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跟着解说的女老师后边儿继续走,方掩瑕大概是察觉到他的不正常,悄悄的朝高若拙手里塞了一个东西,高若拙凑到他身边摊开手心一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手心里躺着一颗大大的水果糖,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块蛋糕造成了方掩瑕的错觉,让他误以为高若拙爱吃甜食。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向方掩瑕解释,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方掩瑕的关心与爱护,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想着:“你们可没享受到方掩暇的关心。”
穿过长廊就是学生上课的教室了,十一中总体的学习氛围倒是很一致,高一勉强能看到几个规规矩矩的做笔记的,高二和高三就完全变了天,前排打闹后排睡觉,老师讲着讲着突然停下来,把自己手上的书翻过一页,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什么也不管继续自顾自自己讲自己的。
十一中的这种风气着实是让高若拙目瞪口呆,带队的女老师也有些羞愧,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个…我们都习惯了,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学生听课听不进去,也没办法逼他们,老师也已经尽力了,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当自己没看到自己讲自己的了,只要他们别出去和那些坏人瞎闹腾,睡觉都算好的,就指望着他们睡醒了顺耳听进去一句,然后这一句恰好又能出现在考试内容里…”
这回不仅是高若拙,方掩瑕也摇摇头,这样巧合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想也知道不可能,应该是老师们自欺欺人的一种消极对应,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难处,他与方掩瑕这次过来也不是教育局领导视察,也不能说什么。
高若拙挠了挠头,站在方掩瑕旁边干瞪着眼。
方掩瑕很是同情的安慰那女老师道:“您也辛苦了。”
十一中的教室是按照班级顺序排的,走到十三班旁边却突然有一个教室空了出来,高若拙抬头看了看,上面挂着一个长满了铜锈的铜牌,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高二十四班”,一阵风吹过来,他甚至能听到铜牌晃动时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响声。
高若拙指了指这个空教室:“这教室就这么空着?”
他又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虽然铜牌上长满了铜锈,可是这间教室的窗户被擦的非常的干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书桌,也没有堆放什么杂物,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来打扫,黑板上用白粉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他刚想推门进去看看,没想到却被女老师匆忙拦住:“哎!这里面不能进去!”
高若拙疑惑道:“怎么了”
女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和方掩瑕拉开,直到他们距那个教室二三十米远那女老师才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那地方闹鬼,之前我们有个姓尚的老师,本来带完他那一届的学生就要退休了的,没想到高二上学期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死了!就直挺挺的在讲台上就倒下来了,说起来可惜了,我听说当时他班上有个学生是可以考上好大学的,尚老师死了之后这教室就变得不太平了,黑板上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一些谁都看不懂的数学公式,连我们教数学的主任都看不懂,学校不想惹事就干脆把这教室空着。”
高若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个死掉的尚老师是不是”
女老师迷茫道:“啊…好像是吧?我是新来的不太清楚,不过尚先生总是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也没说什么,可能真有点儿什么关系吧,不过他从来没说过。”
高若拙的头又痛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有点儿奇怪的出轨案,最多能把尚承书偷税漏税的事儿给查出来,没想到现在又牵扯到另一起死亡案件。
虽然这么说有一些自夸的意思,可是高若拙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些看似寻常的案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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