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输光了。”
东泽辽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捂了把脸后从双肩包里拿出本子和笔,用嘴拔下笔盖,在本子上再多添一笔黑历史。
“……输光了真的不要紧吗?”神奈喜对于东泽辽现在淡定非常的表现有些错愕,她记得自己赢了三十盘了,怎么算都已经赢过头了。
“哦,没关系。”东泽辽把本子和笔塞回包里,抬头又对神奈喜眨了眨眼,“这种事我习惯了。”
“……”神奈喜嘴角一抽,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就是之后又得上街去忙活一阵了,好麻烦啊。”东泽辽抓了两下自己蓬松的头发,终于有了些不耐的神色。
夜斗环手站在一边,对少年不屑地咋舌一声:“无非就是又去对此岸的人出手吧,偷走他们的时间。”
“我也有原则的。”东泽辽没有抬头,信手拿了个棋子在手里把玩,“现世总有不惜命的人,我不过是把他们丢掉的东西捡了回来。”
“……”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东泽辽说得理所当然,表情淡淡地回看夜斗一眼,“不是吗?”
“……虽然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顺眼。”夜斗敛了下眸子,放下手走到他面前,一直不爽他的表情终于换上了笑意,“不过在这方面意外地跟你想法一样。”
“麻烦你。”东泽辽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两步,手还做了个“扇”的动作,“能不能离我远点?去去去——”
“吧嗒”一声,夜斗脑门一个十字又开始活蹦乱跳,眼看着又要发飙。
神奈喜嘴角再抽,下意识转头朝弘音那里看了一眼,他蹲在墙角仿佛已对人生无望,看样子是没法再劝架。
啧,只得她自己上了。
其实做法也很简单,照着夜斗的脑门来一拳后,他就彻底消停了。
“阿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次都这样!这么暴力绝对会嫁不掉的!”夜斗捂着挨揍的脑袋,愤愤地看向正在揉手的神奈喜,眼里还飘着两朵泪花。
“不用担心,只要阿喜愿意,我们完全可以等你毕业就结婚的。”东泽辽一个闪就瞬步到了神奈喜面前,说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你给我滚!哪儿轮得到你!”
“反正阿喜可以多活一百二十年,当然跟我最般配了。最重要的我还是个人类。你说是吧,这位……神明大人?”东泽辽对夜斗笑弯了一对眼。
“……”
“啊……”被这么一提醒,神奈喜忽然想起来了,之前乱七八糟整了一通,他们却偏偏忘了谈好最关键的一件事。
“阿喜你好歹说句话啊?!”斗嘴完全不是东泽辽对手的夜斗只得来寻求当事人的支持,只可惜对方完全没在状态。
神奈喜伸手拍开忽然凑过来呈大脸模式的夜斗,一本正经地对东泽辽说道:“小偷先生,我可以把自己赢来的时间换给别人吗?”
“小偷先生……这算什么见外又奇怪的称呼啊?”东泽辽一滴汗挂脑门上,小心脏显然是被搓揉了一番。
“小偷先生,你的重点错了。”神奈喜善意地提醒。
“哦,换时间啊……”东泽辽单手托起腮,看着神奈喜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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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不过的展开。
如果时间小偷本人不松口,那也就是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神奈喜试图对东泽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差说个如何悲惨绝伦的爱情故事去感动他。
夜斗对他是完全沉不住性子,也忘了自己刚对神奈喜说暴力不好,抡起袖管就表示把他揍到点头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
小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东泽辽的双肩包翻了个底朝天,此刻正把他的时间账本当做笑话书看得笑得在地上打滚,刚想拍下来在推特上发布下就被大黑抓回了椅子上。
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东泽辽始终都没有松口。他其实早就猜到了,躲在他们身后的一定另有他人,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行踪和情报,还为了这次的赌局准备了很多,甚至找来了神明帮忙。
很显然,那个人在不久前找过他,而且一定输得很惨。
不巧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东泽辽往往三年遇不到一个,所以记得也就特别牢。
“你赢来的时间只属于你,这就是我的术,是绝对不可能再转给本间七海的。”东泽辽说得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在东泽辽看来,输了的人用别人的时间为筹码想赢回自己的时间,要是这种事在他这里都行得通的话,那这种赌局本身也就失去了意义。
“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句话后,神奈喜就明白了,时间小偷什么都知道,而说动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感到可惜,但是通过这种方式拿回本间七海的时间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本间小姐现在一定快疯了吧。
神奈喜透过窗户朝对面的咖啡店看去,她一想到本间七海现在糟糕的精神状态就觉得头疼,她都能想象通过手机听实况的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神情。
但现在也只能希望在她身边陪伴的栗林先生能好好安慰她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东泽辽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已经将过午夜十二点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非常感谢今晚的招待,鸡排的味道其实还不错。”
“那当然啦~”小福听到这话可乐了,直到自己手里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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