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姿势对不对,射法对不对,力量够不够满,你怎么什么都不说,这样也算老师吗?”
隐言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懂得倒多。”
徒沐脸色一红,听隐言吩咐远处的太一“将靶子向后挪一丈。”
待太一固定好靶子,隐言对着徒沐道“再射十箭。”
“喂!刚刚我一箭都没有射到靶子上你没看到吗?不往前移,反而往后移,你是怎么当老师的?!”
隐言仿佛没听到徒沐的抱怨,只是重复了句“再射十箭”。
徒沐瞪了隐言一眼,深吸口气,转身,不情不愿的又射了十箭。
如此反复了几遍,隐言看着箭靶,略一思索,低声道“三丈吗。”
徒沐心下一惊,三丈,是目前自己能射到的最远范围,这人是如何知道的?只凭自己刚刚射的那几十支脱靶的箭吗?怎么可能?!
隐言本是九分确定,再看到徒沐震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徒沐虽然故意没有将箭射到靶子上,但随着靶子距离的变动,射箭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多使些力道,这些讯息旁人虽不会注意,但对于隐言来说已经足够探知小沐底细。
走到徒沐身边,隐言拿过他手中的弓箭放回了武器架上。
徒沐正在怔愣期间,忽听隐言道“你不愿射箭,那便不射好了。”
“啊?”徒沐尚有些反应不过来,见隐言拿过来两个装了水的水桶,“将他们提起来,双臂端平。”
徒沐一撇嘴,照着隐言说的拿起了水桶,虽然只装了不到半桶的水,但加上水桶的重量,还是不轻,徒沐咬牙切齿的举着,看着隐言一脸轻松的站在那里,怎么看怎么不爽。
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徒沐恶狠狠道“书上说了,你这叫公报私仇!我记住你了!”
隐言点点头道“嗯,很好。”
“你!”徒沐翻了个白眼,很好个头“骑射场中不教骑射,你让我端两桶水做什么!要是让我爹知道了,看他不罚你!”
“嗯”隐言无所谓的应了声,随即走到水缸旁又舀了两瓢水上来,分别加到了徒沐的左右两个桶中。
徒沐本来就举得吃力,虽然只加了一点点水,但对他来说仿佛是压了座山下来,手臂晃了两晃“你你你,你做什么!”
“既然还有功夫说话,想来是余下不少力气。”
“你……”徒沐还要接着说,见隐言一转身又要去取水,立刻闭了嘴,只一双眼睛狠狠盯着隐言,仿佛想要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举了会儿,徒沐便有些吃不消了,胳膊不自觉的落了些下来。
“啊!”隐言一柳条打到徒沐胳膊上,徒沐惊叫一声。
太一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打少爷?”
徒沐刚要发火,见太一跑了过来,赶紧换上委屈的嘴脸,弱弱的叫了声“太一哥哥。”
太一一听更是心疼,上前就要把徒沐的水桶抢下来,隐言上前一步挡住,虽不说话,却冷冷盯着太一,警告之意甚是明显:要是想过去,先过我这关。
“太一哥哥,小沐好累,好痛啊。”徒沐可怜兮兮的望过去,眼中含泪,到真像被欺负了一般,不过这到不是他有意演的,天晓得,他是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似乎受到了鼓励一般,太一一叉腰道“你这不是教少爷,你这是体罚!信不信我去把这事告诉老爷,看他怎么罚你!”
徒沐心下叫好,“对对对,就是这样,干得漂亮,快去告诉我爹啊!”
“老爷随舟伯尧出去了,最快你能在半月后见到他,这段时间,你打算怎么办?”隐言道。
什么??爹出去了?那他岂不是还要被这人欺负半个月?!一想到这个问题,徒沐顿时觉得自己的左右两个水桶又重了几分。
太一一听这话,顿时气焰弱了下来。听说这人可是魔教的教主啊,不但杀人,还会挖人心的,老爷不在,谁能治得了他,他不会一生气把自己给杀了吧。
隐言出声提醒道“如果你还没有想好对策,最好退回靶子那边,不然……”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太一已经一溜烟跑了回去,临走前还不忘给了徒沐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徒沐再次翻白眼,这个笨蛋太一,怎么就这么怂呢!
隐言转身,徒沐一个机灵,听隐言道“还有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只要你手臂掉下来一寸,我都会像刚刚那么对你,不想挨打,就端好了吧。”
都是徒家人,隐言自然而然用了家规来约束,而且,大概是随了父亲的体制,他看得出来,徒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既然是父亲的吩咐,还是弟弟,隐言可谓相当认真,只是这认真,不免让徒沐吃尽了苦头。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还有半个时辰?!徒沐这回可是真哭了,号啕大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徒靳即便让他学武,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一直以来,他可是凭借着聪明才智,把周围的人哄得开开心心,全都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开口,或是撒个娇,谁忍心不答应他!便是欺负他的人,他也是瑕疵必报,稍稍使个小手段便能手到擒来。
可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人是专门来克他的吗?陷害不行,卖乖不行,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天啊!在徒沐顺风顺水的十二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噩梦!
“呜呜,我最讨厌你了!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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