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找來毛巾給唐春色擦臉。
唐春色臉色雪白,安靜的躺在床上,還皺著眉帶著些微的怒意。
白晚照坐在床邊,趴在唐春色的身上,低聲哽咽:“春色、春色。”他想到唐春色這麼遠來看自己,卻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平白害他生了這麼大的氣,人也受了傷,幾乎大哭一場。
唐春色的身體有些微微的冷,白晚照輕輕把他的手塞在自己懷裏,唐春色在睡夢裏竟然推了他一把,白晚照委屈道:“春色。”
唐春色的眼睛合緊,的確是沒有醒來。白晚照更加覺得委屈,又後悔難過。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卻幾乎全趴在唐春色身上。
他這樣擁著唐春色一會,唐春色被他壓的不舒服,在睡夢裏向床的裏面滾去,掙紮開他的束縛。
白晚照孩子的性格起來,先脫了鞋子,爬到床上去抱住唐春色,用手腳環住他。唐春色在睡夢中掙紮了幾下掙紮不開,也就放棄了。
第二天早上李惜遠召見白晚照,白晚照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臉上清楚可見的一個淡紅的手掌印。
李惜遠心裏偷笑,臉上嚴肅道:“晚照,你的臉怎麼了?”
白晚照吶吶無言,這麼一目了然的事情一定要問實在可以算作是不懷好意。
李惜遠故作微怒表情道:“莫非有人敢毆打朝廷官員,真是反了。”
白晚照苦悶道:“皇上,臣有件事情要和皇上稟告。”
李惜遠笑道:“什麼事情?”
白晚照正色恭敬道:“臣的二姐,年已二旬,尚未婚配,不堪再拖。臣已向王遙霧大人提親。”
李惜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略為沈吟道:“這事一樁好事,盡早辦了吧。”
白晚照為姐姐的婚事很頭疼,思慮來去,家世匹配的現在已經難談婚姻,就算是肯下嫁,對方也未必肯真看中這個蕭條的侯爺家。唯獨與王家同病相憐,不會互相輕視,倒可以彼此扶持。其實那日王遙霧本想向他示意,白晚照隱約也有察覺,但覺得他與自己的姐姐更是良配。故作不解順水推舟,商定了這門親事。王遙霧的父兄來探望他時,更是坐定了,再無更改。王家已不願再留京城,兩家既然合為一家,日後選在哪裏居住,也就不得不商量了。
李惜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沒別的事情告訴朕麼,那朕問你,小遠是誰的孩子?”
白晚照跪下不語。他心裏清楚,看皇上對春色的情形,這個自己最擔心的劫難已經是過去了。皇上震怒雖然難免,卻不會再降罪了。剛才向皇上詢問親事,也有試探之意。
李惜遠歎息道:“算了,小遠你先帶回唐家去,朕另有處置。”
白晚照連忙謝恩,這恩謝的誠心誠意,實在是自己姐姐所為太過荒唐。
李惜遠苦笑:“朕真想捉了你的春色去打一百大板,你呢,就直接殺了算了,膽大包天了。”
春色晚照六十
更新时间:09/2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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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晚照 六十
白晚照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李惜远看他神色中带了不常有的俏皮之色,活脱脱的唐春色样子。不禁担心儿子暂时留在唐春色那里会不会近墨者黑。但说出来的话就是思虑好的结果,是不能乱改的。挥了挥手道:“你走吧,不用再来见朕,春色好一点就带他回蜀中去。”
白晚照恭敬的答应,一步步退了出去。
白晚照当夜去与王遥雾辞行,王遥雾依依不舍,两个人定下日期,在杭州见过彼此父母后就行嫁娶。
李惜远第二天早上起来,远远看着几辆大车连绵而去。苦笑:“白晚照跑的倒快,竟然连夜交了兵符给王遥雾溜了。”
白晚照和唐春色路上却不和睦,唐春色醒了之后也懒得搭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惜远把小远留下了,但一路上只和孩子玩,全当没看见车厢里多了一个人。
白晚照陪着小心把和王家订亲的事情讲给他听,却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唐春色本来就不相信他背弃了两个人的誓言,生气的是他和王遥雾谈话的亲密暧昧。李惜远的煽风点火让他更加恼怒。
白晚照讪讪的挨过去,贴着他坐着,柔声道:“春色”
唐春色推开他:“滚。”
白晚照委屈道:“春色,你知道的,我没有。”
唐春色出神望着马车外的田野,低声道:“白晚照,我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白晚照打了个颤,一把拉住他的手:“春色,别胡说。”
唐春色抱膝坐着,小远抱着他的腿看着他笑,还不知道大人已经不开心了。
白晚照看他的脸色,心里越来越慌张。他其实知道王遥雾口气中的暧昧,但一样知道王遥雾喜欢自己。人总是对喜欢自己的人不能够彻底狠心。何况他觉得王遥雾会是一个好亲家,姐姐的好丈夫。更不能一本正经的要求王遥雾改变语气和对话。但唐春色不一样,唐春色是江湖中长大的孩子,自在逍遥,不接受一点的虚伪和矫饰。
两个人都默默坐着,小远在唐春色的腿上啃了一会,蹭蹭的往他身上爬。唐春色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小远趴在他怀里开始睡觉。
白晚照低声道:“春色,对不起。”
唐春色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没什么,你这一年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歇吧。”
他的态度和缓,白晚照心里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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