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耳苟摊开的手心有一个指甲盖宽的银镯,亮锃锃的,不过从上面一些细小的划痕来看,配戴的时间应该不算短。
梁九八没接,问道:“让我来?”
刘耳苟嗤了一声,说:“这种小事,难道还让我来?”
见梁九八不接,他又念念叨叨的,“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吃不得一点苦,干点啥事都要说累,要是什么都让老年人干,那副老骨头能行吗?”
梁九八白了刘耳苟一眼,但还是把手镯给拿了去,收好。
刘武易是确定死了。
而他们要做的是招魂,将死去的刘武易的魂给招来,然后向他询问情况,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连杀人凶手也能找出来。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必须得死者知道自己是谁杀的,怎么死的,而且实属无辜等几种要求同时完成下,才能直接把凶手的名字说出来。
梁九八也清楚,他招魂是为了找线索,毕竟现在是真的进了困境。
一个人,莫名其妙消失,然后又发现他已经死了。
是谁才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害死,在一个村庄里,不留痕迹?
邵子笛有个预感,杀刘武易的是认识他的熟人。
甚至,刘武易为什么会一大早去山上,他要去山上做什么,又会不会是人叫他去的?而那个人,又是谁?
谜题很多,且都需要本人去依依解开。
招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始的,有时间要求,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
人员要求,刚死的生魂极容易被冲散,不能有太多的活人在,阳气太重,会惊了生魂。
神兽,ss,其能量太强,比天下第一大直男的阳气还要吓人。自然,梁九八并不在其行列。
何利群和狗蛋妈属于闲杂人等,能在场的除了梁九八和邵子笛,连刘耳苟都不准留下。
其实邵子笛根本不想留下来,他愿意换,但没人跟他换……
而且梁九八也不准,好不容易刘耳苟有心思想看一下这个世侄施法,结果刚冒了个音儿,就被梁九八用眼神威胁。
直接,盯——
盯的刘耳苟把话又咽了回去。
当夜,九娘他们很早就入睡了,自然,何利群不像那些人这么心大,被吓得死活睡不着,就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院里,邵子笛帮梁九八打着下手,长桌上摆着各种带来的黄纸,朱砂,铃铛,糯米……装备很齐,是邵子笛做事这么多次,第一次见装备这么齐。
结果他一问,梁九八一边看着天,判断时辰,一边回道:“哦,那些也就摆着,做个架势,怕别人不信。”
邵子笛,“……”
见时辰差不多了,梁九八低下头,见邵子笛表情复杂,就笑着解释,“但要是遇见dà_boss,这些玩意儿就管用了。”
邵子笛最近小日子过的不错,开始感叹半夜的风居然这么凉,好想进被窝里睡觉……
尤其不想面对梁九八说的dà_boss。
很容易搞出人命的。
“能有什么dà_boss,你不是招刘武易的魂吗?”
梁九八嘿嘿笑,有意吓吓这个最近老跟他作对的人,说:“那谁知道?这玩意儿也不准,谁知道招来的是什么东西?”
“再说了,那何利群叫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无头鬼的事?百来十个呢,要是都扎堆的来了,那可就……”
梁九八说着说着,突然冲脸色已经发白的邵子笛说,“你不会怕吧?”
邵子笛,“……你以为我像你,为了逞强,不怕也说怕?”
梁九八才不上他的当,这家伙,太聪明了,他就问,“你就说你怕不怕,扯其他的干嘛?”
邵子笛,“……怕。”
“嘿嘿嘿。”梁九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豪情,挑眉笑道,“我在呢,你要怕就抱着我,抱我就不怕了。”
邵子笛除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忍不住吐槽,“我说梁九八,你到底是不是直的?或者你觉着你自己是直的,来挑逗我一个弯的很好玩?”
梁九八心一跳,又仔细的看了看邵子笛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便说:“直的,这个,性取向嘛,谁能确定?我就是自己觉着自己是直的也不算什么啊!”
邵子笛,“……梁九八,你车技应该不错吧。”
“哦?”梁九八一个尾音上扬,眉毛挑的都快跳起舞来,他说:“车技好不好,啥时候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鉴于这次来这里就是梁九八开的车,邵子笛又根据梁九八的眼神判断,确定,此“车技”,彼“车技”。
好好的说事,你跟我开车?
邵子笛收了收自己浮躁的心,坚持把自己刚想说的话,说出来,“我说你车技好,是说你转弯,转得很快很利落啊。”
梁九八刚开始没听懂,还说转弯是最考验车技的,他转弯当然不错!
后来懂了,脸变了变,指了指月头,说:“时辰到了,你去把招魂幡立起来。”
招魂幡用的是斑竹做竿,白布为幡,听梁九八说,这斑竹是浸了人血,需要底下埋过尸体再长大的斑竹才能用,而白布更是在由百魂祭奠才能称作是真正的招魂幡。
当时梁九八讲得是引人入胜,生动形象,且极其扣人心选。
邵子笛,就当他讲了一个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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