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
“这不是扯蛋吗?我看只有白痴才会信,没那麽简单,皇家里面向来就是猫腻事最多。”有位大汉非常不屑地说道,他站在皇榜前读完了全文,而他的儿子很好奇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鼓著胆子问:“爹,如果我病重,你也会嫁给我为我冲喜麽?”
彪形大汉一巴掌把小男孩甩出去几步远,揪住他的耳朵,怒吼道:“你他妈的想死啊,我是你老子,小心老子打烂你的屁股!”这两父子打打骂骂地就走远了,在旁边的中年妇女抹了抹眼角,指著长达三页的皇榜对同伴说:“能为儿子和天下做到这个地步,咱们太上皇这不容易了。”
人们议论纷纷,各路说辞都有。有一位郎中装扮的老人看完了,他但笑不语,背著他的行囊转身南行而去,摇著手中的串铃融入了过往的行人当中,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这父嫁子为妻,真是荒唐,也不怕遭了天谴。也罢,合算著也是你们父子的私事,与我小老儿无关,为人君主莫要给百姓造孽便好,其余随你去。”
在皇宫内院,也有赐宴於百官,他们的神色都僵冷尴尬,但还是尽了应尽的礼数了,到了宴会的尾声时都有些自暴自弃地喝著酒,醉倒了几位老臣子,几个人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
在某座房屋内,有个史官已经提笔七次,每次都无法再史册记述今天举国共庆的大事,他是在找不到合理的词汇来解释。“嘿……周子,快点,就差你一个了。”门外的同僚催促著高喊道。
“唉,我就来了!”他急忙应了一声,最终他在笔杆狠咬了一口,按捺住了忐忑的心情沾了墨水,终於是不顾一切地在史册上据实写了最简单的字句:“宁康二十一年八月初八,卫见琛嫁卫悠扬为妻……荒唐。”
八月八,月朗风清,在深夜的皇宫之中,琴箫鼓瑟相互交织,喜乐三日萦绕屋梁。飘飘摇摇,满纸荒唐,而一篇雷文也至此便完,举杯遥敬诸位,谢君到此一赏,愿君平顺安康,常来净土一方。
-全文剧终
荒唐,完结於2010年12月21日17:43时
後记
哇哈哈哈哈,捶地大笑,这个好像烂尾了耶……有木有人要打我啊?(猥琐地挖鼻孔中)是不是要打我呀?来嘛来嘛,来会客室嘛。
(众人:这人的神经病难道没药医?)
不要气不要气,相信我,我自己觉得真的还好耶,不过答应了筒子会写些番外补上的。写上完结之後心情大好啊,哇卡卡卡,我现在爽得飞起,我好久没写过剧终两个字了!
这样番外写起来才没有压力嘛。
不能说烂尾,这篇本来就是烂著开头的,计划一万字的东西最後写了七万字上下,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太悲催了,不过还是没有以前的离奇。以前有次说要5万完结,结果完结时将近33万字。
这篇原来是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写上完结的,真滴,要相信我撒……顶著锅盖快速逃跑,身後飞著菜刀七八把。
1
番外:逆转至开始
(1)
城郊的山岗上,有一大队人马奔腾著闯过暮色,沈重的马蹄声既凌乱又规整,践踏得满地的尘土在飞扬,扰乱清梦。他们的面容冷肃,连夜赶路似乎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右肩的护甲上刻著的明楚国的徽章被擦拭得发亮,外围两侧的人手中执著深蓝色的军旗,象征著他们的骄傲。
天际还未泛起第一道霞光,偌大的宫廷就已经忙碌。
墙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金龙,房柱镶嵌著彩色的琉璃与玉石,太监和宫女们排成整齐的队伍在每条通道中穿行,他们手中捧著或抬著各种各样的物品,有些人掌著灯走在最前面,官职较高的人则走在最中间。所有的角落都站著神色严肃的侍卫,腰间配著长剑,锐利的眼神跟随著来往的行人。
内务官们手拿著簿本,开始对聚集在庭院的宫女交付今日的工作,并且检阅这些小姑娘的衣著和妆容。御华宫中,门口早已跪著等待传召的宫女,等到有位太监开门出来宣旨,她们才卑微低著头踏入了里屋。
有个英俊的男人精神抖擞地端坐在床边,穿著白色的内衣。他灼亮的眼睛里潜藏著极大的期待,微微扬起的唇际有抑不住的喜悦,令他本就温雅的面容又柔和了几分,周身都有种清泉一样纯净安宁的气质。
“大将军到了吗?”他沈缓地问道,语态平易近人,形容间却流露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尊贵。几个宫女上前侍候他梳洗,在最前方的太监弯著腰,双手交握著贴在腹部,低声回答道:“回主子,方才来报,大将军已经进了城门了。”
一个宫女递来茶杯,男人端起盐水漱口,接过另一个宫女递来的布巾拭嘴,随手扔到右侧的桌上,又问:“太子呢?”方才的太监毕恭毕敬地捧起绣龙的衣袍,与另外两个太监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披上,“紧随在大将军身後。”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男人昨晚实际彻夜未眠,他估算著他们到来的时间,盈满内心的兴奋让他容光焕发,俊挺的脸容更都显得光彩逼人。“阳儿……几年了?你总算是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站在铜镜前让宫女为他梳理长发,有个女孩儿则跪在身前给他系上腰带。
自从两个月前接到信件起,每个人都知道皇帝对这天等候已久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完毕,为他束上发冠後就簇拥著他前往早朝议政的盘龙殿。卫见琛昂首阔步地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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