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拿了昌珉的杯子,默默地去倒水。
而沈昌珉就那么一副大爷样往那儿一坐倍儿得瑟。
哼,金起范你也有今天!
虽说聪明腹黑但本质上十分善良可爱的金小包子被某花无良地圈在了这个无耻总裁身边先把他是金在中书粉的事放下不说,就单是在中带小妹妹出去那情况,是个有良心的人又怎么能拒绝得了。
贤重哥手头案子不断,也就歇过年这么几天,再说人家还得忙着跟sherry鬼混人家也算是有主的人了,过两年说不定就得叫有家室了,这终身大事不能耽误人家。
李赫海那俩天天腻歪来腻歪去自己的事还管不来,又哪有空管这个烦人的总裁?
啥?希澈哥?
起范默默地把杯子放在沈昌珉桌上,金希澈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现在起范一想到金在中从爱琴海回来当天的脸色就总是担心。去的时候抱的是个人,回来抱的却是骨灰盒;而且走的时候白衣抱着玫红,回来玫红抱着白骨灰盒。
他不知道为什么金在中没有提任何有关葬礼的事,只是一听有工作做就立马奔了郑允浩那儿,除了骨灰盒什么都没带。后来沈昌珉头一次跟他那么正经平和地说话,在工作之外。
沈昌珉说,智贤一直想把骨灰撒掉,就撒在爱琴海里。
那是金起范第一次看到沈昌珉那么严肃,严肃到他连为什么都没敢问出口。
金在中,为什么把骨灰抱了回来。
金起范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但他想,如果他看到去世的重要的人的颜色,一定会心痛。
但是,金在中,却穿了她的颜色。
而这边,沈昌珉这家伙仗着腿不好本来需要被起范上来下去的公主抱他很郁闷,要是他反过来抱起范还能接受,可他居然居然被金起范这个小包子公主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愤怒的积压由量变转为了质变。突然有一天一觉醒来,沈昌珉就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开始欢实地指使他做这做哪,脸上还时不时挂着诡异的笑容。
起范觉得奸笑的沈昌珉比原来冰块脸的时候更邪恶了,但又不得不说,那种感觉并不坏。
就让着他吧,反正也没什么过分的事。
起范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现在只能期待在中哥早点打起精神。
在中哥在允浩哥那儿不会有事的,放心就好了。
起范一愣,他怎么知道他在想在中哥。
沈昌珉欠扁地喝着水,最后仰头一饮而尽。
去,再给爷倒一杯。
。
自己倒。
起范没搭理某痞子珉,自顾自回到了办公桌前坐好,继续跟代码夜以继日地奋战。
丫的,要不是看在在中哥的面子上老子一定废了你!
趁某抽去洗澡的空儿,允浩重新参观了一下自己家里,特别是金在中住的那间客房。
原本空旷的茶几上摆了一个花式的玻璃底盘,中间一盏精致的小玻璃壶,周边扣着六个小杯子,细看都有不同的花纹;在中卧室的窗帘用花式绑法绑了起来,被子枕头都理得整齐美观,柜子里的几个小摆件被他翻了出来,错落有致地摆在了不同的地方,位置角度看起来很随意,却是恰到好处。
作家金在中其实还是个艺术家,而艺术家的品味总是不错的。而金在中的品味?
没错,大气雅致,又不失活泼。
允浩不自觉地微笑,这个金在中总能时不时给他一些惊喜。
金在中,你总有魔力让我每天都多喜欢你一点。
金在中
允浩我洗完了你去吧在中裹着浴袍就跑了出来,允浩看见他时他正揉着一个大毛巾那儿擦头发,腰带松松地束着,胸前露了一大片,而且整个人都湿漉漉地滴着水。
(在在你这样都可以□□了你造吗)
允浩对这种懒得擦干直接杀出来的幼稚行径再度无语,他转身走到卧室去拎了一张毯子出来,连人带脸一股脑裹了个严实。
喂看不见了
发了烧我可不管看着你。
哎呀知道了在中委屈地把毯子从头上扒下来,资本家就是没人性。
你说什么?
资本家严酷剥削不给人活路连生病都不管
。
喂郑允浩我晚上穿什么?
你穿什么问我?
不问你问谁?
你随意啊。
穿谁的?
。
丫的老子行李要是在的话还用问你咩?!
他不就是忘了吗,至于么。
允浩揉了揉被震到了耳朵,想着明天一定想着带他回去拿行李,从衣柜里找了一身半新的棉睡衣递给在中。
快去换上,家里没那么暖和。
换完衣服的金在中发现裤腿有点长,但因男人的自尊心他没好意思抱怨。头发差不多干时舒舒服服地爬上床裹上被子,他把手枕在头后面,抬头看到了透明柜子里的东西,一时他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都扫了个干净。
白玉雕花的方盒,背景是红木置物架,大概是郑允浩刚刚摆上去的。
那个小小的盒子里是一个曾经那样鲜活的生命,装载着那么多美好与梦想,还有他的记忆。
今天1月16日,小丫头走还不到一周。
1月10日,那个早晨让他刻骨铭心。
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似乎还在,就连八年前的初遇也仿佛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金在中闭上眼,感到倦意铺天盖地袭来。
最后的迷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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