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季行在珠宝店里给林珊挑手链。平时对时尚潮流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季行突然变成了行家,柜员每拿出一款都能听到他挑剔地啧啧声。
“这个不行,太粗了她不会喜欢。”
“你这个一看就不是新款啊。她就是搞艺术的,不是特别好看她不会喜欢的。”
“这个这个,有金色的吗?你们女生会喜欢这个样子吗?”
那个柜员可能也没见过两个穿戴整齐的男人来买女士手链,总是拿余光打量我们。我穿着西装板着脸,季行留着板寸,后脖颈上还有纹身,看起来确实有点瘆人。
我问季行:“你说实话,是不是偷偷做了功课?”
季行沉默了一会儿,难得有些脸红。
最后季行拿着他挑选了三个小时的手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刚刚才摘下吊牌,连内裤都换了新的。
我们到达宴会现场的时候不太早,大部分客人已经坐好了。说是宴会,其实更像是一个朋友之间的聚会,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有长辈在。
在订婚宴几天之前季行就一直呈现一种很焦躁的状态,刚才在下面甚至抓住我的手说不上去了,现在面对林珊,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偷偷瞄了一眼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抖得宛如一位帕金森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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