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寒灵:“扶余不想与武夫丘起正面冲突,所以才忍了。但这小子如果出了意外莫名失踪,扶余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这小子会吞形诀,虽然可能另有传承,但说不定真与赤望丘有什么关系。我猜扶余一定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也不敢自己动手,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而他恐怕早已料到,我们会忍不住来找这小子的。”
肖神:“就算扶余猜到了,或来敲诈你我,到时候将好处分他一些、并让他立誓不向他人透露便是了。……在巴原上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想查恐怕都查不出来。”
羊寒灵:“可我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这小子既有这般手段,为何刚开始不施展?假如是那样,他可能早已成功逃入彭山禁地了。”
……
假如虎娃在刚遇见两位妖修时,就施展吞形诀化为一头駮马神速逃往彭山深处,估计他们也就不会这般穷追不舍。因为显然不尽全力就无法将之拿下,而且未必能将他截在彭山禁地外,与这样一位“深不可测”的少年,当然也最好不要结下解不开的死仇。
当时双方虽有冲突,但还没有到完全不可化解的程度。可此刻将虎娃追杀千里,几乎逼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们已经没办法放弃了,结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可是虎娃为何一开始不跑这么快?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彭山中遭遇两名妖修时,他还没这么大本事呢!起初虎娃依只是仗剑符的威慑,想尽量逃到安全之地,可是一直未能成功。后来被逼得实在没招了,他才掏出駮马银角御器施展神速,如此虽快却消耗极大。
没人清楚虎娃在这条路上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有一丝闲暇刻意去修炼某种秘诀。他只是在顽强地奔跑,却将于天地中的御形之境演化与运用到了极致,成为自己真正完全领悟与掌握的神行之法。
取出银角御器逃遁之时,虎娃又在演化駮马的天赋神通。肖神不愧是一位修为与见识不凡的六境妖修,很多事情都猜对了。虎娃手中这件法器,确实是极犯忌讳的活祭之器,极少有人去炼制,就算刻意想炼制也极难有机缘,这等机缘有时甚至与修为无关。
当初那头駮马向虎娃当胸撞来,虎娃一把抓住了它的独角,而修士与妖修斗法时,哪有直接空手抓的?连駮马自己都没想到,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虎娃的神识法力切入了形神之中;而它的神识法力包括独角,也切入了虎娃的形神甚至血肉中,那感觉几乎是两者的形神血脉相连。
虎娃将这支角硬生生连根折断,而駮马正在施展天赋神通,角上还发出了丝丝电光,将虎娃的手心和小臂内侧都击得血肉模糊。虎娃随即便以自身神气祭炼甚至是滋养此物,这支银角当时若没取下来,便能长在虎娃的胳膊上了。
只有这种妖物原身之器,对于祭炼者来说才有吞形之妙用。虎娃并没有得到吞形诀的传承,他之是在祭炼这支駮马银角时,领悟其天赋神通,并朦胧间悟出一丝吞形诀的入门之妙。
但虎娃先前自悟的并不是完整清晰的吞形诀,不过是一头駮马的天赋神通,且只能借助这支银角去模拟演化。但在这一路上,虎娃已将先前所悟手段演化并运用到极致,他忽然感觉,这不仅仅是一件法器的妙用,完全可以成为自身的神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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