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对着李匡非开口,“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钱么,我有的是,你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然后继续比赛……当然这次的全国竞赛你大概参加不了了,但是以后总有别的竞赛机会,如果你考的好,校长也有的是钱。”
这种蓦然迸发出来的暴发户的气势,让李匡非和秦竞飞都感觉眼前金光闪闪,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不得不说,庄老师,真是装什么,就是什么!
秦竞飞也在一边劝他,“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还这么年轻呢。”
李匡非也点了头,他心里十分的感激秦竞飞和庄老师,是他们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多余的人,他们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努力的活下去,而不是自暴自弃。
可等李匡非见到王主任的时候,他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来,因为王主任的眉头,锁的太深了,并且他一边看着化验报告,一边不住的摇头。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认,需要再做做化验才行。毕竟这种阿尔达血液再障太罕见了……”
李匡非听到王主任这么说,心中忐忑不安。
而秦竞飞却安心了。
因为他上辈子也是这个问题,这种病虽然罕见,但和其他严重的病症比起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心情下,王主任抬了头,看到李匡非的表情,把眉头松开,“你也不用担心,这病虽然罕见,但不致命,而且平时也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花的钱和其他严重的病比起来,也好太多了。”
“那,到底要花多少钱呢?”尽管王主任说的话已经十分的安慰人了,可李匡非还是非常的担心。
王主任还是有耐心的,“如果确诊了的话,你大概每个月需要输三次手工分红细胞悬液,不到一千块。”
听王主任这么说,李匡非的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下,“那……如果不治疗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王主任抬头,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李匡飞。
而秦竞飞一把把李匡非给拽了过来,“你问这个干吗?有病还能不治?”
李匡非低着头不说话。
他如果要上学的话,只能周末出去收废品,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输血用的,他和秦竞飞还要生活……
“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在这给我治病,钱的事儿,我们手里不还有你的奖金呢么?总能坚持下去。”
李匡非还是不说话。
秦竞飞能理解对方不想给自己,给别人添麻烦的心情,也没法说别担心,过半年就会有特效药研制出来。
他想了想,重新开口,“要是生病的是我,难道你会舍不得钱给我看病么?”
那怎么可能!
如果生病的是秦竞飞的话,那就算砸锅卖铁都要治病。
秦竞飞看李匡非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非常直接的开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和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你要是不看病,我以后就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那啥,于是迅速的换了话题,“再说我们不还有房子么,到时候大不了卖房子!”
李匡非没注意到秦竞飞说的卖房子的事儿,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竞飞前一句话上,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随着这句话,变成了一团浆糊,但这浆糊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庄尧搓了搓手臂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起来的鸡皮疙瘩,“钱的事儿我已经说了好说,是不是先抽血再检查一下比较好?”
……
滨城有个新闻大厦,几乎差不多的知名报纸媒体,都坐落在这座三十层的高楼里。
今天去一中采访的记者,几乎都是从这里来的,因此他们也一起赶了回来。
路上他们都在愤怒的讨伐着刚刚见到的一中的人,从门口那个门缝里瞧人的大爷,到目中无人的庄尧,还有那个一点也不尊重他们的校长!
虽然那个李匡非的父母确实是奇葩,但是,还是那几个人更可恶一些。
他们已经约定好,回去一定要大肆宣扬一中发生的事情——反正那对夫妻就是那么说的,他们只是如实描述而已,至于事情的真相,这年头大家都在博眼球,要的是猎奇,要的是爆点,谁会关心事实?
这一个个已经习惯了口诛笔伐的记者,在回到自己报社没多久,就笔下生花的写出了一篇又一篇的诛心文章,送到了自家主编的案头。
其实这些记者虽然都十分的自命不凡,但其实——如果真的是有本事的,怎么会派去采访一个初中生。
所以其实很多报社的主编根本没把他们的报道当回事,也就是想着如果明天的广告卖出去的不够多的话,能有一块豆腐块大小的文章来充数。
所以大多数的人根本都没看他们这洋洋洒洒的文章,甚至还觉得不过采访一个初中生,就写了这么大篇幅东西,果然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也有人没什么事,心不在焉的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其中的可取之处,忙把写文章的人叫来东问西问,想要制作点舆论热点,让自己报纸火一把。
但此刻也有个最糟心的人,他是本市报业最大的龙头《新晚报》的一位主编。
——其他那些记者虽然一个个意气风发的,也没少拍照片,但他们心里也有数,为了防止真出什么事,文中都用了简化的代称,一张照片都没有配。
只有新晚报这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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