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他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要放手了,要离开沉沦,又怎能允许自己放纵,况且,胸口的刺疼还在提醒着闻北轩他的状况不允许。
况且,他答应那个小孩,要放手了,不再纠缠了。
“北轩,我这样叫你好不好,北轩。。。”低沉丝滑的声音在耳边一边一边呢喃,身体的热度像灼热的铁块。
闻北轩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侧过脸,齐硫的唇顺着脖颈滑落到胸口,他将他的身体剥的更开,裸露的肌肤碰触冷空中,喘口气问道,“齐硫,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屋中昏暗,看不清模样。闻北轩只能感觉到齐硫越来越纠缠的身体,和滚烫的温度,他看不见他,不知道齐硫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直到齐硫分开修长的腿,闻北轩脸色一白,紧扭眉头,咬牙双臂用力推开身上的人,一掌扇了过去,齐硫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倒在一边。
推开那人,他力气尽失,伸手捂住胸口,像锥刺般的疼迅速席上心口,闻北轩侧头咳出一口血,躺倒在床上,浑身发软,喘气。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齐硫摸索着爬过来抱住发病的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不起,北轩。。。。”他摸上闻北轩的脸,感觉到指尖的湿热,颤着声,慌了神,“我去叫千雲,对不起,对不起。”
踉跄慌忙想要下床,刚起身,齐硫一阵头晕目眩,又栽倒在床上。
缓过神的闻北轩撑起身体,忍下胸口的闷疼,就着微熹的月色抓住齐硫,顺着他的衣袍向上握住他的胳膊,“别动。”他一开口,就狠狠皱起眉,喉头浓烈的血腥和灼烧感异常明显。
摸索着伸出手碰上齐硫的脸,然后将手背贴在他额头----果然是这样。
烧傻了。
齐硫扑过去抱住闻北轩的上身,将头埋在他青丝鬓旁,闷声呜咽,“我找了你好久,不要离开我,我怕你就这么走了。你找不到了,香香也找不到了,齐意。。。闻北轩,都是你,都是你”
像一只毛绒绒热乎乎的大狗一样扑在他身上,柔软厚实的毛期望着人来顺顺来安慰安慰,闻北轩又羞又怒,又心疼又无奈,明知道起末,却不得不闭口不言,不得不看他这般无措。
忍了一晚的话该怎么开口,想把他留下又怎么开口。
齐硫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确认,又怎么敢出声留下闻北轩,只好趁着自己神志不清,想要亲亲他,想要抱抱他,想要,挽留他。
把齐硫拽到自己身边躺着,给他盖好被子,闻北轩捂住嘴闷咳了几声,随后也平躺下来,“睡吧”
黑暗中,男人紧紧拉着闻北轩的手,闭上越来越酸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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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
两天后,齐家茶楼掌柜的大婚。
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般有福气,嫁给茶楼里丰神俊朗的齐大老板。
除了满墙的红纱罗帐和红宣纸,几乎不是除了最亲近的人,就没有收到喜帖的。
喜宴低调,精致。
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也没有看到齐大老板的新婚夫人。
坐在厅堂里,齐侍卫皆是一身黑色锦袍配上满服金红色绣纹,个个面容俊朗,神采飞扬,低调骄傲。
齐尔坐下,走站起来帮一个伙计要去端果盘,还没接手,看到小姑娘吓得一脸紧张,齐午连忙把他给拉了回来按在座位上,“尔,你就不能老实的等一会儿”
齐玖点点头,伸手把备用的果盘上面的水果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我坐不住”
齐绮看见齐尔的手,笑着出声,“怎么感觉你跟新郎官一样,这般紧张。”
齐尔瞪他一眼。齐绮摸摸鼻子,无辜的回望。
“那可是小意啊”齐尔手都要哆嗦了,手心全是汗。“小意竟然要成亲了,我实在太高兴了。”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抱怨硫哥呢”齐绮回道。
齐尔没理他,扭头眼巴巴的看着齐午,“我觉得我还是去看看小意吧,就这么坐着我实在受不了。”
齐午拍拍他肩膀,“你别去了。你去看看主子王爷和夫人到哪里了,出去迎接吧”
齐尔紧张的点点头,话都不说就出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小意有什么呢。”
齐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齐绮抖了抖,“你明明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太渗”
听到这话,齐玖从果盘里抬起头也侧脸去看齐午,嘴上还带着橘果的核。
齐午略显尴尬的给小玖抹掉,“别乱说”
街巷的深处,杨柳还依垂招招。
为了避人耳目,齐府平静如常,略显冷清了些许。
正午的骄阳正在一点一点向着朗朗晴空爬去。
“公子,你真的要去吗”贺小秉问。
贺长昭亲手掂着喜礼,脚步缓慢却坚定,“他要成亲了,我自是回去亲眼看着他”
贺小秉嘟嘴,“公子是喜欢闻公子的吧,既然喜欢,为何还要亲眼看着闻公子成亲,自己找难受”
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个温和向往的笑意,贺长昭错步走过人来人往,红杉青萝车马如龙的繁华珮阳城,受阳光的照射微微眯起眼睛,“就是这样才想看他过的好啊。等文武试结束后,我们就回乡吧。我也该。。。见见爹爹口中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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