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顾岷微微倾下身,眼神专注,神色认真,“嗯。”
“进去说吧,”白管家的声音忽然又插了进来,强行插进两人之间,将他们分隔开了,“少爷,外面冷,总不好让客人多待。”
他顿了顿,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别的意味,“更何况,今天江老也会回来。”
江邪摸摸下巴,“走。”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怎么回事(p≧w≦q)
江家父母都坐在沙发上,此刻正在看一档电视节目。看见他们进来了,江母忙站起身来,笑吟吟道:“小顾来啦?”
唯独江父仍旧岿然不动,冷哼了声,颇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伯父伯母好,”顾岷礼貌颔首,将准备的礼物悉数交予白管家,面上带了些笑意,“多谢邀请,叨扰了。”
“怎么会叨扰?”江母笑道,顺带悄悄戳了下江父,这才让江父心不甘情不愿站起来,“快进来吧,待会儿让小川带你上去看看房间。”
江母很贴心,安排的房间就在江邪的旁边,不过薄薄的一墙之隔。里面的陈设简洁大方,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处处都透露着主人的高品位。
房门被人笃笃敲了敲,顾影帝抬起眼,就看见自己家那小混蛋斜斜靠在门框上,冲他扬扬头,“走,去哥房间说话呗?”
被领回来的大灰狼求之不得,立刻便跟着他去了。
江邪的房间就像他这个人,透着点野性的生命力,木地板上散乱放着吉他和几页五线谱,墙壁上又挂着小提琴盒,钢铁侠的海报和军舰的照片在床头贴了好几张,五颜六色的糖罐也摆了一排。一眼望去,元素虽然多,却又在这凌乱里诡异地透出和谐来。
直到顾影帝瞥见他床头桌上放着的一本已经翻得翘边的《□□系列讲话》,才确定这人仍是那个刻在骨子里的老干部。
江老干部舔舔嘴唇,摸着自己藏在床上的手铐,心里噗通直跳。
他把人拉过来,并肩坐在床上。
床很整洁,处处透着江邪独有的气息。在这样的气味里,顾岷只觉着自己仿佛是已经灌下去了一罐子好酒,已然醺醺欲醉,他把手覆上了江邪的手,同样感触到了对方身上烫的几乎能灼伤人的温度。那温度在皮肤上留下一个炽热的点,紧接着一路烧到了心里。
口干舌燥。
在这样的氛围里,两个人就像是被骤然擦燃的两根火柴,甚至说不清究竟是哪一瞬间哪一句话激发的——江邪占据着主导地位,想也不想把对方死死按在身下,迫切地将唇印到对方薄薄的唇瓣上去,紧接着长驱直入,磨蹭着厮缠。
脑间似乎炸开了绚烂的光,他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伸手去床上摸。
手铐,手铐……
手铐还没摸到,入侵者却猛然碰到了口腔深处的什么地方,让他一下子吃痛地蹙紧了眉,差点儿把顾影帝咬出血来。
“怎么了?”男人察觉到不对,立刻坐直了身,掰开他的嘴欲要详探。江邪的手在床上无力地拍拍,几乎要给自己突然作妖的牙跪下来,强势地还要继续,“别管!”
“这怎么行?”顾影帝蹙眉,不赞同地望着他,又仔细地看了看。
更剧烈的疼痛翻山倒海卷上来,江邪捂着腮帮子,委屈的不行。
他抿了下唇,眼看计划都泡汤了,只好把那颗受伤的牙亮给对方看:“牙……牙疼……”
他这么完美无缺的计划,居然败给了一颗突然发作的牙!
第36章人赃俱获
江邪浑身僵硬地仰躺在沙发上,周边儿乌压压围了一群人,甚至连本来正准备晚餐的王妈也举着锅铲来凑了个热闹。他被白川钳制着下巴,被迫将嘴张得大大的,把里头那颗珍稀的蛀牙展现给每一个人看。
白管家拉了拉手上的手套,将照明用的反射镜从口中收回来,不赞同道:“少爷,之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您不应当再吃糖。”
江母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玫瑰茶站在一旁围观,袅袅白气将她柔美的眉眼都遮了大半,她不紧不慢啜饮了口,这才问:“小川,挺严重?”
“嗯,”管家将一次性手套从手上脱下来,整了整袖扣,“趁着今天,我送少爷去一趟医院吧。不然,恐怕是要拔了。”
“拔牙啊……”江母幸灾乐祸地感叹,“听起来就挺疼的,真有意思。”
江邪:“……”
这确定是亲妈?
他搭在沙发上的手忽然覆上了另一只手,手心带着些滚烫的温度,顺着掌纹细细的脉络一直烧到了心里。顾岷默不作声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眼神中带着些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指尖缓慢滑过掌心处的嫩肉。
“没事,”江邪抬起头,含含糊糊冲着他挑挑嘴角,由于牙疼的缘故,说话都有些不清晰,“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顾影帝无声地轻叹一口气,把他的手抓的更紧,声音里头含着疼惜,“很疼?”
“再忍一忍,”他压低声,像是哄孩子似的哄道,“等待会儿去看医生就不疼了。”
江母在一旁冷眼旁观,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此刻的表现有点儿不太对劲。她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撞了撞身旁同样乐得见儿子吃瘪的丈夫,低声问:“我怎么看小顾这反应……跟媳妇儿有了孩子似的?”
江父深以为然。
江邪是艺人,这个身份几乎决定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大众的密切关注之下,甚至连一个微小的细节也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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