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至少要十五分钟往上,出租呢?
这里比较偏,一般很少有出租车跑这边,况且是周末大早,等车的话,可能还不如地铁快。
两人此时到了路口,拐到主道上后,果然不论是人还是车基本都看不到。
尉迟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纸和笔,那个,麻烦再说一下路线。
卿玖抬头,想了想,我带你走吧。反正顺路,我要去市中心。
那,多谢了。尉迟谨莫名有点开心,大概是能同路的原因吧。
两人进了地铁,虽说是周末,但是地铁里竟只有稀稀拉拉那么几个人。
唉。看到这个情况尉迟谨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心里那股烦躁又抑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是地铁**杀手又作案了?
尉迟谨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在北青站。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也许是少年带给他的那种熟稔亲切感,尉迟谨看着少年那张淡然的面孔,竟放下了所有戒备,忍不住诉说起来,语气里是满满的沮丧:加上这起,已经是第五起了,明明知道凶手就活动在地铁站,可是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尸体一具又一具的出现,出动所有警力连凶手的皮毛都摸不到,现在b市人心慌慌,我却什么都做不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
卿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想了想,少年踮起脚,伸出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拍了拍尉迟谨的脑袋。
尉迟谨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卿玖点了点头,肯定道:会抓到的。
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自己了。地铁进了站,尉迟上了车,叹道。
少年坐到男人的旁边,我说能抓到,就一定能抓到。语气里的自信都带上了几分狂妄。
那,承你吉言了。尉迟谨仰起头看着车厢顶,希望不要再发现尸体了。
十五分钟后,两人赶到了北青站。
出站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看到尉迟谨过来,一个平头的小青年迎了过来。
队长,你终于来了。
尉迟谨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跨过警戒线,问道:尸体在哪?
周奇带着尉迟谨走到出站口旁的蓝色的大垃圾筒前。
在里面,队长,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周奇想到里面的尸体,脸上带上了几分不忍。
尉迟谨有点疑惑,他当警察也有四五年了,支离破碎的尸体见得不算少了,现在早就淡定了。
不过,当他掀开垃圾筒盖时还是克制不住的一拳砸到了墙面上,丝丝血红渗透了白色的手套。
我操他妈!
尉迟谨之所以那么愤怒,不是因为尸体的现状有多惨,而是因为,那具尸体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穿着b中的样服。
女孩后脑的骨头一样是被砸碎了,血混着黑色的长发粘在那张稚嫩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恐惧与不甘。她的人生刚刚开始却猝不及防的终止了。
少年抬手将围巾向上拉了拉,挡住了被咬白的唇,琥珀色的瞳孔不可见的收缩成了一道竖线,微合的眼透出一丝狠意。
法医怎么还没来?
周奇苦笑了一下,老张他们几个为了那几具尸体都四五天没合眼了,昨天才回家今早又出了这事,刚才打电话说到局里了,估计车一会就该到了。
尉迟谨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太好,抬腿走出了警戒线范围。
对不起,我刚才太急了。
周奇也跟了上来,队长,我们都懂,没事。老子现在也想把这凶手大卸八块。
联系到死者的家属了吗?
嗯,死者的背包里的有学生证。已经通知她的母亲去警局了。
周奇说完才发现有个少年站在现场外。
队长,这位是?
尉迟谨走到卿玖面前,抬手指了指青年,这是周奇,我组里的人,经常跟我出现场。而后指了指少年,这是卿玖,我现在的房东,我不太熟悉到这的路线,麻烦他送我过来的。
周警官你好。卿玖礼貌的伸出右手。
哦,你好你好。周奇脱下手套,握了上去。许是少年长得太过漂亮,这个大大咧咧的青年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简单认识后,三人靠边站着等待法医。
尉迟谨倚着墙壁,心中的郁气始终平静不下来,忍不住点了根烟。
情况怎么样?卿玖望了望警戒线那边问了一句,随后似是想到有些不妥,又补充道:不方便就算了。不好意思。
尉迟谨叹了口气,我他妈都不知道那孩子亲人来了,我有什么脸去见他们。
从这个案子出现,其实警局里的人这半个月基本每天在加班。第一具尸体出现时,大家看见凶手残忍的将死者的大脑,第一反应都是寻仇,偏偏第一个死者是个夜店里的坐台小姐,人际关系非常复杂,光是排查嫌疑人就相当辛苦了,可是这边还没结束,又出了第二起命案。第二起的死者是个街头的小混混,更巧的是,和第一个死者还有那么丁点关系,所以警方的查案方向始终是在这两人的人际关系上。唯一能缩小的范围大约是凶手是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性,并且有一定的医学基础。因为两个受害人头骨碎裂的方向判断头骨被击碎的方向是自上而下的,然后,大脑被取出的相当干净,竟然没有残留物。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方向没错,直到出现了后两个死者,一个白领男子和一个医生。这四个人,除了第一起第二起两人曾经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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