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完全傻在了那里。而少年却抬起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再次呜呜地哭了出来,哽咽的声音好像孩子耍赖一般反反复复道:
“我喜欢你,爸爸,一直喜欢你,不要丢下我了……”
少年纤瘦的身体好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不断颤抖,终于反应过来的男人将少年拥入了怀里,一遍遍欣喜若狂地喃喃: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临,不会的,临……”
抽噎着双手回抱着他,少年尤带泪痕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慢慢睁开望着远方的眼睛,好像在对那个人许诺:
——是的,谢生,从今天起,我也要下定决心了。
——再也不会胆怯,我也要勇敢去追寻,追寻那些不甘放弃的东西。
——幸福与温柔的东西,我也想要拥有……
谢谢你,谢生……
☆、u--(1)
9.u----
“你……想不想去看画展?”
n市郊区某疗养院,绿树成荫、和风阵阵的庭院里,正在认真作画的少年停下手中的画笔,看着那个从报纸后面抬起来头来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
“画展……?”
“嗯,刚看报纸知道的。近期国立美术馆会有馆藏水粉画作品展。我记得,你是很喜欢水粉画的。”
国立美术馆的馆藏水粉画,正是少年一直想看的,没想到这次居然正好有展出,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当少年的目光瞥到倚放在一旁的东西时,他又迟疑了:
“我……”
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目光所看的方向,是那副拐杖,男人很快了然:少年那样强的自尊心,是无法忍受拄着拐杖去美术馆那样公共场合,接受来自四周有意无意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的。
“如果是顾忌腿伤,你全不用担心:你已经能够正常走路了。”
——这样吗?少年不禁微微有些疑惑:李医生不是说自己还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脱离拐杖么?
这样想着,终究还是抵不过对这个仰慕已久的画展的诱惑,少年谨慎的点了点头。
“说回来……”
男人将手中收起的报纸放在了桌上,端过旁边桌上的茶,慢慢品着,一边不经意般问道:
“你手中的画完成了吗?我已经看你画了很多天了。”
少年却好像忽然之间变得很紧张:
“还没……”
“哦……”
男人应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男人放下茶杯,十指交叉,下巴轻轻搁在上面。阳光穿过头顶树叶星星点点落在了男人俊朗的脸庞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道:
“什么时候等你画完那幅,能为我画一幅画吗?”
少年没料到男人会提出这个要求,怔了一晌,讷讷道:
“你想要我画什么?”
“为我画一幅肖像。”
少年的目光忽然落回了自己的画板,看着那幅花了自己很多天去画的画,不知怎么的,声音却脱口而出:
“……我只会画风景画。”
“我不在意像或不像,我只希望,只这一次,你只为我,画一幅肖像。”
面对着男人异常的坚持,少年不由得低下头,道:
“……我会试一试的。”
男人放下手,一抹久违的笑终于回到他的脸上,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
“到时候,我也会送给你一件礼物的——一件我亲手为你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看展览的日子终于到了,江晚临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腿伤比开始虽然好上了很多,但是依旧做不到不借助拐杖就能行走的地步。这样,这次的参观要不就得取消,要不,自己就得拄着拐杖去接受路人的怜悯……无论哪种,都不是江晚临愿意的选择。
“准备好了吗?”
江无尘看着像小孩子一样闷闷不乐的少年,在心中轻轻无奈而宠溺地摇摇头。走到少年身前,江无尘忽然向江晚临伸出一只手,轻轻倾着身子,依旧平静的面容,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道:
“该出发了。”
江晚临愣了一下,看着那只递到自己眼前的手,好像明白了什么。讷讷地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江无尘轻轻巧巧就将少年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随后,另一只手环过江晚临的肩,牢牢地扶着他。趁着少年发愣没反应过来的间隙,男人在少年耳畔轻轻道:
“今天,就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江晚临没注意,在自己一声没吭乖乖顺从着男人的过程中,自己的脸已经通红得像柿子。原本江晚临已是恢复得差不多,只需要一点点借力。这样由男人搀扶着,无论从哪个方向看,江晚临都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在行走。只是两人间几乎为零的距离,使两人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暧昧亲密。
“到了,下车吧。”
男人为他打开车门,逆着车外的阳光,向他伸出手。他扶上男人的手,与男人并排走出了停车区,走进了国立美术馆的大门。这一路上,两人情侣般地行走,其实也招来不少探究的目光——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同于怜悯的目光,江晚临从不害怕对爱的非议,他深爱他,他也深爱他,这便是最坚固的堡垒,无论世俗怎样的流言蜚语诬陷诽谤,也无法动摇!
“水粉画是一种使用水调和粉质颜料创作而成的绘画,画面色彩艳丽、明亮、浑厚。水粉画大约于20世纪30年代随西画传入我国,在性质和技法上与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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