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玩几天罢了,真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亮越大性子越冷淡,说话做事一套一套,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与他说话累得很,不如找小师弟们耍宝更顺心。
亮也没追,他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这事明日便要禀告掌门师兄。
回去的路上,光禁不住又在空地上耍了一套剑招。
他习剑四五年,从未有任何一把宝剑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就好似
剑是活的。
那畅快的滋味,真教他爱不释手,直到天见得黑了,这才觉得肚子饿,要回去用饭。
栈道依山修筑,一路上山风习习吹来,好不自在,其他弟子都早早归去,只有他一个人喜滋滋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拾阶而下。
遽然,背后却是根根汗毛竖起。
光猛地吃了一惊。
这一阵山风来得古怪,冰寒刺骨,一瞬间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全身冷不丁开始哆嗦。
毕竟不是从前,习武这么久,他的身体不至如此,他转身想要查看,却见一黑影当面扑来
啊
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嗡
几乎同时,刚拾得的宝剑发出一阵清鸣,在死静一片的山路上竟如雷贯耳,激得光全身一振。
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满脸满手俱是冷汗。
只这一声过后,山涧依旧,流水之声淙淙而来。
刚刚那一瞬间,仿佛只是意识模糊的幻影。
光拾起宝剑,一路就往回跑。
结果那一晚,便发起了高烧。
同屋的小师弟发现得太晚,光已经烧得昏死过去。
杨海过来时,佐为正盯着光床沿的佩剑惊疑不定。
他也来不及问,凑上去便望了望光的脸色,又切了脉,登时便轻松许多。
左右不过是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烧,他开些宁神静气的药丸,服些日子便妥了。
佐为终于定下神来,挥退了光同屋的师弟,让他去别处借宿一夜,这才对杨海开了口。
白乙,竟然被光□□了。
白乙?!这是白乙?!本端坐在床边喝茶压惊的杨海一弹而起,盯着剑身不住端看,那蜀山的法阵岂不是
白乙只是阵眼之一,佐为并没有详说,无妨。
传说蜀山自开派以来,便有阵法庇护,竟能屏蔽外来一切威胁。
自古上蜀山寻仙寻道者众多,如没有掌门亲临迎接,便是翻遍了整个山头都觅不得一砖一瓦。
内中参详只有掌门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杨海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白乙的缘故。
那光是因为白乙杨海对这屏障之说也是只闻其说,不知其详,他揣度着原因。
白乙既出,对法阵虽无太大影响,但剑身封印过久,一旦解封,所聚灵气必然四逸,引得山中精魅骚动不已,怕是光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扑哧,杨海很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四岁的娃儿眼睛干净撞邪听说不少,也没见十四岁的也呵呵呵呵,掌门师兄,不是我打趣你,你这么尽心尽力地护着防着,这哪里是带徒儿啊,怕是供着观音座下的童子罢。
佐为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怎么带徒弟?像你这样?听说我们小师弟倒是一本正经请教你素问,结果某些为老不尊者大讲特讲□□?
房中术怎么了?房中术也是养身之术嘛,杨海笑眯眯啊笑眯眯,所谓能知其道者,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佐为无奈摇头,那劳烦这位素女,先为小徒诊一诊吧。
(注:素问是黄帝内经素问的简称,是古代中医的基础着作之一,而□□则是借素女与黄帝的对话来参详房中术的古代着作。)
那一夜,亮也没睡好。
他本来睡眠就浅,睡下不多时,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身边抽泣。
光?
他腾一下坐起身。
房内的灯花噼啪一声炸开。
房间蓦地一亮,随即恢复了昏黄。
亮的心脏呯呯呯地响。
他闭目,凝神静气了半响,刚要拉上被褥再睡,却停了一停,随即掀开被褥,穿衣着袜。
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他想亲自去看一看,
亮的住所与光的相隔甚远,八岁分开那年他还去送过一两次蜜饯,之后却再也没去过他的房间。
此时亮每行一步,担心愈重一分,直到门外,便像是灌了铅的腿,怎么都迈不进去了。
倒是屋内有人唤道,是亮吗?进来吧。
恩?
亮听出是佐为的声音,心中更是一阵惊慌,忙推开屋门。
佐为取过药方,折了一折放入袖中,怎么来了?
杨海笑呵呵地往床上一瞄,这可不是心有灵犀?
佐为也笑,光受了惊吓,烧还没有退,恐怕起不来身,谢谢你有心探望。
亮急忙看向榻上裹成一团的被褥。
少年的脸蛋烧得通红一片,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果然睁不开眼。
见光额头上汗水又挣出了一层,佐为忙低下身,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这个晚上,又该睡不好了。
杨海收拾着药箱,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照看着,让其他弟子知道了像什么样,不如这样,既然小师弟来了,他与阿光从小亲厚,让他照应些,也好过那不懂事的小崽子。
骂的是与光同屋的师弟,正是杨海这一年才收的弟子,要不是光挣扎着要喝水结果翻下了床,恐怕睡死到天亮都无知无觉。
佐为停住手,看了看亮,有些为难。
这两人小时候的确亲密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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