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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瑜率军离开成都的同一天,李利于州府内堂设宴,宴请原益州牧刘璋。
席间作陪的还有张松、赵韪、吴懿、张肃和张任等一众益州文武。
这是刘璋离开益州前的饯行宴席,而在座的益州文武也要同他一起离开益州,前往长安履新任职。
不言而喻,李利对益州文武的处理与之前收复的其他州郡并无二致,仍旧采取调离原籍异地任职的任用方式。
凭借调离原有的官吏,令其离开故土,远赴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重新任职。如此便可打破固有的利益群体和士族阶层,瓦解本土势力,重新建立新秩序,藉此加强对益州的掌控力度,巩固其统治地位。
这种异地任职的方法并无新意,亦无过人之处,却很实用。
历朝历代都在沿用,即便是千年之后也不例外。
但时下的大汉任官体制却并非如此。大多官吏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有官至郡守或直接调入州府任职之后,才会远离家乡。但是不管如何调动,只要没有入朝为官,大多都在本州之内调动,不会远离故土,外放异地任职。
这一点,在文官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而武将则不然。官至校尉以上的武将调动幅度很大,大多哪里需要就会被派遣到哪里;而这仅限于世道相对太平。社会整体稳定的时候。一旦发生战乱或乱世之中,武将必须与军队时刻待在一起,一年到头也难得有时间回家。甚至很多中低层将领离开家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中低层将领是冲锋陷阵的中坚力量,亦是敌人射杀或偷袭的主要目标,阵亡率很高。
或许,这就是世人都愿意习文而不愿意从戎的主要原因,亦是武将比文官更容易获得爵位的直接原因,等同于一种激励政策。(唐朝以前的朝代都是如此。武将只要能够晋升将军,往往都能获得相应的爵位。而大多数文官终其一生都无法获得爵位。从宋朝开始,这种制度发生了根本性的颠覆,重文轻武现象迅速凸显出来,促使绝大多数人弃武从文。并愈演愈烈,因此宋朝中后期的军队战斗力是最弱的,由此才有元朝的出现。再提一句,梁红玉、杨家女将挂帅出征便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虽为传世美谈,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位高权重的将相统帅都是手士,所以女人便领军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了。这是一种极度扭曲的社会现象。将其视为耻辱亦不为过。)
言归正传。筵席过后,众人步入正堂。
这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时刻,因为他们直到此时都还是赋闲之身。原有的官职随着益州易主而自动作废,所以他们此刻均是白身,与庶民无异。
耐心等待片刻,终于等到李利龙行虎步地走进正堂,于上阶主位缓缓坐下。
“臣等拜见主公(大将军)!”
眼看李利现身落座,以赵韪、张任、吴懿和张松四人为首的十余名益州文武俯身跪拜。而立于最前面的刘璋则是躬身施礼,仍旧尊称李利的官讳。并未行跪拜之礼。这是皇室贵胄的矜持,犹如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仍旧坚守着身为汉室宗亲的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罢了,诸位免礼,都坐吧。”堂上的李利微微颔首,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落座。
深邃的目光从堂下众人脸上扫过,李利对站在左手边的诸葛亮轻轻点头示意,随即他拿起案头的书简顾自翻阅起来,再不言语。
诸葛亮见状后当即会意,遂摊开早就准备好的竹简,朗声道:“秉承先皇诏令,以军国大事托于大将军李,故大将军代天巡狩,掌赏罚之权。主公将令,敕封刘璋”
读到这里,诸葛亮语气一顿,目光投向阶下的刘璋,眼神煞是耐人寻味。顿时,刘璋神情一怔,浑身微微颤抖,脸颊上浮现出两坨潮红,似是还想故作矜持,仍想站着接受李利的封赏,准确地说应该是“施舍”。然而当他看到诸葛亮目光灼灼的眼神之时,却不由自主地低下“高贵的头”,硬着头皮往前迈一步,既而屈膝跪下,额头贴着地面的红木地板,静候封赏。
这一霎,正在翻阅书简的李利眼睑稍稍上扬,看了堂下俯首跪拜的刘璋一眼,随即放下书简,拿起早已蘸过墨汁的狼毫伏案疾书,心无旁骛地处理政务,俨然对堂下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就在李利放下书简的同时,诸葛亮接着宣读道:“敕封刘璋为永安侯,太学院一等大学士,赐府邸一幢,侍女二十人,扈从三十人,杂役三十人,亲兵一百人。命永安侯即刻起行前往长安,无诏令不得擅自离京!”
“微臣遥拜先皇厚赐,谢大将军恩赐,刘璋领命!”
俯首叩拜之后,刘璋躬身从诸葛亮手里接过“诏书”,随即对正在伏案疾书的李利揖手一礼,而后转身走出正堂。而正堂门口一名甲士捧着他的印信早已等待多时了,见他出来之后便快步跟上,府门外同样早已准备好马车,刘璋的家眷都站在马车旁等着,随行物品已经装上车。
等到刘璋和家眷上了马车,但见那名掌管刘璋印信的甲士轻轻一挥手,一百名甲士护持左右,一行五辆马车随之起行,直奔北门而去。
值得提的是,此刻北门外正有一支千人骑兵队等候在那里,只待刘璋等人全都到齐,便起行前往长安。
目送刘璋离去,诸葛亮再不停顿,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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