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兵听得很认真,不时‘插’言询问几句,他跟杨昆做事时间不长,骤然被委以重任,心中难免忐忑。
杨昆告诉他,不用顾忌什么,尽管放手大胆去做,他已经提前跟喜羊羊各家分店的负责人都打过招呼,如果觉得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随时可以从各家店里调人帮忙。
正说话时,有人从外面敲了两下车窗。
杨昆回头一看,愣了。
车外之人长发飘逸、笑靥如‘花’,正是他眼下最发怵碰见的陈静。
回了下神,他降下车窗,笑着问她:“你怎么在这?”
陈静学着傅青梅的样子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大没小的,连姐姐也不叫一声。”
杨昆下意识地一缩脑袋,讪讪地笑了笑,瞥见她手里的无线话筒,和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顿时反应过来:“陈姐这是有拍摄任务?”
“上头有令,配合‘交’警大队的专项行动,做个道路‘交’通安全专题报道。”陈静见过邵兵两面,抬手和他打过招呼,问杨昆:“倒是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怎么也有这份闲情雅致?”
杨昆这段时间有点不敢见她,只要是她和傅青梅一起出现的场合,他是能躲就躲,虽然听出她话里不乏调侃、埋怨之意,他也是假作不知,指指旁边的店面,“准备在这开家分店,过来谈谈房租。”
陈静抿嘴一笑,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问他:“我怎么觉得,某些人是另有所谋呢?据说,这次道路安全专项整治活动,是你的倡议?”
杨昆有点不敢直视她温润含情的眼神,故作心虚地左右看看,“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要是让周围的人听见,兄弟这一百多斤非‘交’待在这不可!”
话说得夸张了点,不过真要让市场上的商户们知道这事是他挑起来的话,以这些人商业意识发达、法律意识淡薄的秉‘性’,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陈静撇撇嘴角,“有贼心没贼胆,我就是随口一说,看把你吓得,好了,还有任务要办,不跟你瞎扯了,回头见。”
习惯了她平日里端庄大方的形象,偶尔见她‘露’出这种小儿‘女’神态,杨昆也不由得为之失神,下意识地说了句“回见”,陈静已经招呼了同行的摄影记者一声,转身走开。
谈妥店面的租赁细节之后,时风厂家送货的第一批大货车也到了。
赶到仓促间清理出来的场地时,虎子正指挥着大伙将用角铁和厚木板临时搭建成的缓坡平台抬到半挂车的尾部,好将车上的三马车顺斜坡逐一倒下来。
看着另外几辆停在旁边等候的大货车,上百辆崭新的三马车像‘交’尾的蚂蚱似地,车头翘得老高,一辆接一辆地骑在前车的车斗上,杨昆就忍不住想笑。
虎子擦了把汗,问他:“什么事这么可乐?”
杨昆说:“想起一个笑话,说十几个男人趟水过河,河里有食人鱼,专咬男人那活儿,这么多人手里只有一个小瓶子,你猜他们想出了什么办法,才能既不耽误过河,又能保住大伙的小丁丁呢?”
虎子拧眉瞪眼地琢磨了一会,始终猜不出来,顺着杨昆的视线朝车上瞅了又瞅,才忽然明白过来,叫道:“我靠,这笑话也太恶心了点吧?”
何平在旁边笑得肚子都疼了。
转过天,正月十七,杨昆旗下的昆朋‘精’品、昆朋电器、金城专卖、时风专卖等产业同时鸣炮开‘门’,恢复营业。
标准件市场的绝大部分商户也选在今天重新开张。
鞭炮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着,接到订单的商户正在往三马车上装货,如狼似虎的‘交’警们再次拍马杀到。
商户们都快哭了。
最让他们气愤的是,和往常只查强险、驾驶证不同,现在连行车证都查。
有些证照齐全的也不敢冒险上路,和农民们运粮食不同,三马车在这些商户手里干的都是重活,装货卸货时难免磕磕碰碰,市场上人多车稠,平时也难免刮蹭,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车一点小‘毛’病没有。
人家‘交’警吃的就是这碗饭,想从车上挑‘毛’病,简直再容易不过。
你说你的车没一点问题,拿证来看看,驾驶证、行车证、保险单……证照齐全,好,踩踩刹车,打打转向,看灯光全不全,灯光没问题,你车身上的反光条呢?
就算在车辆自身上挑不出理来,人家也有的是借口。
最简单的一条,你的行车证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核载半吨,你自己瞅瞅,车上拉了多少货?
你说你不超载?好,先把车开到停车场,货全搬下来,一件一件地称,超载的话自不用说,扣车、罚款,即使不超载,也得折腾得你没脾气!
太欺负人了!
其实相对于刘运升的初衷来说,如此紧锣密鼓的查法确实有些过了。
不过没办法,国情向来如此,再好的政策,层层向下传达到基层,具体执行起来往往就变了味。
车辆被扣了,不敢出‘门’了,生意还是得做。
破车不让跑,咱买新车还不行?
当人们习惯‘性’地跑到农机公司去买车时,却发现场地上空空如也,原有的寥寥几辆现车,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以国有企业固有的办事效率和拖沓习‘性’,农机公司对于这场风‘波’的预见‘性’明显不足,应对也慢了好几拍,等到反应过来,电话通知厂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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