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沉入江快速做出决定。
沉入江的视线转回江有汜的身上,江有汜朝着他摇了摇头。沉入江微微的喘着气,挣扎的视线不停地在来回摆动。最后他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迈开步伐慢慢地朝着那些人走去。
“入江!”江有汜急得大吼出声,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上的疼痛令他竟已经开始视线模糊。
沉入江每跨出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腿又沉重了几分,并且大脑中不停地闪过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又该怎么去应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这段不长的路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他已经走到了一半时,街道的不远处拐角里突然冒出了几个片警。他们手中挥舞着警棍从那赶了过来:“什么人!在那做什么!”
沉入江如释重负,拔开腿就向着江有汜那边跑去。而那群人见着片警已经过来,无法再继续上前。那矮胖的男人面色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沉入江一眼后,便带着那群人迅速离开了。
“江有汜?”沉入江蹲在江有汜身旁,扶着他。看着他开始涣散的眼神,急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有汜?”
那些片警已经奔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急忙询问着发生了什么。沉入江摇着头叫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那片警也知道情况不太妙,急忙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20。随后便分散开守在他们身旁,以防有人进行偷袭。
“看着我。”沉入江盯着江有汜的双眸,那双有些涣散的眼眸漆黑得如同一潭深水:“疼也忍着,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你话真多。”江有汜扯了扯嘴角,竟是这般嘲讽的语气。
沉入江扁了扁嘴,反驳道:“跟你学的。”
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的响声已经近在耳旁。最后也开到了他们面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了下来。将江有汜抬上了车,沉入江也随着车一同去了医院。
那家医院就是那一次江有汜带他来的那一家,他想着靳玦的爷爷一会儿可能就要过来了。江有汜被送去了骨科,他骨折的手臂需要接骨。沉入江坐在门外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异常焦急的等待着。
骨折是一次痛苦的过程,而接骨同样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沉入江坐在外面什么也听不见,他垂着眼,双手虚握成拳。
江有汜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疲累得昏睡过去了,而靳玦的爷爷也是在江有汜被推进病房后才出现的,因为他刚完成一项手术出来。
沉入江坐在病房里守着江有汜,他骨折的是右手。此刻已经被石膏层层围住,搁放在一旁。而左手手掌也被绷带层层包裹着,透着一些淡红的颜色。
那样的大口子,兴许也已经缝了针。
“这……怎么回事?”靳华得到消息后便急忙赶来了,走进病房后看见这样的一幕。也是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经常给他治疗伤口,但是他几乎没怎么见过江有汜伤过这么严重。
“抱歉。”沉入江站起身来,面对着靳华后低下了头:“都怪我。”
“罢了,这些话先不说了。”靳华摆了摆手,凑近观察了一眼江有汜的伤势:“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面对着江有汜的家人,沉入江心底真是愧疚得没话说了。
“你没事就好。”靳华摸着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望向沉入江:“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吧,他已经没事了,再过不久就可以醒了。”
“好。”沉入江应声道,一开始还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担心没人照顾江有汜,这会儿靳华来了,他也就放下心了。
“我先走了。”沉入江曲着身子,朝着靳华微微鞠了个躬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回到民居前,沉入江其实在大路上也就是人群很多的街道上晃了一两圈。直到确认并没有人在跟踪他时,他才反身回到了民居里,那会儿已经很晚了。每一户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院子里头黑黑的,连月光与星光也见不着。
他瘫在椅子上,看了眼挂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半。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厕所里淋了一个凉水澡。
他紧闭着双眼,任凉水从他的头顶冲下,最后滑向他的全身。后背传来一阵密集的细微刺痛,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转身,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后背。
上面有一块大面积的擦伤,清水沾上伤口后变得有些粉红,一路滴落到了地面上。他想可能是因为那会儿倒在地上后被拖着弄出来的吧。即便从医院刚回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什么疼痛。这会儿也是碰到了水才感觉到的。
今晚这样的事情沉入江是第一次遇见,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又为什么会来找他?舅舅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他之前发的那条短信就是让他小心他们吗?
无数的疑问从沉入江心底冒起,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他烦躁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把江有汜害成那样。那群人也许还会再一次找上来,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过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公然到这民居里来。
只是他如果再继续住在这里,这里的人以及杨爷爷都会受到影响说不定。他几乎将所有后果都想到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地方不能再继续呆了。
谁知道那群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联系他舅舅。只不过向来都是舅舅主动联系他,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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