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是让陈素不甘的。
不拿别人一分钱,不做一件有害他人的事,平凡认真的过日子,在改革开放经济搞活的大好形势下是不可取的,但目前,陈素只能维系这样中庸的生活方式,如此在学校的社会小环境也是不行的么?陈素是在反省,反省地也很苦涩,原来社会是如此的现实,没钱的人连保持中庸也不行吗?陈素对社会这个词开始有点茫然了。
在班长的“南方和北方的男人的区别”的高谈阔论中,主题班会热闹到了顶点,陈素能做的就是沉默,保持绝对的沉默,因为他只能沉默。
散了班会,同学们成群结队的往外走,陈素自成一队,在班级门口意外看到了刘镇东和宋威!
陈素很吃惊,同学都放慢了步伐,无疑刘镇东他们就像是他所住的小区常见的一群土狗堆夹着的两只进口的名种犬的那种感觉,这种错觉很浓。
上前一把搂住陈素的肩,刘镇东笑道:“你们的学校很有意思嘛,像是幼儿园。”拖着陈素亲密的往下走,陈素都来不及反抗,但在这样难堪的时间段里,他们的出现让陈素不至于一个人被排斥独行,陈素有着感激,有被救赎的感觉。
楼下停着两辆车,没有让陈素胆战心惊的那辆黑的轿车,一辆是王峻常开的银灰色的轿车,另一辆鲜红的新车,高远和王峻旁若无人的靠着车聊天,对各式各样眼光全然无视。
看着他们,太亮眼了,陈素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在一块儿。
“怎么这么久?”高远扬着永远温和的微笑问宋威。
“他们在开班会,那家伙好像是批斗对象。”宋威扫了跟在后面的陈素一眼。
“情况怎样?”
“从表面来看是一群兴奋的兔子骚扰一只孤傲的狐狸,实际上是一群乱窜的土狗在围攻一只木讷的呆兔子,不过那只呆兔子保持着一只高傲狐狸的表像把那群装成兔子的土狗吓住了只能在安全的外围叫嚣。”
听着一向阴沉的宋威一本正经的讲着笑话格外惹人笑,宋威自己也觉的有意思的很,特别是看到群起激昂的一群人中,陈素一付冷傲的表情还真得骗住了所有的人,披着狐狸皮的大白兔让他也觉的太有意思了。
“你做什么了?”王峻问被压了过来的陈素。
陈素有点委屈:“是因为我没给女生出车费。”
他们怔了一下都笑了起来,却不是讽刺的笑,也就没为这件事再谈了。在他们而言,陈素还没有这种所谓的虚伪的社会教养的意识,换而言之就是,陈素真的离社会现实蛮远的,也因为陈素不会虚伪他们才会和陈素走的近,这件事就此为止,没人再去提它了。
陈素对他们的车有心理障碍,很不想和他们出去,盯着这些停在他们校区教学楼下的车,明明学校有规定,自己学生在学校都不允许骑自行车的,他们是怎么把汽车开进来的?陈素被刘镇东很哥俩好的推进大红的车子里了。
“带你去玩高尔夫,”刘镇东呵呵笑:“知道吧,我们都是南方人。”
高尔夫是什么?陈素理所当然的不晓得,让陈素吃惊的是他们不是北京人呐。
“你笨呀,中国建国五十年不到,有钱赚来花的就这十来年才开始,哪里来的那么多权贵?当年的权贵要么在开国被吞掉要么就在文革死翘翘了,如今,大家都是土包子暴发户,三代前都是从农村来的,真正北京人有哪个是有大权的,只是仗着出身地的就高人一等罢了,在这儿混的都是外地的,你不会以为在北京做官的都是北京人吧,我是湖南的,”刘镇东诡诈的笑:“你猜王峻是哪儿人。”
陈素不知道,但是陈素也不敢猜王峻是南方人,一米九以上的王峻有北方人的个头,就是体毛也是浓密的,轮廓也是再刚毅不过的,他不可能是南方人吧?转移了思维,一时间陈素都忘了自己晕车的事,侧头盯着刘镇东等着听准确答案。
开车的刘镇东笑的诡诈:“王峻的父母都是真正的上海人,他也是在上海出生的,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到上海去。”
看陈素听到这个秘密而吃惊的样子,刘镇东有散发八卦的快乐,但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警告陈素:“这件事你千万别跟王峻提起,王峻会扒了你的皮,这是他的禁忌。”
听着的陈素连连点头,光王峻站在他面前陈素就觉得很紧张了,他才会去逆王峻的鳞,况且陈素一向是听八卦但不传八卦的。
陈素这一刻很感激刘镇东,平常,刘镇东出口就是脏话,但人很爽快有话就说,说完了事,没个坏心眼,总之,陈素在学校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然后陈素就开始注意起他们要带他去哪儿?
一两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下车刘镇东就找王峻:“给陈素加个链子吧,随便谁就能把他拐走,把他卖了还要给人数钞票。”在后面跟着下车的陈素立即把刘镇东再次划入不宜来往的名录中。
陈素没玩那弄不懂的高尔夫,挥着铁杆子打白色的小球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片的绿荫如毯的草地让陈素感叹,城里的草都这么与众不同。
陈素在欧式的俱乐部的单人房待着动不了,哪叫他晕车也晕出水平了。陈素睡了,他们也放弃了叫起陈素的念头自个儿玩去了。
清静的环境,人又少,工作人员很有礼节,陈素次日的课是选修的,不是主课陈素也就没着急,说好今晚回去的,陈素跟他们后头看也不明白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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