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在我还没喂饱弟弟时,爹爹突然就走了进来。
「爹爹!没事吧?」我忘记弟弟还在我怀中,就要直接跳下床。
「小心。」爹爹眼明手快的把差一点被我丢到地上的弟弟接过来,先是瞪了我这个粗心傢伙一眼后,叹口气说:「没事都能被你搞成天大的事。」也不知道是在说我差点摔了弟弟,还是指外头被我引来的鬼王。
「那个鬼王……」我糯糯的说,边把手上的蜂蜜水递给爹爹。
「喔,那个啊,」爹爹接过我的工作,一口一口的喂起弟弟,头也不抬的交代:「你出门一趟,帮我买些补身子的东西,就和他一起去吧。」
……什麽!?
因为如此,所以这般,我现在和某位不请自来的鬼王就到了城门口附近买东西,还被他拉来吃豆腐脑。
「你刚刚和我爹爹到底讲了些什麽?」没错,这绝对是最关键的地方,要不然爹爹的死脾气才不可能一百八十度转变。
「嗯~想知道?」优雅的吃着豆腐脑(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吃豆腐脑能优雅成这样),美豔的脸上摆明着写着『我才不告诉你』这几个字。
「……不说也没差。」硬生生把视线从那万恶根源的脸蛋上移开,我不自在的开始吃起豆腐脑来。
刚出门时我还担心他那张脸会引起骚动,结果不知为何走了老半天都没人说什麽,直到一个卖鱼小贩招呼说:「先生要买鱼吗?」时我才发现,就算我看到的是美豔过头的一张脸,别人看到的还是之前那张毫无特色的书生相。
「这样比较方便行事。」他瞧我紧盯着他的脸看,摸了摸脸颊笑得很坏:「还是说你希望别人也是看到我的真面目?」
「……哼!还不知道哪张才是真面目呢!」我故意这麽说,当然知道那个叫人过目就忘的,肯定是假的脸,这麽一个乱七八糟个性的鬼王怎麽可能有那麽普通的脸呢。
离开豆腐脑的小摊子,我们一路买了两副腰子、一副猪肝、老薑和麻油,然后又去了药房抓了当归、川芎、桃仁、甘草、炮薑,打算花点时间熬汤给爹爹补身子。
重的东西塞给鬼王拿,我提着轻轻的中药在路上晃,经过一间茶店,门口的包子似乎刚出笼,白烟雾雾加上四溢肉香,四周许多人都围上前去买,就连才刚吞下一碗豆腐脑的我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想吃?」鬼王看了我一眼,也不等我回覆就上前去买,一整个独裁个性。
也不知他是怎麽挤过重重人群,没三两下就买到包子走回来,我接过一闻,竟然碰巧是我最爱的梅乾猪肉的。
「怎麽会买这口味?」这傢伙该不会有读心术吧?难说,谁知道鬼王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有什麽能力。
「不喜欢?那给我吃。」他没正面回答,手一伸要来抢我的包子,我赶紧一口咬下,沾了口水就是我的。
一边吃肉包,我假装漫不经意的提到:「我和你啥时结的契啊?」不要跟我说是那个什麽墨条买卖,不然我肯定发火。
「你不记得了?」他单手提物,一手摀在胸口,彷若弃妇貌:「还亏我日日夜夜记在心中,在这个城市好不容易碰到你时高兴极了呢。」
不想理他装模作样,不过从这句话可以知道很大的重点:「我在这之前就碰过你?」
「是啊,那时候为了做证明,你还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苦笑:「也幸好是这样,你那顽固的爹爹才相信你真的跟我结过契。」
我、我的名字!?
基本上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对爹爹哪件事情真正生过气,就算他硬是把我压在死人堆裡让我引路,可唯一一个就是爹爹给我的名字,因为那个……不是普通的难听……
「你真的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爹爹没事也不喊我名字(因为我的强烈抗议),如果他真的知道,难到是我跟他说过的?可我对他又完全没印象啊。
他点头:「嗯,你的名字不就叫做长——」
「啊啊啊!不要说!」我赶紧打断他,那麽丢脸的名字我可不想听到:「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只是,这样一来就真的奇怪了,我真的没他的印象啊……「还是说,你之前和我结契时不是顶着这张脸?」这脸让人看了一次就忘不了才对啊。
「不,就是这模样啊,我才不可能顶着一张假脸诱拐小孩。」还知道我是小孩,这个大变态!
问不出真相让我心裡就像有隻虫子在搔痒,瞧他讲的不可能有假,为什麽我会没印象呢?
「你那麽想知道?」他突然低下身,整张脸差一点贴到我的。
「……你愿意说?」我也不知笨蛋,知道事情才没这麽简单。
他笑了,红豔豔的嘴角勾起来,几乎把我的心脏也跟着提高,说:「那麽来个条件交换如何?我跟你说……你呢…和我试个一次,怎麽样?」
试一次什麽,不用说我也知道,当我从小到大帮死人引路引假的啊?
可是这条件,为什麽听起来不怎麽公平:「这对我有什麽好处。」
「至少你不需要一直猜想是哪时见过我啊,还是说……」他的脸贴更近了:「你会怕?」
怕?有什麽好怕的!小爷我可是边帮死人引路边长大的,就算引路人数没有成千上万,也有个成百上千了吧!我高高抬起下巴:「不过就是捅捅屁股眼吗?有什麽大不了的!」
话才说出口,见到臭鬼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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