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嵘就是连嵘,那么单忠孝却又是谁?
易理自认为不算笨的脑子此刻已经转不动了,再次相遇并确定了连嵘安然无事的激动与面对连嵘外貌与身份发生了诡异变化的迷惑震惊交织呈现,让他突然找不到东南西北,除了抱着连嵘一遍遍的重复:“你没事就好。”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连嵘闭着眼睛哼哼着,很享受放松靠在易理怀里的感觉。两个人相交多年,还是第一次敞开心怀,放下一切的深情相拥。没有人告白,但彼此之间的心意却从没有如此确信坚定过。连嵘心里甜的开了花,就知道易理这块木头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达、顾虑重重而已。
“正事、正事。”单忠孝提醒道。看到两个人互通了心意,他也替单相思的连嵘感到开心,但这毕竟还是他的身体。连嵘好歹也得悠着点来啊。
正在陶醉中的连嵘听见单忠孝的声音顿时像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他讪讪的从易理的怀里退出来,回归了现实。如今还有太多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一个人耍性子,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易理和周思蔓的婚姻。
“……”易理还沉浸在那股不能言明的似喜似惊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感到怀中的温暖抽离了自己,便怔怔看着连嵘,目光只定在他身上,思绪却澄空一片。
“现在你还要结婚么?”连嵘有些赌气的撇撇嘴,问话的语气像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这一句话骤然把易理拉回了现实,今天他要和周思蔓订婚了的认知才再度清晰起来,紧接着无数疑问盖过了连嵘平安无事的真相,让他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人。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人是连嵘没错,因为那眼神、那语气、那感觉已深深刻在他的心里。只是他现在这身体……就算是整容好了,没理由连身材高矮也一起整了啊。
“嵘嵘……你现在的身体是……”
“哦,这身体是我暂时和单忠孝借的,我自己的身体还在那批抓我的人手里。先不谈这个,我在问你要不要结婚啊?”连嵘完全不把易理关注的问题当回事,只抓着他的小辫子不肯放。
什么意思?易理听到连嵘这不知所谓的答案,良好的风度也维持不住了,俊脸都皱歪了。借的?身体不比其他,还能说借就借?而且如果现在眼前的人是连嵘,那连嵘口中真正的单忠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贩卖身体的黑市贩子吗?易理彻底被连嵘搞晕了,把连嵘的意思理解拧了。
连嵘不耐烦的盯着易理,看他还是傻呆呆的原地不动,竟不主动表态,“啧”了一声,再度冲上前去,猛的捧住了易理的脸,吻了上去。
连嵘闭上眼睛,投入的亲吻着易理,调动着他的全部感官,不出两秒便感到易理又搂紧了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两个人的吻技都是被无数经验积累出来的极高超的,直接跳过了试探阶段,吻得火热难分,不一会儿两个人便都开始气喘吁吁,有些动情。
单忠孝本来抱着人道主义精神还在忍着默不作声,好歹连嵘吻的是易大帅哥,也不算输他的面子。但是这发展眼看着就不对味了,他再不出面阻止,可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不是他的责任,但那也是他的身体,这要是让裴天天知道了,肯定又是场没完没了的大闹。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让你谈正事,你就这么给我谈啊!”单忠孝怒吼。
连嵘听见单忠孝喷怒的咆哮,放开了易理,缓了缓气息,问道:“现在,你还结不结婚?”
易理着迷的摸摸连嵘的眉眼,看他扬着下巴,眼角溢满高傲却略带调皮的色彩,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简直瞬间就陷落进去,自愿的沦为他脚下的奴隶也好。
从连嵘失踪开始,易理就慢慢的发现,他对连嵘的感情已经无法用兄弟二字一笔带过了。连嵘在他的生命里占据着无可取代的重要地位,自他母亲去世后,连嵘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几乎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只是连嵘的存在那么理所当然,像空气一般舒服到了没有危机感,加上连嵘的性格跳脱,不受束缚,他就从来不去思考什么关系要不要更近一步的问题。因为只是这样相伴着,每一天就都很愉快。
但是连嵘却突然从他的生命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之前没有用尽全力绑住他的自己是多么傻。
思念一旦由浅入深的堆积起来就会形成很可怕的东西,可怕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无法去阻止自己的思想,去追忆、去幻想、去后悔,每一个自我摧残的场景里面全是连嵘的身影和他时刻带着笑意的眸子。
于是,他觉悟了。
他是爱着连嵘的,爱到想把他融成骨血,再也不要受分离所苦。只是面对死亡,他只有妥协,只有放手。但是现在连嵘却好好地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如果再不抓住他,那他的后半生就再也没有一点色彩可言了。
“不……”易理掉进了那两汪黑色深潭编织的美梦中,着魔似的抬起连嵘的下巴吻了过去。现在,任何力量都无法再分开二人了。
“唔。”连嵘没有想到易理会这么主动地带着雄霸之气咬住他的嘴唇,起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被那深埋体内的热潮击退了。
他激动地喘息起来,迎着易理火热的爱抚,情难自禁的向后仰着身子,腿也开始向易理的腰间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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