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却觉得自己这一天这句话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给自己都问累了。周扬却一脸学术研究似的盯着他的脚:“我给你揉一下,会有点疼,第二天就能好,要不然你得疼好多天。”
时云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以前崴脚并没太在意,现如今周扬跟老妈子一样盯着,难免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可思衬片刻,时云安还是点了点头。周扬一笑,趁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大手就一用力----
“唔!”他力气太大了,饶是时云安一向算比较能忍疼的人,也禁不住闷哼了一声,额角溢出一丝冷汗。但周扬看着却并没有放轻动作的想法,依然是不近人情的揉着。
混蛋,时云安看着周扬头顶的发旋,麻木的想着。但就因为这个混蛋手劲儿大,按了没几下,时云安脚腕上的淤血就消散开来了。
“呼,好了。”周扬松了口气,放开时云安白玉一样冰凉的脚丫,站起身来。结果弯了半天的腰有些酸疼,周扬忍不住呲牙咧嘴的骂了几句。时云安看着他,嘴角微微翘了翘。
饥肠辘辘的两个人各有各的不幸,简直是一身鸡毛不足以形容的惨,可最惨的是他俩到底也没能吃上饭。半夜并排僵尸一样的躺在床上,还能听到对方胃部此起彼伏的咕噜声。
周扬又饿又热,整个人几乎是一种焦躁不堪的状态,且害怕打扰到时云安休息不敢动弹,整个身子都麻了,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忍不住细若蚊蝇的叫了一句:“……时云安?”
回答他的只有时云安浅浅的呼吸声,平稳绵长,睡的倒是踏实。
☆、土豪作风
一个村里最具有凝聚力的热闹时刻,除了过年过节,就属谁家孩子办婚事的时候了。摆个十几桌,不大的村子里谁都能拖家带口的过来随个份子钱,吃次酒席,基本座无虚席,宾客从几岁小孩到头发花白的老两口,都能来。
所以当时云安被时云康硬拉着抗酒,硬着头皮陪着喝了一圈也没看到周扬的时候,不由得疑惑的转了转眼珠。今天时云康结婚,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在,他这种天生就爱凑热闹的人怎么不在?
又被时云康拉着敬了一圈酒,才好容易得闲,时云安想了想,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出院子,直奔冯爷爷家。他直接去了周扬那间独自拥有的小屋,走到门口发现木门紧闭,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时云安上翘的眼角微微一敛,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果然,周扬那家伙精瘦的上半身□□着,趴在炕上搂着轻薄的被单睡的正香。漆黑的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时不时皱一下鼻子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稚气,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时云安看着周扬哭笑不得的抬了抬嘴角,正当他要如同来时一样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的时候,炕上的周扬仿佛有某种心灵感应,知道有人入侵他的领地了一般,窝在被子里哼唧了几声,继而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看到门口时云安抱肩盯着自己,还以为睡的晕头转向了出现幻觉,眨了好几下眼睛,也没看到时云安如预想般的‘消失’,周扬才知道自己睡懵了。于是他纳闷的挠了挠头,含糊的问:“……你哥不是今天结婚么?”
按理说时云安老哥今天结婚,他应该也挺忙的,更何况时云安可从来没主动找过他呀。这家伙还挺清楚的嘛,时云安见他醒了,本来踏出门槛的半只脚又收回来,走到炕边问周扬:“你怎么不去啊?”
周扬:“......去哪儿?”
“参加婚礼。”
“我又没收到请柬。”
请柬?时云安无语,农村人办喜事,哪有写请柬的,写了大部分土老帽都没文化,也看不懂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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