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杆枪?真有老主席的题字?”
唐民益似笑非笑地回答,“真的。‘保家卫国’四个字,还有老主席的落款。”
他忍不住睁大眼“哇”了一声,“这……免死金牌啊?”
不过,到底是免死金牌还是催命符,就看怎么用了,嘿嘿。
听到儿子嘴里蹦出不中听的字眼,唐民益脸色一正,又开始教育他,“你这孩子,什么免死金牌?马书记也是个老革命了,党性原则还是很强的,你少跟奶奶学,都是些封建糟粕!”
唐青宏吐吐舌头,站起来低眉俯首地认错,“请唐书记批评指示!”
唐民益被儿子这幅小模样逗得大笑,飞快地伸出手指弹一下他的鼻子,在他捂鼻痛呼时吩咐他,“罚你早点洗澡睡午觉!睡多点养好精神,爸爸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他顿时蔫了,“又看医生?您这么闲啊?”
这不是才刚上任吗,爸爸应该一心扑在工作上才对。
唐民益看看儿子小脸上有点古怪的表情,微笑着揪他耳朵,“怎么?又在乱想了吧?你这小鬼,心思真多。爸爸请好假了。”
他撅着嘴去抢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为爸爸担心还被说心思多,他真觉得委屈。
唐民益看他的嘴角都可以挂油瓶了,才无奈地多解释一句,“你啊!哪来那么多心思?老书记忙得很,没时间跟爸爸为难,你放心吧。”
哟,那就是说今天这顿饭没有白吃,爸爸肯定已经走出一步好棋,对方也入局了。他立刻就不委屈了,乖乖遵从爸爸的指示,“好嘛,爸爸给我洗澡!”
“这么大的人了,还叫爸爸给你洗,羞不羞?”唐民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站起身来,动作麻利地去打水、搓毛巾。
第二天一大早,两父子起床梳洗走出招待所。唐民益借了辆自行车带他,还没骑上呢,就看到一辆破吉普从眼前开过,扬起一大片灰尘。
唐青宏赶紧捂住眼睛,还忍不住咳嗽起来,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只能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了。
这亡命的速度……他好奇地问爸爸,“咦,这里不是很穷吗?”
唐民益脸上又出现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弯下身在他耳边说:“镇里唯一的一辆车,还是老书记从县里要了很多次的。”
哦,原来是政府公车,那不是马书记用就是马镇长在用喽?
他眨眨眼,很天真地继续问爸爸,“开得好快!难道马爷爷病危了?”
唐民益横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教训他,“胡说什么呢!马镇长是去县里有事。”
爸爸昨天才来,今天马家的人就飞奔去县里。爸爸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呢?难道是当场下战书,吓坏了横霸一方的土皇帝?他的好奇心简直要把他打倒了,望着爸爸露出献媚的眼神。
“快上来,少乱想!”唐民益就是不满足他,把他抱上自行车后座,“抱紧爸爸的腰,别掉下去了!”
他听话的抱着,一路上总是在问,“告诉我嘛,爸爸,你说什么了?你是吓唬他们了?还是感动他们了?”
唐民益被他闹了一路,田梗上又颠簸,可受了大罪,到实在骑不进去的小道上只好下车用手推,就这样也没让他下车自己走。
被他问到不知道第多少次,唐民益才勾着嘴角告诉他,“爸爸才不吓唬人呢,也没有感动人的本事,感动他们的是戴县长。”
☆、求医听故事
他更加好奇了,可不管怎么问,爸爸都不再吐露,还反过来批评他,“本来大人的事就不该跟你说,你小小年纪总问这些干嘛?得把精力多用在学习上!”
他扬起小脸为自己辩护,“可我学习本来就好呀!我保证进了小学,每学期都考全班第一!”
唐民益正好岔开话题,“说到做到哦!全班第一还不行,你得全年级第一!”
他皱起秀气的眉头瞪了爸爸一眼,咬牙答应,“好!说到做到!就全年级第一!”
说完这句,他又一副大人样地向爸爸提出要求,“我做了保证,爸爸也答应我吧,以后多给我说说大人的事,我给你参详参详!”
“你还给我参详?少作怪了。你想做大人,首先就得学会一条:不该问的少问,不该说的别说。”
唐民益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像妖怪变的,话题岔开了都能这么快绕回来,只怪孩子养在他们这种家庭,对某些事情从小耳濡目染,才会早熟成这样。
唐青宏顿时满心都是蛋蛋的忧伤,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爸爸当成一个大人呢?他心急啊……
“爸,咱们俩谁跟谁啊?我绝对忠于您,忠于党!您就把我当成贴心小棉袄,多给我分享革命成果呗?”
他腆着脸套近乎,把唐民益恼得把自行车都停下不推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下来自己走。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人,就做点大人的事。”
这下不好了,他苦着脸被爸爸从车上揪下来,蔫头搭脑跟在爸爸身后走,漂亮的小凉鞋没出几分钟就脏了。
父子俩一路斗嘴,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进村,在村口随便找人一问,人家就热情地给他们指路。
这里民风确实淳朴,村民们看到陌生人进村,都是一脸善意的笑,还有个会说普通话的小伙给他们带路,一直领到老中医家门前。
那位老医生姓谷,七十多了还在坐诊,每天大开家门等着排队的病人,不管远近来的都按顺序接待。
唐民益带着儿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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