想哭?”穆遥对哭泣这个动作早已生疏,这一刻,却控制不住肆意奔涌的泪水,酣畅淋漓地洒在这本应陌生却又觉得异常熟悉的怀抱里。
哭泣持续了很久,久得让他支撑不住瘫软地向后倒去。简明搂在他背部的手臂收紧,阻止了这个动作,他的手穿过穆遥腿弯,把他横抱起来:“好了,该睡了。”
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并不远,十几步的过程却象悬疑电影中的慢镜头,穆遥忐忑而恍惚,他紧闭着眼帘,感觉自己被小心地放在床褥上,身上覆上了薄薄的冷气被,被子直拉到他的脖子上。男人退开,关了卧室的灯向外走。
“为什么?”穆遥在黑暗里张开眼睛,看向门口修长的剪影。
“不要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做任何决定,先睡吧。”门轻轻关上了。
穆遥躺在满室岑寂的黑暗里,失落而安心,倦意渐渐袭来。
第二天上午醒来,简明不在。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洗净烘干摆在床沿,穆遥换好衣服在客厅转了两圈,拿不定主意是就这样走还是先打电话给简明。客厅里的电话却适时地响起来,他犹豫了一会,拿起话筒:“喂?”
“我想你应该醒了,冰箱保鲜隔里有早餐,自己去微波炉热来吃。”简明的语气亲切随意,仿佛天天早上都这么说一样自然。
“谢谢你,简先生。”穆遥呐呐地说。
“xxxxxxxxx,”简明报了一串号码:“用你的手机打过来。”穆遥疑惑地打过去,电话被挂掉。
“上次没存你号码,以后叫我的名字。”简明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哭,眼睛肿吗?拿冰块敷一下。”
“呃……还好。”穆遥涨红了脸,昨晚真是太丢人了。
“不用难为情,谁都会情绪失控。”简明安抚道:“快去吃早餐吧。”
“嗯。”穆遥挂上电话。那天走出曦园,他才蓦然想起,昨夜一夜好眠,竟然没有做梦。
暑假清闲而寂寞,穆遥中午1点到电脑城,晚上8点下班,夜里常睡得晚,宿舍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声。有几次想打电话给简明,最后都放弃了。那人每次见面都对他百般呵护,却在分开之后并无表示,距离上次醉酒,已经整整一星期,简明并未联系他。前几日的窃喜逐渐被失望替代,原来是一厢情愿的妄想,那人的体贴只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吧,这样的男人,怎会没有出色伴侣,穆遥自嘲地想。可是简明温暖的怀抱却如此难以忘却,在穆遥刻意想要淡忘的心情里异样鲜明。
这晚刚收铺,电话就响了,手机屏幕上滚过一串烂熟于胸的号码,穆遥的手抖了一下,按了接听:“简先生……”
“下班了吧,我在楼下,有空一起吃饭吗?”简明问。
“呃,有。我就下来。”穆遥急忙收拾好跑去坐电梯,下班人多,电梯龟速从28搂往下爬,穆遥这里是3搂,他来回渡几步,打开安全通道直接跑下楼冲出门口才放缓脚步,左右看看,路边并没有简明的车。
“跑这么快,想喊你都来不及。”后背被拍了一下,穆遥慌忙回头:“我,还以为你开车。”
简明笑笑:“是开车,你这车位满了,停在隔壁大厦楼下。”他做个手势让穆遥跟着走:“附近有个餐厅还行,我们走过去吧。”
“嗯。”穆遥默默地在他旁边走,刚才一阵疾跑带起的心跳还未平歇,想着简明一定发现他急于见他,不由十分懊恼难堪。
“小心。”手突然被握住,前面有个临时修理打开的沙井盖穆遥竟然没发现,就这么直着走过去。简明拉他绕开:“我说,你倒是当心点啊。这要是掉进去我的晚餐可泡汤了。”
穆遥一时做不得声,在这人面前,总是慌乱无措。简明牵着他的手走了几步才放开,他的手心干燥温暖,穆遥握紧被牵过的那只手,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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