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逃到长安去了。”李万元笑着说。
估计这小子不等秋闱结束怕是不回来了。
“做得好!”奚家大郎大声道。
“勿得喧哗。”喻教授喝了一句。
不过没有多少学子听他的。
“张公迁得太快,”李万元道。延州州学还不及云岩县学呢,尽管那是一个小地方,但在上课时不会有学子大声喧哗。况且平时还有张载教诲。
“无妨,”王巨道。程勘说得再清楚不过,先让他忍一段时间,然后提前秋闱,也算是回报,就能将诸举子提前将诸举子送到京城。不自律的到了京城花花世界,反而会迷失。但自律的,到了京城,那时候会有天下的举子聚集,相互交流,对王巨就会有极大的帮助,甚至相互交好了,以后到了官场都会产生积极效果。
不过象延州州学这种情况也罕见,主要是边区,教育落后,所以才出现这种放牛班的古怪情况。云岩虽然也算是边区,但特有钱的人家少,不敢嚣张。
“放学后到我到你家去。”
“好。”李万元道。
王巨不再说话,认真读书。
喻教授看到后点点头。
学霸的精神大家都学不来的。
放了学,王巨与李万元来到李家,秦氏开心地迎出来,又吩咐下人:“你去将王娩王储姐弟接来。”
然后又吩咐婢女多准备几道菜。
“外母不用麻烦了,二郎在我家也只是吃着随茶便饭。”
“那不行,你家没有大人,我家我与官人还在呢。”
原先王巨听秦氏犹豫不决,对这个丈母娘多少有些担心,现在看来还好,说市侩,这世间有几个人不市侩,不仅女人,男人也是,所以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外母是不用麻烦了,我来主要与外父说几件事。”
“他在书房盘账呢,你去吧。”
王巨到了李家的书房,发现李员外正笨拙地用算盘在算账,看得王巨都急得慌,上前道:“外父,我来教你。”
教丈人打算盘。
“张公心思玲透,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算数。”
王巨目瞪口呆,但能说什么呢,就算是老师的功劳。
“在州学里学得如何?”
王巨苦笑,不答。
“唉,程公也是。”
“不谈这件事了,外父,你将朱员外与赵员外喊来。”
“又有什么情况?”
“没有,只是竹纸有的事我想说一说。”
李员外便让下人将朱欢与赵升请来。
“竹纸今年应当差不多了。”王巨道。竹纸材料广泛便宜,但也有缺点,那就是季节性,新竹子上来不过两三个月,错过了就无法再生产了。并且沤晒的时间长。因为离得远,几家刻意奢侈地置了十匹马,做为来回通信的工具。因此现在新纸还没有出来,更没有送到延州城。
不过这个工艺去年就有了一个大模样,今年应当差不多,可能还不会让王巨满意,但绝对会让其他人满意。
“因此得准备几件事。”
“那几件事?”朱欢问道。
“第一件事准备四百金,等到新纸出来后选出最好的新纸,然后找此三人,第一个乃是文相公,给他三百金代笔费。第二个叫章惇,他有一个侄子乃是嘉佑二年的状元,因此此人耻于与侄子同榜,于是辞去敕命进士,然后于嘉佑四年复考,居然高中甲等第五名(前五名都是甲等,第五名乃是甲等最后一名)。”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听说过,似乎是一个知县。”
“恩,就是他,第三个人乃是小苏。一人各给五十金。让他们三人各写一首诗赋,赞美竹纸。”
章惇与小苏难度不高,这两人现在都是低品官,五十金整整一千贯钱,换算成他穿前的后世人民币,那是将近五十万人民币了,几乎一字好几千块。
而且竹纸出来,对教育会产生极大的帮助作用。
难的就是文彦博,因此王巨又说道:“若是文公不同意,可以再加一些润笔费,再说明竹纸对国家的好处,用此劝说文公,那怕让他写一首小诗也行。”
这三个人乃是王巨刻意挑选出来的。
苏东坡不行。
王安石学子李定有一个很牛气的母亲仇氏,生下大和尚佛印后,改嫁李问为妾,生下李定,生下李定后再改嫁郜氏为妾,生下大画家蔡奴。因此仇氏病死,李定气恼地没有服侍。正好苏东坡与佛印是好友,从佛印嘴中得知了这条消息后,不顾朋友情份,大肆攻击李定。这才彻底地惹怒了李定,才有了乌台诗案。
反正从现在开始,都是一笔烂糊涂账,但这个得要注意,切莫到时候连累了竹纸。
韩琦是不大可能,而且他与司马光王安石都是站在风头上的人物。
富弼还好,但人家有钱,钱多得都数不过来,又是当朝宰相,请不起。
最终选定的大人物就是文彦博。
章苏二人一是保守派,一是改革派。以后影响力也不小。章惇最后得罪了向太后,但那太遥远,暂时不用考虑。
具体的不便解释,王巨只说了一句:“我从恩师嘴中得知,章苏二人文采极好。”
“就算他们文采好,但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员外奇怪地问。
“这便是我说的第二件事,等到新纸出来后,选最好的新纸,然后将三人赞美新纸的诗赋印在纸边,最好加印一些墨竹,选有两万以上户数居民的大城市,再找到这个城市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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