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现在却叫退兵,什么意思?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不然等东面辽兵一旦汇合过来,辽兵就这么容易败了。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紧张戚少商,如果戚少商在他们手里,这会挂出来的至少是戚少商的人而不是剑。”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戚少商能让辽兵活捉的几率太小,多半是已遭不测了。
顾惜朝缓缓地道:“那把逆水寒,自从李陵给了他这把剑以后,他从不离身。”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恢复血色,铁手在心里无奈的苦笑,关心则乱,这么聪明剔透的一个人,不可能看不懂这个小小的伎俩:“一把剑而已,并不能代表戚少商就真的在辽兵手上,如果戚少商真的在他们手上,绑个人到阵前,不是更有效吗。他们这是存心在扰乱你的心神。说到玩心眼,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应该看得比我们更透,怎么可以在这当口犯起这个糊涂来了。”
“小妖,鸣金收兵。”顾惜朝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敢再赌下去,万一戚少商真的落在他们了手里,硬攻下去,最先死的那个肯定是戚少商,毕竟平顶峰上只有十万人,对付的三十万的敌人,就算是顾惜朝自己亲自带兵,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做到全身而退。逆水寒还在旗杆上吊着,只要戚少商没有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笑得酒窝浅现,他就不敢再赌了,没有了戚少商,他所有的辛劳奔波,出生入死,运筹帷幄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晚晴的死给了一个很大的教训,爱比天还大,但是比生命要小。当初让戚少商去冒险出征已是极限了,他再也冒不起任何险,他真的不敢赌。
“不行!”铁手也说得斩钉截铁。
“别跟我比耐心。”顾惜朝手里多了一把闪亮的小斧,眼神凌厉。铁手心里一凉,那把小斧是他送给顾惜朝,而顾惜朝现在用来对付的却是他。人生真的很讽刺。
“不要这样。”赫连春水白着脸,挤到两个人中间。
铁手转过头,对着赫连春水道:“赫连公子,你是三军主帅,你怎么说。”顿了一顿,铁手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想明白了,圣上还在等你赫连家戴罪立功,令尊也还在京城等你凯旋。”
赫连春水摇摇头道:“我是很想救我爹,但是我也不能拿戚少商的命,还换我爹的命。”
很快,宋军就敲响了退兵的锣声,铁手无奈的摇着头道:“戚少商的为人你们不是不明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生命,牺牲大宋的利益。你白做了他一场知音。”然而他也不是不知道,没了那个活蹦乱跳的人,任何相知相契都是妄然。他只是需要一种途径来发泄他复杂的伤感。
宋军退回营地,赫连春水的死士流水介地被派了出去,除了有消息说东边的三十万在开始往这边开拔,萧叔寒已派出信使给幽都不必再派兵出来了…就是没有戚少商的一丁点消息。赫连春水陪着顾惜朝,原来是想劝劝顾惜朝,却见顾惜朝望着和云剑发呆,没有任何的表情。而赫连春水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哪有想得出话来安慰顾惜朝。倒是息红泪轻言慢语说些宽解之言,多些是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戚少商屡次逢凶化吉的经历,也不知顾惜朝听进去没有了。
黄昏时分,小校来报,辽军派了使者过来了。顾惜朝这才回了神。
那名辽使是个中年人,神态倒恭谦,说出来话却不怎么动听,:“我们萧元帅说了,顾先生如有诚意谈判,先退兵百里。”
顾惜朝冷着脸不出声,接了书信,扫了几眼,也不跟铁手赫连春水等人商议,就道:“叫我们退兵百里,萧叔寒也就是想等左翼三十万人过来打援手,不是吗,区区四十万辽兵,我还没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你们萧叔寒,退兵可以,逆水寒先还给我。”
那信使笑道:“原来顾先生在意的是逆水寒剑啊,我们萧元帅说了,等顾先生退了兵,大家再坐来谈逆水寒的事。”
顾惜朝冷笑道:“你们怎么弄这么逆水寒剑的,我也懒得多问了,多半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做的。退兵的事回去告诉你萧元帅,别做梦了。”他心里再怎么紧张,也不肯稍露口风让对方知道,就算是死撑,他也要撑下去。
那辽使也不恼,道:“杀了人拿到剑的也好,还是活捉了人拿到剑的也好。他日顾先生跟我们萧元帅谈判,萧元帅自会讲给顾先生听。”
“那还得我想听!”顾惜朝冷冷地一挑眉,“明日午时,你们不把逆水寒送回来,我踏平你们整个辽营。”说罢也不再理那辽使,叫人送他出去。
待辽使走了,顾惜朝坐回椅子上,悠长叹息一声,脸上似悲似哀,道:“小妖,你说,听这辽使的口气,少商到底有没有出事?”
赫连春水见他脸上的神情,已跟刚才对付辽使时的绝然不同,全没有了那种夺人气魄,只有说不出的忧虑不安,不由得心里一酸,道:“戚少商从成名到现在这么多年,想他死的何止区区几个辽人?哪次他没有化险为夷。我现在倒是担心左翼的三十万人,他们已经向这边开拔了,最多一夜他们就可以和这十万人马汇合了。要不要派兵拦?”如说戚少商没事,赫连春水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只有转过话头,才能让顾惜朝稍稍平复一点。
“不必拦了。“顾惜朝带着勿庸置疑的无可奈何说道,“少商生死不明,我们的任何举动都可以致少商于非人境地。我并不怕辽军汇合在一起。前面这块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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