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肖野一愣一愣的,发愁着「他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而正不知如何事好,就觉得两只滚烫滚烫的臂膊绕呀绕的缠上了自己的脖颈,又狠狠地愣了一把,然后听见一个哑哑的嗓子闹别扭似的说了什么「要苦一起苦!」,还没能有所反应,满鼻子满嘴的就都是涩涩的苦味了。
——真他妈的叫人恶心!
一句咒骂涌到嘴边,半途而废的没能真正形成声音,肖野抓着殷卫的头发扭了个身压着他倒在床上,卷着殷卫的小舌头用力吸吮了两下,顿时觉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苦了而细细密密地继续亲吻下去。
「热……」
接吻的间隙,嘟嘟囔囔的不停喊热的殷卫欲求不满似的使劲撕扯着肖野的衣服,实在没办法了,肖野也只好索性脱得光溜溜的,和同样光溜溜的殷卫坦裎相对。刚刚俯下身子,就被一具高热的躯体不留缝隙地纠缠住了,长胳膊在颈项上绕得紧紧的,而那两条大长腿则勾上了自己的腰,还贪凉的隔不了多一会就扭动着稍稍换个位置。
额头上很快渗出汗水的肖野忍不住低咒:
「连病了也他妈的能浪成这样……」
盯着微张的迷茫眼眸,肖野放弃抵抗似的叹着气凑过去亲了眼角一口,立刻就招来了与体温相同火热的回应。
好象有点不受自我控制了,肖野隐约的想,这样抱他,似乎不再是单纯的征服那么简单了。
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彼此两相缠绕着亲吻与摩擦就足以达到高潮,出了一身汗的殷卫喘息着渐渐睡熟,而想起来收拾一下的肖野却依然被殷卫缠得紧紧,于是也只好就着抱住殷卫的姿势翻了个身,伸长手臂扯过挂在床头的毛巾,给怀里的病弱小孩抹一把汗。
前夜没有睡好的肖野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睡了好久,朦朦胧胧间觉得似乎有人正死盯着自己,被打扰到的不快令他一下子张开了双眼,顿时一张趴伏在自己胸口的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没半点征兆地映进了自己的视野。
吓了一大跳。
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殷卫,同时也迅速压抑下想要丢脸的喊叫出来的冲动,肖野跟殷卫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呃,感觉好点了吗?」
像是没话找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象除了跟殷卫吵架打架以及作爱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可称之为交流的交流了。所以相对无言也是有情可原。……肖野胡思乱想中。
「……嗯。」
肖野顺手摸了一把殷卫的额头,虽然温度仍不大正常,倒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滚烫了。再瞟一眼依旧无表情的殷卫,肖野不由得带点遗憾的想,要是他能一直像刚才那样烧得又浪又骚就好了。可是再望望这样面无表情的殷卫,肖野又忍不住修正一下刚刚的想法,阴沉的殷卫……也不是不可爱……
想着想着,肖野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朝「可爱」的殷卫嘴巴上啃了一大口,自然而然换来仍然病弱中的小王八蛋没什么力道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在脸上。
被打了的肖野却咧大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笑得欢实。
「……呿。」
瞪了半天也不见对方笑容收敛,殷卫白了他一眼之后,才不甘不愿地转开了视线。
……隐约觉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了些细微的改变,但两个人谁也不肯说什么,要强与高傲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生怕卤莽地打碎掉这薄薄的一层暧昧之后,就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在队员们结束训练回到宿舍前,肖野及时地收拾好了隐约荡漾着qíng_sè味道的寝室。然后穿好衣服从新躺回床上,抱住殷卫的身体,赖着死活不肯离开半步。
陆续回来的队员没觉得这样窝在一起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问肖野:
「你跟他靠这么近,不怕被传染吗?」
回答他的是肖野搂着殷卫脖子更近的凑了凑的举动,以及很理所当然的指着殷卫说:
「怎么可能传染!我身体比他健壮得多了,哪像他,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就烧成这德行……」
结果被殷卫拿脚跟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疼得脸部肌肉都开始扭曲的肖野仍止不住「嘿嘿」的傻笑起来。
得知殷卫的体质天生畏寒,稍微着凉一点都会引发高烧,肖野便再不敢大半夜的拽着他跑小树林里「解决问题」了。能忍则忍的肖野每天夜里也只是像抱个娃娃一样抱着殷卫睡一整夜,以确保次日能以饱满的精力应付地狱式的集中训练。
十天的集训很快过去,各自回家休息三天便将迎来选拔赛。以学校来分配名额的选拔赛据说给了市一中两个名额,三个人争。
以俞陌津天生极为出色的身体条件,进步神速,容不得肖野和殷卫小觑。如果再算上他颇为优秀的学习成绩,恐怕早已被大学看上了吧。
……空闲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转着念头想,所谓「对头」的名号,终于在此时成为最切凿的事实。
不过被大运动量的训练以及腻在一起的「啃咬」挤去了太多的空闲,没空瞎想什么的两人的关系毫无变化——至少表面上如此。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吃睡几乎都在一起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把对方当作死对头的觉悟,反而之间流转的一种自成体系的氛围越发的强烈起来。
集训结束,组织者租来一辆大旅游车载着他们回城。
坐到同一排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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