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礼貌的笑意来。
“穆先生,您好,我是总裁的新助理,请您往这边走。”陆承余快速打量了一眼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步伐稳健,剑眉明眸,这种人大多本性应该比较好强,并且是比较正派的人物,当然不排除有衣冠qín_shòu的可能。
“多谢。”穆启融对陆承余道谢,进严穆办公室前,还对陆承余点了点头,才越过他走到前面。
“穆先生客气了,请,”陆承余把总裁室的门轻轻推开,侧身请穆启融进去后,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严穆看到穆启融进来,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招呼穆启融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两人便不尴不尬的说些没用的废话。他们表兄弟都不是话多的类型,这凑在一块,气氛就冷了。
“后天家里要开一个酒会,妈妈和爷爷都想你来参加,”穆启融干咳一声,把来的目的说清楚,“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严穆点了点头,“后天是周三。”然后两人四目相对,又没什么话说了。过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响起,他抬头看去,就见陆承余端着两杯咖啡站在门外。
“请进。”见陆承余进来后,弯腰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往桌上放,严穆神情自然的接过杯子,食指划过杯沿。
“刚泡的咖啡有些烫,请小心。”陆承余注意到他的动作,脸上挂起和煦的笑意,“打扰二位了。”
穆启融等陆承余离开后,看了眼关上的办公室门,点头道:“你这个新助理,比上一个好多了。”上个助理是严家老一辈安排到严穆身边的,穆启融虽然对严家人的算计不感兴趣,但是几个月前见过一面后,就知道那个助理不是个什么省心的。
“嗯,”严穆神情柔和了几分,端起咖啡轻啜一口,“他很好。”
穆启融看着冒着白烟的咖啡,中间还漂着一块没有化完的小冰块,没有伸手去端杯子,“只要不是别人故意派来的就好,人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做事倒还稳重。”
“周三晚上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会按时到,”严穆放下咖啡杯,抿了一下嘴,“他不是别人派来的。”
原本听到表弟愿意参加酒会的穆启融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表弟说的“他”指的是刚才那个助理,他看了眼神情自然的严穆,点了点头:“你平时多注意就好。”
咖啡杯里的冰块已经化完,咖啡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办公室溢满了咖啡的味道。
陆承余知道当天穆家来的人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所为何事,但是知道他身为一个助理,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所以周三下午严穆提前下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像严穆这样大多时候按时上下班的老板,已经算是总裁界的模范代表。
整理好一些需要严穆亲自处理的文件,陆承余接到曹京申的电话,说是严老三带着黄川又来了,前台的人没有拦住,现在正在秘书部里砸场子。
陆承余闻言皱眉,这严老三是特意打听到严穆不在公司才带着人过来的?他松开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赶到秘书部时,就看到严老三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样子坐在秘书部的公共办公区,地上躺着个被砸碎的破杯子,还有戴着墨镜四个保镖站在走道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室内带着大墨镜,严老三以为这是在拍警匪片?
“这不是严三先生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陆承余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办公桌上,走到曹京申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严老三,“真是不凑巧,老板刚刚去参加一个酒会了,让您白走一趟了。”
“又是你,”严老三一见陆承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四个保镖,挪了挪屁股,干咳一声,仍旧着大爷的模样,“严穆该不会是不想见我这个三叔,才故意提前下班的吧?”
“严三先生怎么会这么想?”陆承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严老三,“老板的父母已经去世,您就是他为数不多的长辈之一,他怎么会不想见您。若是严三先生提前告诉老板您会来华鼎,老板哪里还会去参加什么酒会?”
这话既说了严穆为人厚道,又说了严老三没有预约,故意摆着长辈谱闹事。话外看似礼貌客气,但内里却是毫不客气的打脸。
严老三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偏偏还找不到话反驳,他沉声道:“陆助理的嘴巴还是这么利索,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话多的人,往往比较倒霉。”
陆承余仿佛没有听出严老三话里的威胁似的,从吓得有些发抖的秘书助理手中接过茶杯,弯着腰双手端到严老三面前,笑呵呵道:“多谢严三先生提醒,不过我这人嘴巴倔,老是管不住,您老多包涵包涵,我以后一定慢慢改。”
严老三看着茶杯不接,只是沉着脸看陆承余端着茶杯弯着腰的样子。
黄川见事情不太对劲,挤出笑上前接过陆承余手中的茶杯,本来想乘机摸摸对方的手,谁知对方的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的一下就闪开了。
“严三先生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直接联系老板,”曹京申从陆承余背后走出来,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扫过黄川捧着茶杯的手,“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严三瞪了两人一眼,起身挥掉黄川手里的茶杯,气呼呼带着一群人的走了。
陆承余看着他们的背影,勾起嘴角语气温和道:“严三先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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