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怀中人的第一滴眼泪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左君杨犹豫了一下,收紧了臂弯,低声道:“好。”
☆、(番外)竹花
穆兰荫用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蹲在地上,摆弄着手中一个小小的襁褓。根骨极佳,玲珑可爱,嗯,不错不错。她现在就需要一个这样的孩子。
身为蛇祖门的左护法,穆兰荫和副门主一向不是很对付,准确来说,是相看两生厌。
如果同一个地方有两个女子,一个沉鱼落雁,一个闭月羞花,年纪相同,地位相似,会如何?相亲相爱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吗?
“废话,当然不会!”蛇祖门右护法裴暮之摇摇头。
“所以说,暮之,以后你要习惯。”蛇祖门门主令狐拓循循善诱。
裴暮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道:“习惯是早习惯了,但是她们前两天可是把这碧潇殿上的几片瓦给踢了下来,还差点砸到我,那就有点受不了。”
“这样的日子多有趣啊,再说了,她们会比霜流门燕无啸那种未老先衰的古板人物更让人受不了?”令狐拓举起杯子,一仰脸。
“多年前我在湘水之上遇到过他,不过只是在两船并头的时候对他妹妹笑了一下,他就突然站起来说我‘轻浮孟浪’,所以我在码头上才给他改了一首苏东坡的诗。”裴暮之想起了当初和燕无啸远远对看的那一眼,不用靠近都能感觉到那种接近老年的迂腐之气,完全不像一个青年之人,他发出一声蔑笑,又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道:“莫提他,提他坏心情。咱们说说眼前事吧,难道我们在这里喝酒,看她们在那边打架?师兄,你自己不是下令说禁止私斗吗?”
令狐拓和对方碰杯,一饮而尽,手一挥道:“这叫切磋,她们切磋完了,咱们再过去。而且现在的问题在于她们是在碧潇殿门口打,我根本回不去,除了拉上你喝酒,还能如何?”
酒坛子空了,两人在“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中猜拳来决定谁去拿一坛新的来。
和妖冶艳丽的穆兰荫不同,郁珋薇平时打扮很简单很英气,所以令狐拓和裴暮之经常听见双方的如下评价。
穆兰荫:“呸,假正经。”
郁珋薇:“哼,真风骚。”
两人经常明里暗里较劲,打斗大多数时候都是平手,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比较,你用毒世间第一,我医术天下无双,你烹饪一流,我女红绝妙,以上种种……导致现在穆兰荫需要一个孩子。
这些事情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实际上是这样的,郁珋薇怀孕了,还死活不说孩子父亲是谁,只说孩子父亲不能马上迎娶她,门主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左护法却动了其他歪心思。
这一切都是因为,郁珋薇怀孕之后,太丑了!腰粗了几圈,脸也浮肿了,如果不趁机打击一下她,穆兰荫就不是穆兰荫了。所以她趁着出门历练,决定找个小孩子回去,说是自己生的,你看看我,生个孩子身材脸蛋还是那么美。
那一年,穆兰荫在一个大雨初晴的日子经过姑苏,看到了一队被山匪打劫的商队马车,解决了山匪后,她走进了那辆斜靠在树上的马车,车队里面所有人都已经回天乏术了,只有那辆马车里还有一个受了重伤还紧抱着一个婴儿的美丽少妇,穆兰荫喂她吃了药,几番施针之后,她悠悠转醒,之前已经检查过少妇的身体状况,穆兰荫知道,这已经是回光返照。
少妇很虚弱,她惊惶地问道:“聂郎呢?”
穆兰荫摇摇头,说道:“只剩下你们了。”
“姑娘,你是好心人,求你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少妇看着怀中的孩子,握着穆兰荫的手,眼泪默默流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停止了。
穆兰荫从她怀中抱过孩子,忽然听到了土石下坠的声音,她足尖一点跃了出去,跑出很远,才发现山体出现了滑坡,很快把这一片血腥掩盖在黄土与石块中。
她看着这一切,长叹了一口气,对怀中的孩子说道:“只剩下你了,对了,你叫什么?”
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孩放声大哭了起来。穆兰荫不太熟练地拍着他,把他哄好,又查看了一下其他方面,只觉得这孩子资质应该是不错的,最后,她想起一件事,解开襁褓看了一下,嗯,男的,又看到他身上掉出来一张黄纸,写着一个生辰八字,想来应该是他父母准备为他算命的。穆兰荫略通占卜,她算了算,是个前二十多年多坎坷的命,二十多岁后是否好转还要看契机。
“也是可怜,听说贱名好养活,可又不能太难听,刚才这么大片土石掉下来,就叫你流尘吧,你姓什么来着?哦,聂……”抱着怀中一丁点大的孩子,穆兰荫踏上了归途。一边走一边还胡思乱想,自己出门的时候郁珋薇挺着大肚子,快一年过去了,现在应该生了吧,也不知道生了个啥,说不定可以结门娃娃亲,呸,不对,谁要跟她做亲家?
令狐拓嘴角抽动着,看着怀里伸出两个小手抓他鬓角的小不点,问道:“这是啥?哪来的?”
穆兰荫骄傲地说道:“不错吧,我生的。”
从看到这个孩子就没吭声的裴暮之忍不住说道:“二娘子,你出去才一年不到,生的是哪吒吗?”
穆兰荫翻了个白眼,说道:“裴暮之,你管我。”
裴暮之脸偏向一边摇摇头说道:“也是,反正又不是我养。”
穆兰荫看了一圈,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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