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重新发动,嗡鸣和震动再次袭来,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
唯一不同的是,隔板那头没有了哭声。
宋禅拿头磕了磕隔板,心脏像是被人捏着,等待着回应。
没过多久,小九的声音传来,依旧是右边,“有人给我们喂了药,我吐出来了。”
“但是……”小九的声音有些颤,“他们两个已经睡了。”
“好,”宋禅沉声安慰,“没事,剩下的哥哥来处理。”按理说三个孩子的年龄摆在那儿,都应该帮不上什么忙,而现在居然还有小九,这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小九,爬到这边来,”宋南岸接过话头,示意宋禅制造出一些声响,“顺着声音爬到离我们最近的地方,不用管隔板。”
“好。”小九听话答,“然后呢?”
“然后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宋南岸说,“头抵着隔板,如果我们这边弄出声响,你要确保你能听到并立马反应过来。”
“好。”
宋禅不放心地叮嘱,“该睡的时候就睡,”接着又激将法地说道:“休息好了才能不拖我们后腿,知道吗?”
“知道了。”
答应完,小九顺着宋禅磕隔板的声音爬了过去,靠在隔板上,轻轻磕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宋禅也回应了一下。
再度回归宁静,凌晨三点,本该是个深度睡眠的时间,而俩人靠在隔板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显然都在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数着时间等待某件事到来,事情没发生之前心都是一直吊着的。
“小九……和我很像。”俩人靠得很近,宋禅只轻轻出声宋南岸就能听见。
宋南岸嗯了一声,继而道,“像……也不像。”
宋禅侧过脸面对着声音的方向问:“你以前是不是就觉得我挺可怜的?”
“嗯?”
“就在宋家的时候啊。”他的声音闷闷的。
宋南岸轻轻笑道:“没觉得。”
“是,你当然不觉得,”宋禅语气中透着股不爽的劲儿,“眼里只有姣冶从来没有过我。”
“那是以前,”宋南岸略感无奈道,“姣冶是我亲妹妹。”
“那我还是你弟弟呢!”他脑子一快脱口而出。
“哦。”宋南岸笑了,“你想做弟弟啊。”
“不想!”宋禅急忙反驳,“不想不想!”
宋南岸笑着没吭声。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宋禅这种被人压制着暴躁属性的人,惹烦了他即使兔牙崩断了也得给你咬掉一快肉下来。
“我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你还想做哥哥?!”宋禅愤愤道,“门儿都没有!”
宋南岸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别嗯,”宋禅气呼呼道,“有话说话。”
“哦,”宋南岸倏然沉声道,“不是弟弟,是……”一个音拖了好几秒。
“嗯?”宋禅等得不耐烦,催促。
他顿了顿,“男朋友。”
……死一般的寂静,哦不,还有货车的噪音,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宋禅愣了半响。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三个字而已,可此刻由宋南岸说出口,又窜进他耳朵里,顿时感觉自己口里被塞了半斤糖。
原因很简单,宋南岸的性格是沉闷的,再简单的话从他口中说出都不简单,宋禅曾一度认为像听喜欢的人对自己说甜言蜜语啊什么的估计和自己是无缘了……虽然,男朋友三个字不是甜言蜜语,但不能否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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