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凶手,这对高若拙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不过是因为父母与卫叔之间的纠葛,让他觉得爱情这种缥缈的东西实在是无聊透顶。
何必要让别人那么了解你,又何必讲一辈子那么长远的事情呢。
方掩瑕盯着高若拙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钱包塞到了高若拙手上,连带着他们家的家门钥匙,车钥匙还有裤兜里用来扎头发的橡皮筋都塞到了高若拙的手上。
高若拙捧着这么一大把的东西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我又不是那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方掩瑕迅速的把那些东西全都塞到高若拙的一个包里,然后拉着他就往外跑,高若拙扭头朝后看,那服务员贱兮兮的朝他挥手,身后是喧嚣的舞池,方掩瑕拉着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恍惚之间高若拙甚至生出了一种要和方掩瑕私奔的错觉。
然而事实却是,方掩瑕从车里把自己随身的那个小键盘也放到高若拙手上,他微微喘着气,看着方掩瑕一言不发。
方掩瑕摆弄着自己手上这个亮黄色的小黄鸭键盘,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方掩瑕有过这样幼稚的时候,与此同时,高若拙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自诩并不是一个好人,却也不想做一个坏人,把别人的真心随意的丢在地上践踏。高若拙捧着那个键盘,指尖有些发白。
高若拙垂下眼帘,心中想道:“我以为我与方掩瑕之间的关系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我是喜欢他,却从未打算了解他亦或者介入他的生活,与之相对的我同样不希望方掩瑕介入我的关系网或是介入我的生活。”
高若拙轻轻呵出一口气,貌似无意问道:“方掩瑕,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就像当初高若拙问他要不要做我男朋友一样,他此时也是同样的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
他嗯了一声。
高若拙已经半年多没抽烟了,只是此时他和方掩瑕傻站在这儿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高若拙胡思乱想着如果又跟烟的话,可能气氛会缓和一些,他不自觉的用指甲抠着方掩瑕车上的漆,犹疑道:“你当初其实也知道,我只是顺嘴一说没打算真和你咳…那什么吧?”
方掩瑕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当初答应你也只是逗你玩儿的。”
高若拙松了一口气,要是方掩瑕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那他罪过可就大了,因此高若拙对着方掩瑕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你现在怎么就认真了呢我的天哪就你这条件,你往哪儿一站都不用自己出声就有一堆的人围过来,我这臭脾气一大堆而且还没个正经工作的,方掩瑕,你别是眼镜度数配错了吧?”
方掩瑕从容不迫的推了一下眼镜,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好像有星星在闪闪发光:“没有,你很好,你比其他人都要好。”
高若拙想起来,他曾问过卫叔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为什么总是不结婚。
卫叔当时答道:“有喜欢的人,但是没法结婚。”
他那是年纪尚小,没想到卫叔说的人是父亲,卫叔与父亲的事情高若拙知道的并不多,他们也从不对他说,只是卫叔去世前的那个晚上,高若拙问他为什么会喜欢父亲这样的人,他却说父亲哪里都好,哪怕父亲和一个女人结婚了,并生下了一个孩子,他还是觉得父亲哪里都好。
高若拙不明白。
于他而言父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于母亲而言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于卫叔而言父亲更算不上一个好的情人。
这样的父亲哪里好,又有哪里值得卫叔去喜欢。
高若拙时常盼望着,期盼着,渴望着,希望出现一个也觉得他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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