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学校一等还是二等奖学金不一样。”宋烨躺下,摸着豆丁的头发慢声安慰。
学校期末考的排名纯属鸡肋,最大的贡献无非也就是奖学金上有区别,还只是五百块钱的区别,单看米小黎家里能为他特别雇一位阿姨专门负责暑期烧饭,就能知道米小黎也根本不会在乎多少那三五百元的零花钱。比起金钱的一点损失,这种和谐的生活对他更为重要。
“可是,你说不要引人注意的。”米小黎牢记会长当初的建议,也深刻体会到大学这平静美好的一年生活与中学时代不愉快的过往之间的天差地别。
宋烨看着豆丁那张暴露无疑的小脸,还有额前软软的发丝,“就算比赛没有得奖,这下子想不引起注意也很难了。”
“嗯?”
“豆丁,现在跟刚入学的时候不一样了,比赛赢得漂亮,头发剪得也刚刚好,别担心。”
宋烨当初确实给过豆丁的建议,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头脑这么聪明的孩子,性格单纯又大而化之,早晚得一脑袋小辫子让有心人士揪住,只不过他也没想到,那西瓜皮似的发型下,原来豆丁竟有一副如此精致的好相貌,非常好,起码就目前豆丁这个卖相,宋大会长非常笃定地认为,会无形中给豆丁挡掉不少因为荣誉光环而带来的陌生揣度,甚至是原本可能恶意的嫉妒,总算是件幸事——用那八卦女的话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长得漂亮在很多事上可以多占便宜,老天爷都管不着。
又是头发?米小黎伸手摸了摸,“会长你不是说头发……”
“挺好的,”会长拉下豆丁的手,“大学跟中学不一样,最不济还有鸿牛在,没人敢欺负你,好了,睡吧。”
“哦。”
黑暗静谧中,米小黎烙饼似的翻了几回身,翻的木头床一直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好一会儿宋烨终于忍不住了,“豆丁……”
“嗯?”
“这都是十年以上老龄的木床了,再晃下去就塌了。”
“……”
豆丁安静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到宋烨都快睡着了才听到耳边响起低细的声音,“会长,不抱着被子我睡不着。”
“……”
宋烨无奈地瞪着天花板,一会儿,认命地把胳膊伸过去当抵押——养个孩子就是太操心。
为了不给兄弟吃残羹冷炙(?),鸿牛第二天白天边干活边努力消化掉所有的剩菜剩饭,在寝室最后一名成员第二天顺利归队之前,整个寝室焕然一新,所有美食皆进入鸿牛的无底胃,季旭宸床铺上的破烂也皆消失无踪。
鸿牛对不带一丝残渣的销毁罪证的结果表示满意,结果当旭宸小帅哥晚上背着大包进寝室的时候,眼睛一扫,再转了那么两下子,便转向鸿牛,对其展开毒舌派的关心,“鸿牛,吃撑了吧?这是何苦来哉,就算吃的不花钱,健胃消食片也得花钱买,对不?”
众人:“……”
“旭,你怎么知道的?”米小黎最先忍不住问。
“小猪猡,你哪次不带吃食回来?现在晚饭时间过了,桌子上没见鸿牛用过的油腻饭盒……别跟我说他终于懂得了饭后要刷碗。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之前吃多了,根本吃不下晚饭,二,他食欲不振——我们的刘鸿大牛人会食欲不振么?”旭宸瞟了一眼鸿牛,“哦,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怀孕了!”
“妈的!”
“旭宸,”眼看鸿牛要有暴走的迹象,会长忽然开口插进来,“我在论坛上发了通知,还有手机短信,要求所有学生会成员都要提前三天返校,你迟到了。”旭宸是校主持人,属学生会宣传部的一员。
“哦,我看到了,可我也得回得来才行啊!”旭宸很疲倦的往鸿牛的床上一躺,“我去参加志愿者服务了。”
“啊?”
“干什么的?”
“哪里啊?”
这似乎比豆丁剪头发更是个新闻。
“支援教育,科学知识普及。具体的说哪里你们也没概念,这么说吧,我坐飞机、坐火车、坐上汽车、坐牛车……单纯算路程,一趟下来得足足五天的工夫。”
当然,作为新时代的居家少爷,旭宸才没有这么‘崇高’的理想呢,这个活动纯粹是被他爸妈闹腾的——放暑假他家门还没进呢,就被他爸堵在门口,塞进必需行李直接扔飞机上,接受历练去了。
旭宸的爸妈年轻的时候是记者,跑过非洲探望过无产阶级兄弟,也跑过美洲历练过抵抗帝国主义的腐蚀诱惑,想必也是很杰出的人士,如今年纪大了实在不易再东奔西走,便老实地蜗居国内当起了新闻人,据说还是地位比较高的新闻人士。他们的消息灵通得自然非常人可比,一听说政府某部门计划开展长期与西部边远地区对口扶持的行动后,便把自己的儿子当作先行开拓者给踹出家门了。
旭宸窝在山沟里一个月,等离开了支教乡村,到了能收到手机信号的大一点的城镇后,距返校日只有不到三天的工夫,然后坐汽车、等火车、赶飞机,倒火车……在重复了去程相同的磨难,并外加经历首都到d市12个小时的一段客运高峰之后,正好卡在返校日的最后一刻回到学校。
“哦,对了,我那绿背包里有肉干和奶酪,临走前我在火车站买的,很像超市里的大路货,你们就别指望有特别的味道了,不过好消息是——我好像以后寒暑假都要在山沟里过,一定有机会给你们带‘真正正宗的当地特产’。”旭宸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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