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悠阳是计划无论任何责骂都会甘心受下的,但是卫见琛此时过於强硬的态度,让他也被激怒了,“你不用负责任吗?”他同样不带感情地说,近期他好似更加沈稳内敛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光靠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吧?你没跟我上床,没张开大腿让我弄你,会有这个孩子?这些都不是我强逼你的。”
“那些都不是我主动的,而且它是你的种,与我无关!”卫见琛义正言辞地大声驳斥道,卫悠阳便对此不屑得嗤笑了出来,“哈,你倒撇得一干二净。”
说著,他脚步轻盈地绕到卫见琛面前,暧昧的眼神却飘向了里屋整洁的大床,亲热地凑近他的耳边说:“那张床上,我记得你昨晚还使劲夹著我的腰,哭喊著叫我相公,求我再用力一点,啧啧,你下面都浪得全是水了,湿得我的东西插进去肏几下就又滑了出来,中间还得帮你用手绢擦好几次,前面也是射到硬都硬不起来了……”大概要给人接受的时间,他故意稍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又续道:“你都这样了,还叫不主动吗?”
极度恶劣的淫言秽语在耳际徘徊,床笫间的情态竟给拿到争吵里来摆弄,卫见琛的身子不禁在微颤著,他的脸庞也阵青阵白,遭遇了这等不知轻重的撩拨,积累了许久的愤怒被悉数唤醒,急火攻心之下他扬手就给了卫悠阳一巴掌:“你放肆!”
好一道清亮悦耳的轻响伴著男人的怒斥,余声都犹如在每个角落回荡,可惜刹那就让温度跌落至了谷底,彼此的神色都凝结了。
他是用尽了全力甩这掌的,卫悠阳没有防备地被他打得偏过了脑袋,白净的皮肉很快就起了红肿,“你打我?”他半晌後慢慢地转过头,手指摸了摸疼痛的左颊,眼睛紧盯著卫见琛,眸中浮现一抹受伤的灰暗色彩,重复地问:“你竟然会对我动手?”
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卫见琛打完就怔在了当场,他瞪著自己发麻的手掌显得非常错愕,不过当他对上了卫悠阳的含冤带怒目光时,他反而压抑住了正滋生蔓延的心疼,越发高傲地抬起脸,轻缓地哼道:“就是打你,怎麽?我难道还打你不得了?”
卫悠阳迎视著卫见琛,明白这人现在绝不妥协的脾气,他逐渐将外露的心思掩饰了下去,跟著慢慢收回了视线,绕著桌边轻柔踱了几步,末了一脸平静地望住冷却的饭菜,淡淡问:“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一些吧?”
“不饿,不吃,纵是饿死也不敢劳烦大驾。”卫见琛的谈话是字字带著锋芒,还有他全不自觉的倔强和骄纵,这倒和他平日作风相反了。卫悠阳渐变渐隐忍,他偶尔倒染上孩子气了。
饿死……又听见那样的话了。
觉得应该是可以遏制自己的,卫悠阳不作声地颔首,他的指尖勾住铺著的桌布摩挲,一直沈思著,努力挥散卫见琛的声音,结果他仍是没忍住地将一股子的火气全撒在东西上,陡然将这布块掀起,令满桌子的瓷制碗碟竞相全往地面摔去!
瓷器奏响了一曲极动听的调子,真是好听极了。唯独的一盏灯因此熄灭了去,现在他们只能借由内室透出的光线和窗外月色,模糊地看清了彼此。
估计是早就让人给宠坏了,卫悠阳当面泄愤的行为更刺激了他,卫见琛根本没有让刚才的动静震慑住,他索性挽起了衣袖,将这活计做得更彻底。
室内再度响彻起了一片凌乱,不消几刻,卫见琛不仅将摆设的大小瓷器砸了个干净,甚至将桌椅全掀翻了,更难得的是他动作利落还不失优雅,有著颇好的教养。正午时仍清净的环境,现下叫人肆虐得惨不忍睹。
“如何?”卫见琛笑容满面地问道,他终於舒服地叹了口气,拉过最後的一张椅子端坐在卫悠阳前方,有几许嚣张狂妄地翘著单腿,“我都帮你砸干净了。”
平日对别人的心狠手辣是半点也不敢露出苗头,卫悠阳只能微阖著眼帘,待到平息了全部心绪,他才缓缓地来到卫见琛面前,两掌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稍俯低著上身靠近他,近距离地直视著他无所畏惧的的黑眸,以迟缓又有力的语调问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想怎样?”
没有一昧地得寸进尺,卫见琛也收敛了些脾性,他唇边的弧度消隐了,难掩讽刺地反问:“这也是我问你的,你想我怎样?”卫悠阳不在乎地捧住他的脸庞,郑重对他说:“我想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是你的丈夫,你为我生儿育女是本分,而且我们需要他。”
卫见琛愤愤地拍掉了他的手,听闻他死不悔改的要求,紧蹙著眉头,“实在天真,你小心怎地死都不知道。”他几近冷漠说道,半隐入昏暗中的面容很不清晰,似乎覆著一层浓重的阴影,“如若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那将来因果业报也只会应在我们身上,现在多了一个小娃娃,你就不怕他得代我们受罪过吗?”
然而,卫悠阳没有被他的话所说服,他十分温和地提出异议:“你想太多了,我可从来不信有什麽报应,到底是我们的私事,与老天何干?天下间杀人放火的事多了去了,这些报应它都还没顾得上来,会有闲暇管我们父子相爱?何况,这luàn_lún又非没有前例,人祖伏羲不也娶其妹女娲为妻麽,他们一样孕育了人类後代,还为世人称颂。”
“你心中真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你师父怎教的你?你连神话故事都出来搬弄,我们能和他们比吗?”卫见琛的怒意越见高涨了,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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