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了坏了。
叶晟拍了下脑门,脱下白大褂,第二次冲进了包围圈,总算是把主任也营救出来了。
主任衣服都快让人家揪烂了,指着叶晟,气得浑身哆嗦,白眼狼啊小叶,就知道救你师傅,就不管我了是吧?
不是不是,我刚才没看见您,真的。
我才不信呐,你小子啊,扣你半年奖金。
晚上回到单身宿舍,叶晟回忆着黎睿被别人揪住领子,要挨打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十二点都过了,叶晟还是睡不着,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
一声接着一声,还挺急,叶晟狐疑地打开门,竟然是黎睿。
黎老师?
黎睿嘴里叼着烟,拎了瓶牛二,脸色不怎么好看,我睡不着,陪我喝点。
额,好,你先进来。
叶晟找出双新拖鞋,帮黎睿摆到脚下,黎睿穿着件薄毛衣,显得更瘦了。
两人坐到沙发里,叶晟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从冰箱里找出白天吃剩下的花生,又拿了两个杯子。
黎老师你怎么了?是因为白天那事儿吗?那事儿跟你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黎睿长叹口气,倒了满满一杯酒,先喝了一大口,我知道跟我没关系,就是有点不好受,那人太年轻了,才三十几岁,居然一下就没了。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抢救的时候我在场,送来时呼吸已经没了,瞳孔也散了,根本来不及做手术。
叶晟怔怔望着黎睿,黎老师,想不到你心肠,这么软。
胡说八道,我心肠可不软,我锯病人大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打酱油呐。
黎老师你才比我大四岁而已,用不着这么说我吧?
黎睿显然已经喝多了,抬手使劲戳了叶晟脑门一下,大四岁怎么了?我二十八岁博士毕业,就考上主治了,你呢?你还得等两年才能考,而且还不见得一次能考过。
叶晟觉得被黎睿碰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热乎极了,连忙表态下决心,黎老师我肯定能一次考过,不信咱俩打赌!
黎睿脸颊上开始泛起了阵阵红晕,嘲笑地瞥着叶晟,赌什么?我赌你一次考不过。
叶晟心跳加速,不敢再看他的黎老师,垂头吼道,赌什么都行!
黎睿喝得身子热了,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他掐了烟,抹了把汗,赌你,给我当牛做马,当一辈子奴才,成吗?
叶晟扬起头,直勾勾地瞪着黎睿,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一股脑全干了,赌就赌,谁怕谁啊?
黎睿仰头大笑,哈哈你个白痴,你还真答应啊?我就说你是个二傻子,大脑进水,小脑萎缩,哈哈哈。
叶晟心跳如雷,耷拉着脑袋不言语,黎睿又说,你呀,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千万甭晃脑袋,一晃就成一脑袋浆糊哈哈。
听黎睿损着自己,叶晟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直想扑过去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
咦?嘴?
叶晟突然间什么都听不见了,愣愣地盯着黎睿的嘴唇瞅,好红,好像很软的样子
你个死猪头你看什么看?找抽是不是?
黎睿抬脚照着叶晟踹过来,然后叶晟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天亮。
叶晟醒过来,看见黎睿睡在地上,毛衣也脱了,就穿件背心,还迷迷糊糊地睡着呐。
黎老师,黎老师你怎么睡地上了?这大冷天会冻着的。
事实证明叶晟果然是乌鸦嘴,黎睿脸蛋红扑扑的,确实冻发烧了。
叶晟把黎睿抱起来,听见他嘴里嘀咕着,当大夫有个屁用,连个人都救不活,还不如个屎!
叶晟心中一紧,将黎睿放到床上,盖好被,找出体温计一试,哎呦喂,三十八度八。
黎老师,你得打针,不然这烧不好退,我去咱科里拿安痛定,你等我一会儿。
叶晟从冰箱找出退热贴,先给黎睿贴上了,然后穿上衣服,撒丫子就跑。
从单身宿舍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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