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捂住他的嘴:“嗯。”
宿遗祯:“......”嗯,嗯什么嗯,这是个疑问句啊大哥,别假装没听见!
他把苍铘的手从嘴上拿掉,接着质问:“师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就算仇戈能操控封魔镜,也不至于连你这个创造封魔镜的本尊都奈何不了他,你是不是故意被他封进去的?还有,先前说什么杀了你才能从里面出来,最后却是从出口出来的,师尊是在骗我吧,啊?!”
苍铘忽地在他耳根处亲了一下,道:“本座突然很有食欲,想把你吃了,该怎么消解?”
宿遗祯立马怂了,陪着笑道:“我又不是妖,吃了也不能增进修为,师尊口下留情啊!”
“就算不能增进修为,应该也很美味,看着鲜嫩多汁的样子。”苍铘的声音充满磁性,字字都像是蛊惑,宿遗祯怀疑自己差点就中了招,竟然有那么一瞬想主动送入龙口。
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宿遗祯再次强调:“师尊,我只是个糙老爷们儿,鲜嫩多汁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只会又干又瘪,味同嚼蜡。”
苍铘:“你何必每次都用这个借口,本座已经说了是男是女无所谓,况且本座相信自己看见的,你就是女人。”
“......好,”宿遗祯决定豁出去了,“我给你看!”
他说着就忽然由趴变为跪,扯开下半身的那点碎布就要露给苍铘看,然而就在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又很怂地用碎布捂了回去。
江上弦很贴心地为他二人递来了干净衣衫,苍铘起身打开一条门缝接过了衣衫,再回到床边时就见到宿遗祯额角的几缕碎发湿涔涔地挂着,红扑扑的脸颊散发着诱人的热意,实在想上前咬一口。
那该是被他撩拨至此的。苍铘莫名有些移不开眼,还有些没由来的成就感。心情愉悦便仁慈了一回,苍铘道:“今天暂且放过你。”
谢天谢地!
宿遗祯仓皇地套上了衣衫,念在苍铘为他“治疗”了身上那些小创伤的份上,他决定发发善心帮他洗一次,于是抱着地上的湿衣服就往外走,却听苍铘道:“叫侍从去洗吧。你回来住吗?”
宿遗祯:“徒儿在弟子居住得挺好的,也方便随时听取段教习的指导,就先不回来住了,师尊有事的话再叫人吩咐吧。”
苍铘淡淡“嗯”了一声,看不出任何失落。
宿遗祯回到弟子居以后才算真正舒了口气,拔出三思剑就往地上戳,戳完了地面又往桌椅上砍,见桌椅不经砍又拿出去往石头上砍,砍了半天都不够解气。
杜若见他平安回来激动不已,也不管三思剑会不会落到他身上,抱上去就要掉眼泪。宿遗祯被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似乎被苍铘成功培养成对同性的身体接触过敏了。
“停停停,杜好汉,我已经满血回归了,能不能不哭?”宿遗祯无奈地推开他。
杜若红着眼眶再次扑了上来,他的身形可比宿遗祯大了一圈,宿遗祯整个人都像被他笼罩起来了。这边好不容易把人劝好,那边畅言也跑了来,又是一轮熊抱。
宿遗祯拍拍畅言:“我真的没事了,别担心了啊。”
畅言比划:他说你被妖怪吃了。
宿遗祯翻了个白眼,杜若抵赖道:“我说的也没错,封魔镜里不都是妖怪么,你被镜子吃了就等于被妖怪吃了。”
畅言比划:少爷,你是怎么出来的?
宿遗祯:“是苍铘救我出来的。”
杜若:“算他良心未泯。”他留意到宿遗祯鬓角的那一绺俏皮的头发断成了半截,挂在耳边弹啊弹的,忍不住问道,“你头发怎么还断了?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宿遗祯:“能不危险吗?尸山血海豪猪精,什么东西都有!不过这头发是苍铘给绞断的,他把他的头发和我的系在一起,这样我们才能看到相同的东西,不然我就一直被困在心魔幻象里。”
杜若深表怀疑:“你不是被骗了吧......”
宿遗祯:“怎么说?”
杜若:“结发为夫妻,要同视有很多种方法,何必非要结发?”
“......”宿遗祯舌头似乎也被系成结了,“你你你说什么?你确定?同、同视还有哪些方法?”
杜若:“比如歃血同饮,再比如互传元力,或者......”
“停!”宿遗祯不想再听,“够了够了,那个,我想静一静。”
杜若恍然大悟,惊讶道:“不会吧大佬,苍铘他对你有那种想法?”
宿遗祯:“没有的事!别乱想啊,那什么呢,当时情况紧急,其实他的头发是我割下来的,他在结发之前也问过我的意见了,我自己没弄清楚含义......况且结发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是拜堂才算成亲吗?没有结婚证至少也得有证婚人吧,结个发能算什么,不算的不算的......”
杜若:“真不是他故意骗你吗?”
宿遗祯挤出一个笑脸:“没有,你大佬哪那么容易被骗?哈哈!”
畅言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又扯了扯杜若,杜若也跟着迷茫地点头,拉着畅言悄悄闪到了一边。
“铿铿锵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思剑这回是以自残的形式往石头上砍,而拿着它的人正面目狰狞地思索到底要怎么斩断同剑主之间的关联。
第44章 龙吞
宿遗祯又回归了在悬参瀑下领悟剑法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段教习这里经常能有机会和师兄师姐们切磋比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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