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言良拿出了我的鱼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主子可是皇上亲封的嘉远侯,还不跪下!
孟通一怔,回头看了看赵玉熏。
周大人,这
鱼符不似作假,那自然就是真的了。赵玉熏似笑非笑的答他。
一听这话,孟通立刻跪在了地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海涵,宽恕则个。
周围围观的人见县太爷跪下了,忙着呼啦啦跪了一地,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街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那个抱着胖乡绅尸首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大哭着,用恨毒了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孟通回头看了她,欲言又止,对我道:
侯爷,拙荆她
不妨事,是我突然来到贵地,来不及知会你一声,我让他起来,更何况,赵大人刚才眼明手快的帮我解了围,这事也不用再提了。
侯爷别这么说,赵可不是侯爷这样的习武之人,只不过是这草民得罪了侯爷顾然该死,您也不该在在这市井处当众对他动私刑啊,我见侯爷横竖不打算放过他了,这才来个干净的。
我冷笑,赵玉熏真是个难缠,就不知道他待在这里教唆这种白痴拖住我是做什么打算。
侯爷受惊了,下官孟通看出了不妥,正打算说两句话转圜气氛,却被孟夫人一巴掌打的住了口。
饶是我有心理准备,此刻也有些出乎意料,都说孟通家有悍妇,可能凶悍到当众给自己丈夫嘴巴的也并不易见。
什么侯爷,我家小弟不过是上前说两句话,他至于就弄瞎他的眼睛害得他没命吗!你这窝囊废,居然不能为自家小舅子做主,我却是不服!什么狗屁侯爷,我要上京告御状!
他的招子是我废的,可伤他性命的却是赵玉熏,这疯癫妇人都在乱嚼些什么。我看了赵玉熏一眼,他那一脸同情演的还真像,不愧戏子出生。
孟夫人请便。我平淡的回应道,孟大人若对我有怨也可以找言官参我,眼下却是不奉陪几位了。
且慢!赵玉熏上前一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侯爷身为陛下的肱骨之臣,想必明白。不论真相如何,眼下孟夫人的亲弟却是死了,侯爷怎么得也的留下说个清楚啊。
我留下,那你呢?
我自然也是一起留下的。赵玉熏眼中恶意一闪,周某不在也就罢了,眼下却是亲见了一切,若侯爷就这么走了,我出于人臣之道只能将这一切一五一十的上报皇上。侯爷从燮城来,自然知道皇上这些日子如何操劳,最好还是别再给皇上添忧了。
你这么想我留在这里,用心真是值得琢磨啊。我直接道,若是想在此处乘机报了私仇,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侯爷这么说就太生疏了,何来的私仇,不过秉公办事罢了。
秉公办事?这真像赵大人说的话,我在京城待的久了,可一次也没秉公办事过,这怎么是好。
这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心忽然就漏跳一拍,只不敢回头看,怕是自己听错了。
一个男人越过我挡在了前面,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茶白色的衣衫擦过我的手背,柔然的质感令我有恍如隔世之感。
仁渊,你我吐出几个字。
他对我笑笑,那笑容亲切一如往昔,我一直以为记忆就算不全然骗人,至少也会美化,可他笑起来的模样,却与印象中分毫不差,露出的尖尖的小虎牙,还有那种少年般狡黠可爱的表情。
就是因为与记忆里几乎分毫不差,我越发觉得眼前这人是我的幻觉,伸出手去,又触碰到了那柔软的衣料,我的心这才慢慢悠悠的一点点落回实处。真的是仁渊,他回来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魏光澈知道吗?
仁渊显然比我更快的适应了眼下状况,看着孟通嗤笑一声。
孟大人,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自然知道嘉远侯是羌无重臣,难不成想为了你这不成器的小舅子闹得全家老小丢了性命。
你,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家大人!孟夫人叉腰指着仁渊大吼。
听了这话我叹了口气,果然眼前一晃,仁渊将腰间的剑轻巧的插回剑鞘,孟夫人指着他的那根手指却掉在了地上。
我最讨厌对女人动手了,但你这种也不算女人了吧。他眉毛都没皱一下。嘉远侯有耐心听你啰嗦,我却是没那个好心。
算了,孟夫人惨叫声简直能把人震成聋子,我啧了一声对仁渊说,赵玉熏还在这里,反正孟通那小舅子也已经死了。
那又怎么样,仁渊的脸忽然就冷下来,一个献媚戏子还敢拿出什么秉公办事这一套,我眼下就杀了他谅皇上也不至于计较。
赵玉熏听了这话脸色忽然就阴沉了下来,仁渊却一眼都没望过去,反而加了一句:
戏子么,猫狗一样的东西,还真拿自己当个人。
这话有些过头,我忙拉住他。
楚公子这话可有些不妥了,赵玉熏很快调整过来,在下可是皇上亲封的常骑散人,楚公子就算仗着自己是敏文郡主所出也不能如此信口开河啊。
赵大人的官职谁人敢质疑呢,我不想让仁渊再牵扯进去,只不过我不想再陪你玩打太极这一套了,说到底,我也是奉了圣旨回京的,孟大人若有不满只管禀告皇上吧。
孟通见我们剑拔弩张的架势,一时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双股兢兢。
孟大人为人父母官,能见陛下几次,嘉远侯非要以权压人,那也是无法了。
我有以权压人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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