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发的巫琅非常冷漠,他皱着眉头跟着商时景一起回家,然后才有点委屈的跟他说:“有点冷。”
其实就是要商时景摸摸他,商时景觉得有点搞笑,手指顺着巫琅的耳廓滑了过去,然后亲了一下,巫琅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偏偏神情非常镇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商时景有点坏,也不告诉巫琅,他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偷偷闷笑,全然不管男朋友疑惑的目光。
巫琅剪掉的头发被理发师扎好了包装起来,本来发廊还打算跟商时景买下来,不过商时景没这个打算卖,他又不缺这点钱,就带回家放了起来,当个纪念。
詹知息第一次看到巫琅的新造型差点昏了过去,然后给巫琅批发了一堆毛线球帽子,不乏有几顶非常搞笑的,巫琅戴起来居然帅得惊人,商时景半信半疑的自己戴了戴,当天就摸打火机烧了那顶帽子。
好在詹知息没有发现他买的帽子少了一顶,巫琅大概是发现了,不过他属于商时景杀人都会帮忙磨刀的那种类型,更别提是个帽子了,当时知道指不定还要帮忙放火。
那就太伤害詹知息了。
尽管詹知息被伤害的都快习惯了。
回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冲进了卫生间,一起洗手加漱口,商时景拿着筷子站在门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俩,慢腾腾道:“你们俩没背着我吃冰棍吧。”
巫琅跟詹知息眨了眨眼,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频率跟方向一模一样。
“哦,吃了。”商时景点了点头,于是巫琅跟詹知息互相用眼神控诉彼此,直到听见掌勺的那个平静道,“行了,来吃饭吧,等会你们俩洗碗。”
其实商时景没有那么生气,老实讲他还怪好奇巫琅跟詹知息牙痛会是什么场景的,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偷吃一根冰棍不算什么。然而维持态度却非常关键,商时景知道接下来这两位起码会老实一段时间了。
巫琅带来的麻烦远不止如此。
正常人通常会把孩子称为甜蜜的负担,不过巫琅也不遑多让,商时景至今还记得带他出门前往商城的时候,对方在人潮拥挤的电梯上单手提起了正在四处揩油的小偷脖子,险些拧断那些脆弱的骨头。好说歹说才放下人后,小偷丝毫不珍惜宝贵的生命——当然,商时景也可以理解他可能是被吓坏了,慌忙蹿入人群准备逃跑的时候,巫琅直接蹬着商城的墙壁踢晕了那个活该的倒霉蛋。
还好没踢死。
问题是正常人会飞檐走壁吗!
得亏那天空气不好,巫琅被迫带上了口罩,加上他惯常戴着的毛线帽,总算是有惊无险。
再来要不是商时景借口急着有事离开,指不定他们俩是不是要被热心的人民群众挤到局子里录个口供。
这么想想,吃个冰棍算得了什么大事呢。
商时景愉快的微笑着,吃掉了本该留给巫琅的最后一块排骨。
“他生气了。”
巫琅安静的凝视着詹知息。
“他绝对生气了。”
詹知息安静的把脸埋在比他脸还大的饭碗里,沉思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沦落至此的。
求生欲促使巫琅开口,他嚼了嚼米饭,深思熟虑后想起了今天唯一一件趣事,于是说道:“对了,今天我买菜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嗯?”
“他说他姓李,是个星探。”巫琅沉思道,“星探是干什么的?观察星辰轨迹的吗?”
商时景敷衍道:“骗子吧,不用理他。”
“哦。”
詹知息忍不住想:“真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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